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雙菜鳥小心翼翼的目光再望過去,不約而同再望到新出現的領導身上。

    畢副院長五十歲剛出頭的臉稍顯年輕,兩鬢沒有白髮,溫溫和和的氣息,和藹可親的模樣。這樣一位領導做起手術,在幾位同學腦海裏能聯想出來的畫面中,是畢副院長那雙拉縫線拿持針器的手優雅如仕女。

    貌似這老領導的氣質和張大佬草莽江湖範兒不大相同。當然,副院長的手術他們一幫同學未見過,不好下結論是不是。

    當今情形下是,張大佬好像揪住老領導的機密了,見老領導不答話,直接捱到老領導身邊,以莊重的口吻發誓:“科長,你說。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你什麼時候和他們發生關係了?”

    被這個舊部下纏到不行,畢永慶只好出聲道:“張主任,你要知道,我現在是國協的人了。他們是來國協實習的學生。我和他們肯定存在有老師和學生的關係。”

    沒有一個領導是喫素的,人家到底以前是做過張大佬的領導。幾位同學內心驚叫聲,可見毒舌張大佬有點兒前所未有的要喫癟跡象。

    哎呀,這?張華耀表情上是來個誇張的符號,該是聽出對方話裏的一絲言外之意。瞬時間,是讓他把手摸着胸口,表態出貌似張大寶寶是受到了一萬個暴擊的驚嚇。

    四周其他人沒能領悟過來的,閃爍疑問的目光:這兩人是什麼意思?在打什麼啞謎呢?

    張華耀嗶一下轉過身來,對準傅昕恆:“你知道?”

    傅昕恆沉默不語,代表:是知道了。

    “你不說話的?你不是想做他們班的科研導師嗎?”張華耀當面伸出手指,指指對方胸膛催促着:你趕緊出來爭啊。

    對此,傅昕恆幽冷如機器的眸光對回對方臉上:你打的螳螂在前黃雀在後的主意,不會是沒人知道的。

    要慫恿一個機器人出來當炮灰是萬般之難。

    張華耀沉降的眉宇充斥出一股濃濃的意外氣息:他讓一堆炮灰上前探路未探出祕密前,先殺出了程咬金大牛,且是他的老領導,這讓人情何以堪啊。

    他原以爲國協對謝同學這幫同學的關注僅止於此,至多比以往的學生多關注些,國協那幫老頑童居然把畢永慶派出來了。

    其實不難猜的。他刺探的話畢永慶能聽懂,畢永慶的回答他一樣能聽明白了。

    人家是實話不怕告訴他了:對:傳說中那位楊主任通知輔導員任崇達說要做謝同學他們八年班科研導師的院領導,是他畢副院長了。

    你這個舊部下想和老領導爭嗎?

    老領導這十足的挑釁味兒,直叫人咬牙切齒。

    這是簡單的老領導和舊部下爭的問題嗎?這是妥妥的“背叛”了。固然他張華耀一樣是當初從國協“背叛”來國陟的。

    都是“叛徒”,各自站到對面的陣營裏去了,勢必是要爭個你死我活了。

    優秀的醫學生最終選擇哪家醫院哪位導師,同時代表着哪家醫院技術實力更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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