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將軍家的農門悍妻 >第230章 妖女!
    柴格憤怒惱火地瞪向蘇晚,卻見她衝着自己勾脣一笑,緊接着身子一閃,到了她身後。

    幾乎是一瞬間,脖頸處劇烈一疼,咔嚓一聲傳入耳朵時,拆遷眼前有一瞬間的黑暗,緊接着身體就軟了下去。

    隨即從細微的痛感從脖頸處傳來,像是被蚊子盯了一下似的。

    緊接着,頭腦便昏昏沉沉,靈魂像是要脫離身子似的。

    意識徹底消失之前,柴格皺着眉頭想:此女伶牙俐齒,手段非常,不可留。

    待醒來,一定……一定要殺了他。

    -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柴格迷迷糊糊醒來時,只覺得渾身痠軟,頭也沉重得很,他睜開眼,視線一片模糊,想要揉眼睛,卻發現動彈不得,就只能閉上眼睛。

    幾秒後,他重新睜開眼,眼睛很快恢復清明,但腦子還處在恍惚中,他看着坐在石桌前閒散喝茶的蘇晚,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妖女!”

    他怒喝出聲,下意識地想要衝上前殺死這個無法掌控,又讓人不安的女人。

    卻這麼一動,牽扯着鐵鏈嘩啦作響,他纔回過神來,身子一僵,猛地低下頭,赫然發現自己正被鐵鏈綁在一塊兒大石頭上!

    羞惱鋪天蓋地而來,柴格當下怒紅了眼睛。

    “妖女!你可知我是誰?!誰給你的膽子,膽敢將我綁在這裏!”

    蘇晚坐在石桌前,慢悠悠地喝下一口茶,這才擡眸看向柴格。

    “妖女?呵……”她勾起一邊的嘴角,單手撐着臉,饒有興致抵扣看着柴格:“哎,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有人這麼誇我呢,多謝。”

    “你、你、你……”柴格沒料到蘇晚會是這幅反應,一時間氣悶得說不出話。

    蘇晚也不惱,只神色平靜地看着他。

    “自古以來呢,妖女都很漂亮,且真正的妖怪,都能活很久,好點兒的得道成仙,萬萬年長壽。差點兒的,幾千年,再不濟的也是幾百年。”

    “我呢,就當你是爲了感謝我救了你和你的駿馬心存感激,特來謝我。”

    “至於別的……”蘇晚輕笑了聲,微微眯起眼睛,漂亮的眼眸裏迸發出銳利的光芒。

    她緊盯着柴格,像是山間長大的狐狸緊盯着獵物。

    儘管,這獵物是個龐然大物,看上去兇狠可怕。

    可狐狸是什麼?那可是動物世界裏,最聰明,也最狡詐的動物。、

    柴格看着她,心下忽地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這恐慌讓他心底發寒,讓他不安,讓他想要立刻逃離。

    然而,他渾身上下,一點兒力氣都試不出來,那些骨頭活像是被陳年的白醋泡軟了似的。

    “柴公子應該慶幸我如今是個醫館的大夫,任何人來,我都可以把對方當成是我的病人。”

    “病人嘛,情緒不好,有點兒脾氣,沒什麼值得責怪的。”

    “但,若柴公子是專程來找茬的,那可就得另說了。”

    “你什麼意思?!”柴格暴躁起來,一時間臉紅脖子粗,就連汗毛都倒立起來。

    “我能有什麼意思呢?”蘇晚莞爾。“我只是懷疑,柴公子有病罷了。”

    不光有病,且還病得不清。

    “你說誰有病!無知婦人!妖言惑衆!不知所謂!誰給你的膽子來詆譭我!妖女!我告訴你,你最好趕緊把我給放了!否則,我讓你們全城的人給我陪葬!”

    幾乎是在他話落的一瞬間,蘇晚噗嗤笑出了聲。

    “愚民!妖女!你笑什麼?!”柴格眼睛瞪得像銅鈴,看上去像是一頭暴躁抓狂的野獸。

    “我能笑什麼,我當然是在笑你啊。”蘇晚絲毫不把他說的話當成一回事。

    前世裏,她便無所畏懼。

    今生,亦沒學乖巧幾分。

    先前,爲了不讓孟氏擔心,她是願意隱忍幾分。但這隱忍,是有限度的。

    柴格這種貨色,她從來不怕。

    至於他背後的勢力,蘇晚更是無所謂。左右,她已經跟南翊珩達成了協議,南翊珩需要她的幫助,那必然要幫她解決些麻煩的。

    況且……

    蘇晚眸光冷了冷,她可是最討厭這種動不動要殺要剮,要人陪葬的人了。

    怎麼?他們家有皇位?還是他做了什麼利國利民的好事,值得刻入青史,爲後人所歌頌?

    再者,縱然他家有皇位又如何?皇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更何況,這麼一個愚蠢暴躁,紅白不分之人!

    見蘇晚但笑不語,柴格更抓狂了!拼命掙扎,想要掙脫鐵鏈。

    奈何,他身上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就只能兇狠陰沉地瞪着蘇晚,不停地暴躁咒罵。

    蘇晚悠悠地喝着茶,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心下卻是暗暗搖頭:連救命恩人都罵,這人啊……不光是沒品,還是徹底沒救了。

    醫館後門半開的窗戶處,忘憂和徐鎂正躲着偷看,但見柴格一副要喫人的模樣,徐鎂害怕地抖了抖,小聲道:“忘憂姐姐,這個人怎麼這麼兇啊,動不動就罵人,又喊打喊殺的。”

    忘憂臉上不見笑容,眉頭微微蹙着,聞言道:“許是你二嫂說得對,這個人,真的有病。”

    “啊?”

    徐鎂詫異,睜大眼睛看了忘憂的下巴好一會兒,方纔收回視線,一邊扒着窗戶往後頭庭院裏瞧,一邊道:“我記得前幾年,隔壁村有個人,忽然犯了瘋病,拿着刀殺了自己的娘子和孩子,剁碎了放進鍋裏,點了柴火後,又拿着刀跑出去,逢人就砍。”

    徐鎂想起這樁事,便止不住地害怕,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你說的那件事,我好像聽說過。”

    忘憂接過華釵說道:“那人是個文弱的男人,本來夫妻和睦,日子過得極好,因着識文斷字,又爲人很好,鄉親們都很喜歡他。”

    “出事前,他去鎮子上送謄抄都是書,回來的路上下了雨,再加上天黑趕路,一不小心落了水,後來不知怎的,又自己爬了上來。”

    “到家後,因身子孱弱,便一病不起,足足養了半個月,纔好起來,可誰曾想,剛好起來,就發了瘋,衝進廚房拿刀殺了妻子和兒子。”

    “那時,他家院牆不高,鄰居聽見聲音,趴着牆頭瞧,就看見他追着妻子和兒子砍。”

    徐鎂沒說話,一張小臉煞白,身子狠狠抖了抖。

    “別怕。”忘憂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聲安撫。

    “後來,那人被抓,大人審他時,我去瞧過,那人像是丟了魂魄,問什麼都不知道,得知妻兒全都喪命後,崩潰地捂着臉大哭,後來,被判了秋後問斬,但那人,被審後的當天,便趁着獄卒夜裏睡着,自己在牢裏撞牆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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