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皮是打比喻,在醫學上準確來說是叫做移植沒錯兒。潘同學點點頭:“你想到了什麼嗎,瑩瑩?”只見她這雙眼神和語氣,福爾摩斯潘同學眯眯眼兒,能推測到她一定是有什麼靈感了。

    謝同學指出問題所在:“這不是燒完的問題,而是腱索不夠長的問題。”

    這不是平原,按照外形來講可能“汝”頭肌和腱索更像塊布像條繩索,布和繩索燒掉了一個頭,剪掉燒掉的頭重新接上可以了。既然如此,他們爲什麼不剪掉燒掉的頭呢。因爲剪掉的話太短了,銜接不上。潘同學的說法是對的,應該想法子移植腱索。

    上哪兒來移植一段腱索。如段同學所言,沒聽過,不知道上哪兒找材料。

    不對不對,不要再走進慣性思維的誤區裏頭。

    潘同學若不是戴着手套要拍手心了,激動地說道:“瑩瑩,我明白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段同學一樣想出來謝同學說的含義了,圓圓眼驚爍驚爍地說:“對,可以把整塊汝頭肌和腱索往上挪。”

    銜接的繩子短了可以把要銜接的物體往前挪,拉近距離一樣可以接上。這樣的手術是有的,叫做汝頭肌矯正術。只不過人家一般是用在心臟結構畸形上面。

    思維一通,三位年輕醫生意識到自己好像升級了,有點能像大佬在手術中靈活應變實操了。

    謝婉瑩一樣覺得自己的思路若是打開了另一扇門窗。

    以前她幫老師們想的法子大多數按照老師的思維路徑往前走,以自己的天賦找出問題。自從遇到段同學,再到今天被潘同學啓發,她的思路不再是固執於自己的天賦來想問題,走“歪門邪道”去了,正確說叫觸類旁通。

    和老師們呆在一起,和同學呆在一起,這兩者的思路感覺真不太一樣。

    有法子了,手術立馬繼續進行。

    四周那些老資格了的醫學前輩們,望着他們三個年輕人的熱情是有點兒跟着熱血滾滾。

    曹昭眼中笑起兩個小漩渦。

    “你二哥爲什麼當兒科醫生?”在外面等着實在無聊,任崇達問問老同學。曹家老二有許多叫人好奇之處,比如曹二哥成績是好到不用說根本不需要來不見得是最好的兒科。

    “你問我這個問題,好比在問你自己爲什麼喜歡呆在解剖室整天與死人爲伍。”曹勇道,不喜歡回答這類廢話問題。

    “你說他是喜歡孩子嗎?”任崇達喫驚着,沒覺得曹家老二像是很喜歡孩子的人。

    “我也沒覺得他喜歡孩子。”

    這話是喫着飯的魏尚泉同學說的。眼見幾位師兄和老師轉過頭等着他高見,魏尚泉吞了吞飯粒。他只是憑感覺,能感覺到那人當兒科醫生一定有什麼祕密沒說。

    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這麼快,不到四個小時結束了嗎?”朱會蒼望望表表達出喫驚。同爲心胸外科醫生,他知道心外科手術不止這個時間的。

    聽說人救活,外面的媒體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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