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醫學生?讓她出來說說看。”車醫生率直地說。

    醫學圈向來是個講資歷同時最不講資歷的怪圈子,救人關鍵時刻是誰行誰上。

    “你上來。”

    被曹棟老師這一眸望,謝婉瑩壓力有點兒大。原因是,曹育東老師在。

    這下子是驢是馬她需要自己出來遛會兒了,在曹育東老師面前顯現自己的“撞大運”,頭頂泰山壓頂了。

    顧不上其它,只要自己的意見對老師有用可以救人,謝婉瑩快步走上去接過曹棟老師的對講器。

    她英姿颯颯果敢站出來的作風,叫現場的平懷人開始側目相視。

    拿住對講器,謝婉瑩回答老師:“可以做完再做刺激試驗,會更安全些。”

    一刻間內外的寂靜聲,代表所有人要麼聽不懂她說的什麼,不然均被她的話驚掉魂。

    “你知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嗎,年輕醫生?”車醫生仔仔細細地在手術間內質問她。

    老師允許你說話不意味可以亂說話。剛說的手術原理記住了沒有?不刺激,不找到病竈?你瞎蒙燒啊?

    一般老師這樣問了,學生要抖舌頭的。

    謝同學坦白地說:“我建議這樣做是基於考慮到刺激會引發風險,怕搶救措施做不來。”

    車醫生問:“你給我說說你上次撞大運怎麼做到的?”

    怕搶救做不來,依樣畫你葫蘆唄,放心,前輩依樣畫葫蘆本事是有的。

    問題這個原始葫蘆裏頭賣的啥藥。這是現場許多人包括當時在搶救現場的人想不透的,一個個等待謝同學回答。

    她的撞大運是真瞎蒙出來的嗎?

    “估計不是。”

    這聲音,讓一幫人望到是誰說話後,有點意外。

    朱會蒼扶着眼鏡片,想着機器人竟然會幫人類說話了。

    他哪兒是幫人類說話了。傅昕恆面無表情的,他只是根據數據吐實話。

    機器人只會讀數據刷數據做邏輯推測。什麼撞大運。對這人來說不可能。只要接觸過幾遍知道不可能。

    對她不太瞭解的,讀不懂她的,和曹勇說的一樣學術上不夠格與她匹配而已。

    現場的醫生,只要是心外科的知道傅昕恆的。曹棟和曹昭立馬聯想起當時嚷嚷叫他們讓開的老三。

    曹棟望去老二:你帶她這麼久你不知道?

    曹昭腹黑深的墨眼兒轉轉:自家“孩子”,知道也是“孩子”。

    他這個神仙哥哥不捨得“孩子”出頭擔責任的,他今晚站在這裏是隨時準備好出面替學生承擔的。

    是不是瞎蒙要先聽聽謝同學如何自圓其說。

    謝婉瑩繼續說了,只是有曹育東老師在現場她個人自認發言要更用詞謹慎,道:“這是我個人的學術假設,沒經過試驗論證的。我的推測是,當心髒瘢痕上各個異位起搏點連成系列錯亂電信號,彼此電信號發生的時間幾乎是毫秒連接,導致心臟收縮功能錯亂。如果刺激發作,老師您是沒法在這毫秒之間做出切斷反應或是找到病竈的。用我原來的方法太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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