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這兩世都是她去騷擾凌雲路不是嗎?
不過……
這就當是他上一世害她討的利息吧。
她上一世那麼慘,不也心軟在這一世放過他們了嗎。
想到這裏,寧代語再次冷言。
“爲避免誤會,還請凌大人日後不要在寧府外盤桓了,從今日起,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互不打擾爲最好!”
凌雲路被寧代語的冷漠刺痛,往後退了幾步。
趁着這個空隙,寧代語帶着綠芙急急回了府。
“快關上門!”寧代語吩咐道:“日後他若再上門,只管趕出去便是!”
寧代語的話音剛落,只聽得大門“咣噹”一聲,被撞開了。
凌雲路一臉的激動,衝了進來。
“凌雲路,你這是要幹什麼!”
見着這樣的凌雲路,寧代語心裏有些畏懼。
“語兒你別害怕。”凌雲路此刻還是溫柔的,“我只是想要一個解釋。”
寧代語定了定神,道:“我同你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還想要何解釋?”
“我只想知道,既然你自願與太子訂婚,那之前對我的那些情意算什麼?都是你蓄意假裝出來的嗎?還是說在你那裏,感情輕如羽毛,說轉移便可轉移。”
面對男子的控訴,寧代語真不知該如何應對。
她該怎麼回答?
上一世對凌雲路的喜歡真真切切,可經歷了那麼多,早就消磨殆盡。
這一世她早就看清了凌雲路,一直靠近他不過是想調查背後的事情。
可這些又不能爲外人道之。
寧代語想得焦灼,胡亂編了個藉口:
“我對你的感覺,只是新鮮感作祟罷了,一開始見你長相才能俱佳,便起了心思,等到新鮮勁過了,也就覺得乏然無味了。”
他一臉的震驚,愣在了原地。
“日後好自爲之吧。”
寧代語丟下一句話,離開了。
家丁見凌雲路一直不走,乾脆上前來驅趕。
他們剛碰上凌雲路的身體,就被男子一個過肩摔摔倒在地。
“拿開你們的髒手。”
凌雲路的眼神凌厲,彷彿方纔的怯懦與悲傷壓根不存在。
凌雲路冷着臉,一路走到了街道的拐角處。
四下無人之時,他將面上的人皮面具摘下,扔在了地上。
“又是一個無用的東西。”
武安年踩着人皮面具,往前走去。
本以爲凌雲路這個身份能讓他從寧代語那邊得到更多,沒成想,絲毫作用都沒起。
白瞎他扮了這麼久的凌雲路。
武安年想了想最近一段時間遭遇的事情,竟事事不順,沒一個好消息,他忍不住煩躁起來。
武安年吹了個口哨,立刻有幾人出現在他身後。
“我要回宮,掩護好我。”
武安年一聲令下,幾人便開始行動了起來。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宮裏的那位怎麼樣?”
“稟報主子,一切正常,那人應付得很好。”
武安年點了點頭,跟在屬下的身後,回到了宮裏。
甫一開房門,一張與武安年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他眼前。
中宮。
皇后正在練着字。
一個不小心,一滴墨落到了紙上,渲染開來一大片。
皇后看着那滴墨,怎麼看怎麼覺得刺眼,心裏的躁鬱更是無法紓解,乾脆將筆往前一扔,不練了。
“娘娘,你這是怎麼了?你常說練字需要靜心,怎地現下如此煩躁?”紫雲上前將東西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