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可以找他們脊柱外科的主任進來。我一聽,可以啊。”任崇達得意地說。這是鮎魚效應,破窗效應,好事兒,不怕班裏的學生出不了論文畢不了業了。

    聽老同學這話,怎麼不叫人高興。曹勇皺眉幾乎要瞪對方一眼了。

    主治醫生早上來查房了。陶智傑他們是在門口聽見了部分談話,進門後問:“你們剛在談什麼?”

    估計在得瑟中的緣故,任崇達沒隱瞞,趁機對肝膽外的人吹一水說:“我們班科研導師組很熱門的,不少人申請加入。”

    “很多人嗎?”

    “對。”繼續吹水的任崇達豎起指頭數着,“傅昕恆已經確定要加入了。脊柱外科有人要來。還有——”

    還有?剛好電話響了。任崇達拿起電話聽着對面人的聲音,表情一會兒嚴肅一會兒咧開嘴笑的:“鄭主任,怎麼說?哎喲,有教授想要加入我們班的科研導師組嗎?林老教師是醫院普外科的先行者,他若是希望申請加入簡直是——”

    不是吧……四周一幫聽見的人開始覺得這事兒有點兒不對味了。

    這個任老師,不會是在演戲吧?

    掛上電話的任崇達,面朝現場這麼多人投射過來的質疑目光,讀明白是怎麼回事後差點勃然大怒,說:“不信,你們打電話回去問問他們。他們自己主動申請加入的,主動的!”

    今天是他這個輔導員的高光時刻,必須強調他人主動看中他的學生了。

    “你說。”曹勇冷靜冷靜下腦子。作爲同爲八年班畢業的前輩太清楚了事實。以前沒人關注這個科研導師組的,今天突如其來的變化凸顯出某種詭異氣息。

    陶智傑一樣喫驚着。感覺自己腦子睡了一晚上本以爲好了,現在一聽消息再次回到昨晚的驚嚇中。

    “你想問什麼,問吧。”任崇達一副擺闊的口氣說話。主導權顯然握在自己和學生手裏了,他不用怕任何人發問了,有底氣可以趾高氣揚了。

    “現在有多少位導師了?”曹勇問。

    一幫肝膽外豎起耳朵仔細旁聽。

    “我不是給你數過了嗎?”任崇達道。

    “你沒說清楚,你重新數數。”

    腦子堪稱一級棒的神經外科老同學沒聽清楚了?任崇達清下嗓子,舉起手指頭,給現場大佬們再數數,數清楚他和他學生的高光時刻:“傅昕恆,脊柱外的,普外一的老教授。”

    “三個。我記得導師組組成至少是四個。”

    “你想質疑我們班導師組湊不齊人嗎?”聽見他們這樣說,任崇達不高興了,露出百分百護犢子的原貌,肯定地說道,“是四個了。”

    “哪兒四個?”

    “楊主任。”

    “哪個楊主任?”

    “你們醫教科的楊主任你們不知道嗎?”

    什麼?!現場一羣人要被炸翻了。

    “你是說,我們醫教科的楊主任?他,他要去給你班裏的學生,做科研組導師?”何光佑逐字念一邊念一邊不敢相信自己是不是說錯,導致中間的話斷斷續續的快念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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