“不用不用。”郝總擺擺手,催促自己太太,“你趕緊打個電話通知他爸爸。”

    “是。”郝太太拿起手機再撥打小兒子的電話,對醫生說,“這麼大的事情肯定需要他爸爸做決定。他爸爸在國外,接到消息後已經去找醫生問問怎麼辦了。”

    有錢人各方面醫療渠道求助都有的。不說有錢人普通人家一樣。人家打個電話多問問其他醫學界人物,參考多方意見再決定屬於正常心理。現場醫生表示理解,現場醫生誰都希望有更好的法子可以挽救患兒的命。

    郝總太太手指頭抖抖抖,按着小兒子的電話號碼。

    忽然間,招待室門口“叩叩”,是有人在敲門。

    “是誰?”李主任眺望眼,問。

    外面帶人過來的保安說:“主任,之前和您通過電話,說是病人另一位家屬來了的。”

    記起這回事兒,李主任對站在門口附近的同學說:“你開個門。”

    室內在說正經事兒,門剛纔是反鎖了的。

    接到命令,挨門口最近的謝婉瑩同學轉身幫開門。

    拉開門後,見除了醫院保安以外,門前站了位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男士,三十歲出頭的年紀。

    這男士望着她,貌似認得她這張面孔,眯眯眼:“你是——”

    一屋子領導面前,她什麼都不是啊。謝婉瑩理所當然認爲對方認錯人了,而且自己真不記得有見過這個男人。

    見她搖頭否認不是,男士瞅了瞅她的目光有點深。從她身邊擦過去進到室內後,男士衝着對面的郝總郝太太喊:“爸,媽,小濤他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這人是誰,是患兒的爸爸嗎?

    “我是小濤的伯父。”男士接到衆人疑問自我介紹。

    原來是郝家大少。

    再來了個病人家屬,事情會變成怎樣。

    郝太太對大兒子的出現不帶好氣:“不是說了嗎?你若是忙可以不用來的。”

    “小濤是我侄子,他出事我能不來嗎?”郝大少對母親這個說法感到不滿意。

    其他在場的醫生們可以很快察覺到家屬之間飄起的微妙氣氛。郝大少的話似乎合情合理,郝總太太好像有點兒“不近人情”。

    “爸,媽,你們該第一時間通知我的。阿纔在國外,沒法馬上飛回來的。爸身體又不好,你們自己來醫院怎麼承受得住?”說到這話,郝大少皺着眉頭,差點把話向父母挑明瞭,“怎麼,你們怕我和弟弟吵架後我會對他懷恨在心嗎?”

    室內的氣氛充斥出絲詭異了。在場的醫生不是什麼消息都沒聽說過。雖然醫生只負責治病不負責八卦家屬的事。

    傳說中M大集團內部發生的矛盾是真的了?

    “爸,媽,這裏的醫生究竟怎麼說?”郝大少對父母態度嚴正地說,“如果這裏治不了,我們得想其它法子。”

    “你急什麼,你先坐下。”當着醫生的面不好說些什麼話,郝太太保持冷靜對大兒子道,“等我和你弟弟通完電話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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