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師妹每次遇到他都能在他面前丟下顆炸彈,要把他炸飛。陶智傑心裏真的只剩下:儘可能繞道而走吧。

    何香瑜鼓起勇氣,爲自己辯解也是向陶師兄解釋清楚,說:“我這是成績不太好。國協留不下我,我沒辦法,只能轉去其它醫院找工作,不是說不想留在國協。沒有國協醫學生不想留在國協的。”

    問題她在這裏面對的是一幫學霸。

    “你這藉口找的太爛了。你是你們班上第一個就業的學生,你敢說你自己成績不好?還有,國陟是什麼地方?”龔醫生本來沒那麼生氣,現在反而被她這番凡爾賽語言氣到不行。

    國陟不是普通三甲,要求和國協一樣高的,甚至在某些領域招工比國協更高。

    何香瑜終於明白小師妹爲什麼不說話了。

    謝婉瑩是不敢說話,在這種情況下,從來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坦白從寬,跪,跪跪跪。

    二師姐沒有她這個經驗和覺悟深。

    “好了。我們需要尊重每個人自己的個人就業選擇。”曹勇擺下手,讓大家不用太義憤填膺。

    說的是,叛徒不是她一個。現場多的是叛徒。不信,她隨手可以拎出幾個出來。宋學霖是圈內最有名的北都叛徒。肝膽外的邱瑞雲原來一樣是北都的。

    何香瑜撅起個不服氣的嘴角。

    “不是這樣意思。曹醫生,你不好奇是誰把她騙去國陟的嗎?”何光佑道出重點所在。

    成功挖走國協的人,纔是讓現場國協人不甘心的地方。

    國協可以挖其它家的人過來,但是國協不準讓其它單位挖走自己的人。

    現場的北都人親眼目睹到了國協人的自私自利,不愧爲全國第一綜合三甲本色。

    “是國陟之前有人找你說了什麼話嗎?”陶智傑問。

    沒想到是陶師兄親口問她,何香瑜心裏想哭,這下子她怎麼瞞。

    “我能猜到是誰的。是張華耀,肯定是。畢竟他是叛徒,最懂叛徒心理。”龔醫生從她的表情讀出什麼,指着道。

    國協人對張大佬真是從頭到尾的討厭。

    沒法,其他人當叛徒會灰溜溜夾着尾巴做人。張大佬不是,當叛徒是當出驕傲感,時不時回國協彰顯一下自己的選擇是對的。你說讓不讓國協人討厭死他。

    “如果真是這樣,她是笨。”何光佑道。

    實在忍不住,何香瑜反駁:“這樣說,申師兄也是笨。”

    更別說小師妹班裏一羣內科生想跑去國陟當叛徒的。

    好吧,逞一時口舌之後,她再度後悔。

    陶師兄那雙望着她的眼神裏冰冷的氣息更濃了。

    何香瑜的頭垂如鴕鳥狀。

    感覺到二師姐快要把自己埋起來了,謝婉瑩擡起頭對衆位老師說:“喫,喫飯。”

    “你肚子餓了嗎?”其他人問她。

    “不是餓不餓的問題,而是要準點喫飯。”

    當個好醫生的準則之一,關注和保持好自己的身體健康,在病人面前以身作則。只要條件允許,準點喫飯是必須的。

    一幫人聽完她正經且毫無破綻的學術話,個個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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