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她敢百分百打包票。

    面對她這雙明明亮亮清清澄澄的眼睛,曹勇轉眼間明白到,發現是自己和其他人有點兒犯蠢了。不怪他,他本沒多想,後來被一羣人帶節奏。

    這下子,叫他哭笑不得了。

    宋學霖鬆一口氣,嘴角一勾:不愧是謝醫生,不需他再來做解釋了。本來他對那天辦公室裏的事也是很煩惱的不知如何解說好。

    魏同學他們幾位面面相覷:白擔心了。

    說來,謝婉瑩完全不反對方勤蘇真要看病的話到她這裏來看病。爲什麼?因爲她也很想知道這人究竟以前是怎麼回事,知道了,能洗清她發小被方媽亂安上的“罪名”了。

    松圓是個小地方,一個“罪名”可以讓人戴一輩子擡不起頭來的。她發小總不能因此每次回到老家被人揹後指指點點的。

    總覺得那個方媽是在撒謊。

    拿着鋼筆點點紙張的曹勇,親自拿了張檢查申請單寫起來。

    可見這樣一個病人如果落到其他醫生手裏處理不好的話好多麻煩事兒會接踵而至,不如掌控在他自己手裏方便處置。

    面前這些人很冷靜的態度,反而致使方勤蘇心頭有點點慌了。

    “想知道你大腦是怎麼回事,先做檢查。”曹勇撕下檢查申請單交給病人說,“下次,把你以前的就醫病歷全帶來給我看。”

    “你們不可以直接告訴我嗎?”方勤蘇面對醫生們喊話。

    病人明顯是誤會了什麼。

    “作爲醫生,我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你想找回的記憶不是說肯定是你所臆想的那段記憶,準確的說是找回真相。真相若不如你所願,你要嗎?”謝婉瑩道,是替發小先出口氣了。別什麼顧慮全讓她發小一個人擔着。

    方勤蘇擡頭看着她說話,又是她說話,目光裏驚爍着。

    或許他不能記起她是誰,可是他腦子裏是有種感覺在告訴他這人不會騙他。

    離開診室,方勤蘇同經紀人走去電梯門口。電梯人太多,他突發奇想轉身去走樓梯。

    樓梯間一路走下去。有人從下面樓層的消防門進來,走上臺階,一邊說話一邊與他迎面相遇,是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先發出一聲呀叫的是他身邊的經紀人。方勤蘇緊隨之,兩眼盯在對面這張臉上,如在照面鏡子。

    比起他,對這場不期而遇或許早有心理準備,殷奉春面上劃過抹不屑,冷硬的眉掛着如抹冷月。

    可能如吳麗璇說的,這兩個男人其實完全不像。別看那鼻子眼睛嘴巴很像,其實不像。光看髮型,都知道這兩人南轅北轍。

    一個喜歡硬鋼頭,一個喜歡肆意飛灑的吹氣劉海兒。

    一個典型陽剛氣質說一不二,另一個充滿詩情畫意派自由自在的藝術家氣息。

    兩人或許有差不多桀驁不馴的性子,細微落點照樣不同。

    一個大男人主義喜歡照顧人。另一個如娃子傲嬌,實則被人照顧居多。

    更別說,殷奉春對眼前這男的根本看不起,目不斜視擦過對面身邊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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