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愛玩的二哥說話有時候不經大腦不負責任的。曹勇冷靜得多。說帶就帶,什麼藉口。

    藉口不是明擺着嗎?我們爸是大牛。會玩的曹昭是要批評弟弟這顆死腦筋了。

    “你認爲爸會喜歡拿自己的頭銜去幹嘛嗎?”曹勇瞪個眼,老父親爲人做事清高正直,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他會喜歡的。我保證。”曹昭與弟弟唱反調,敢打包票。如果曹育東知道端出大牛頭銜可以幫他吸引未來兒媳婦見公婆,絕對立馬乾了。

    前面爭執聲大,段三寶躲着不敢吱聲了,避免被前面的大佬表哥們捲入場。

    曹勇側過臉去,有自己的算盤。他不是白癡,不可能讓這個愛玩的二哥來當他的紅娘。

    她想見他爸,可以找個不叫所有人尷尬的機會。

    或許他爸,能幫他證實下其實她更愛神經外科。

    (曹育東:兒子這個主意打的過分美妙了吧。)

    過了一晚上,病人的尿量穩定下來。夏東賢和戴榮紅通電話說道:“謝婉瑩提的建議,她把病人的情況看的很準。”

    在對面聽見的戴榮紅流露出了近來難得一見的笑容。掛了電話她回頭,見家裏只剩下她,兒子昨晚打電話回來說要在醫院值班房睡了。整個屋子變得更加清冷孤單。或許是這種冷,讓她之前過分熱的腦子逐漸冷冰了下來,也沒有再打電話去問兒子是如何一回事。

    可以說,從昨晚開始,她這個媽估計無能爲力了,需要靠兒子自己了。

    說戴南輝對昨晚事態的發展毫無察覺,不可能了的。他再傻也知道自己母親在節骨眼上回家去完全不合常理的。

    好事傳千里壞事傳萬里,壞消息有時候傳的更快。到第二天的時候,他所在的首兒都有人聽聞到風聲了。有人開始在他背後嘰嘰喳喳說話,口氣裏盡是幸災樂禍的味道:

    “他完蛋了的。他媽據說被撤職查辦了。”

    “他媽不是國協ICU主任嗎?不是科室領導嗎?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需要問他媽。”

    “上樑不正下樑歪。你說他媽當醫生當成這樣,他當醫生能行嗎?”

    這些說他閒話的人,部分甚至是之前會和他搭訕當面誇他媽媽的人。牆倒衆人推算得上是至理名言。有些他平日裏看着對他和他媽媽不怎樣的人,對他反而不具有冷嘲熱諷的心思。其實他最擔心的是曹昭對他的態度,導師對一個學生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曹昭與往常一樣沒什麼變化,以前沒在他面前提過他媽媽,現在更不會有了。

    神仙哥哥家裏大牛一大把,對大牛家孩子這種事情早免疫了。哪個大牛家裏的孩子來他這兒學習都別想他會當回事兒。

    再說,當今曹昭心裏頭的算盤滿是如何給自己弟弟當紅娘。

    導師不在意不知是好是壞,戴南輝提心吊膽的。中午喫飯時候,突然被同爲土著的魏同學叫上一塊喫飯。原來同個組的,很多事情需要商量,工作時間忙,唯有喫飯時間商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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