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見她老半天不講話,陶智傑不得已放下手機,對着她打量兩下:這個師妹是怎麼了?

    “我,我——”何香瑜感覺自己的心跳快跳到不行了,要得過度換氣綜合徵。

    “你慢點說。”陶智傑蹙下眉宇,語調緩慢讓她吐氣,怕她是突然怎麼了要他搞搶救。

    “沒有。”何香瑜深呼吸口氣。

    聽她說沒有事,陶智傑回身去。

    何香瑜鼓起勇氣:“師兄,我今天沒開車來。”

    厚臉皮一把吧。反正她這人沒別的本事,厚臉皮算可以。何香瑜對自己說。

    陶智傑僅稍頓,再轉身。

    何香瑜一路跟在他後面,如小尾巴不敢落下。

    走到大劇院外面的馬路邊上,陶智傑揚手招停了輛出租車,打開車門,道:“上去,打車回去。”

    馬路上好大的風,刮到她臉皮好像一層層皺起來。

    替她叫完車完成任務,陶智傑自己走回停車場。

    *

    學校宿舍裏,謝婉瑩今晚來了個不速之客。

    米思然跑她這個師姐的宿舍裏串門來了,請教她臨牀功課。

    學霸師妹腦筋轉的快,得知她這個師姐有利可圖之後,拍馬屁的節奏不會遜色於範芸芸。

    兩個師妹是不一樣的。範芸芸在學習上要比八年班的學生要差一些,只能說在基礎教育的資質上比不上人家,若想後來追上對範芸芸來說不太容易。

    如表現在臨牀藥物使用劑量上,米思然只需一點撥,用心算能幾秒內算出答案。範芸芸需要回到辦公室拿支筆在紙上算半天。

    不得不說,人出生是不公平的,代表一種天然的差距。這種差距能不能縮短不是簡單的靠奮鬥能做到的。窮富,智商高低,通通是差距。米思然出身好,智商也比範芸芸高,全是優勢,讓範芸芸如何抗爭。

    “師姐?”歪下頭的米思然察覺到她走神兒,問。

    “沒事。”謝婉瑩深知做師姐要如老師們做到一碗水端平,不能因任何因素區別對待學生。如果她歧視一個富的智商高的學生,去偏心可憐一個窮學生,和她班主任劉慧當年歧視她沒什麼兩樣。

    門口有人來了,咚咚,急促地敲兩聲門板。

    離門近,米思然起來去幫師姐開個門。

    門打開後見門口立着個人,穿的黑色褲子米色襯衫,短髮微俏,眼睛微染紅意。米思然一時間辯認不出對方,誰讓她平日裏真就是個高冷範師妹不愛交際的。

    “二師姐。”謝婉瑩站起身。

    何香瑜望着多出的這個人影一樣認不出是誰,加上心情不太好,猶豫地縮在門口,也不說話。

    “快讓二師姐進來。”謝婉瑩對師妹米思然說。

    米思然反應過來,急急忙忙讓開門口的位置,規矩地聽從謝師姐吩咐,喊聲:“二師姐。”

    “她是?”何香瑜走進宿舍,詢問。

    “比我們低一屆的師妹,叫米思然。”謝婉瑩說明。

    似乎有這個人這回事。何香瑜的腦子這一路其實全是渾渾噩噩的,快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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