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造成冠脈搭橋換瓣等心外科手術可以在外科史上繼續大面積推廣和大行其道有市場,迷宮手術幾乎沒人用。

    神仙哥哥強硬主張的緣由在這裏了。

    看似心律失常而已,不是什麼血管堵塞或是心臟結構畸形,聽起來好像不比這些病可怕。在醫生面前,偏偏這類病最缺乏有效的治療手段。

    一句話,幾乎沒得根治。

    更糟糕的是什麼,看看魏同學的發作推敲爲手術瘢痕疊加的bug。等於說,這類病不少是醫生在給心臟做其它治療時留下來的麻煩事兒。

    再一句話形容:治了可能更慘。

    打個比方來說,你想一個師傅給一個缺陷的東西修修補補,結果發現修補完這個修補的部分再出現問題,而且好像是修補所引起的問題,你說這個師傅會不會想頭疼頭大到發瘋了。

    要解決這個問題,至少得確保修補出問題的原因好針對處理。結果,如果你記得心臟傳導系統的根基是在心肌細胞,理解我們說過的心肌細胞研究之難,可以知道醫學到現階段對此束手無策的。

    一紮子醫生擠在控制室內。

    家屬坐在手術室外面等待結果。

    如上面說的總結下來,一旦消融效果不行,做心外科手術很有限度,最後退而其次只能叫讓患者去終身吃藥控制。這樣的結果對魏同學來說,大概會變成神仙哥哥說的一輩子別指望做外科醫生。

    今晚這臺手術對魏同學的學業事業,可以說是一場生死攸關的搶救生存戰。

    爲此,曹昭作爲學生的現任臨牀導師,站在人羣的最前面。

    他人能見到他瀟灑自如的俊朗容貌變得表情嚴肅,那雙愛笑腹黑的墨眼兒透過鉛玻璃望着手術牀上的學生無比深邃,眉間掛上一抹淡淡的憔悴感。

    曹家老二這刻完全不神仙的狀態,再對比上他之前和家屬說的那番“惡”話,所有人可以知道他不過是搶着去當那個“壞人”罷了。

    神仙哥哥是不容易。謝婉瑩聯想起曹師兄說的神仙哥哥的過去史,內心很是感慨。

    正因爲神仙哥哥有過小學同學去世的經歷,正因爲是小兒心外科醫生,經歷過各種臨牀傷痛,早就認知到苟活對一個病人既可以說無奈又是最重要的事情。

    很多小兒先天性疾病是無法根治的,只能做到延長患者的性命讓患者苟活,能活一天算一天。

    魏同學如果手術失敗,一樣要意識到苟活。

    當然現階段所有醫生會竭盡全力。

    手術即將要開始了。拿起控制室的對講器,曹棟代替年邁的父親與手術間裏的高主任交流患者的情況。

    在首兒做的一系列檢查報告送到了平懷轉交給內科手術團隊。拿到病人病歷的高主任一面翻查,一面詢問,說道:“通知車醫生趕來醫院,等會兒由車醫生替我做主刀。”

    高主任年紀比較大五十多歲將近退休,動作定是沒有年輕醫生來的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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