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此處雜草叢生,昨夜裏又下了大雨,泥濘得很,你走路的時候看着點,小心滑倒。”
“爹知道,閨女你也小心點,早知道這塊如此荒蕪,今日就不讓你陪着我一道了。”
“沒事,爹。”
父女二人是上皇都裏買布的,一大早就出發了,到這個點才得以回去。
誰知二人平時回去的那條近道昨個夜裏因着大雨被淹了,只能挑了條不常走的路。
而這路也不好走,坑坑窪窪,滿是泥濘。
“楠兒,你怎麼樣?要不上驢車,爹推着你。”
年老的是父親,外人都稱他李伯。
他的女兒李楠兒此時跟在驢車後,一步一步艱難的前行着。
“爹,你不用管我,我沒問題的。”
兩人這樣噓寒問暖地走了一會兒。
突然,李楠兒驚呼一聲:“爹,你看那邊!”
李伯順着女兒所指的方向看去。
“那邊像是有個人!”
因着雜草的原因,兩人只能看個大概,並不能確定。
兩人快速趕到那邊,這才發現,真的是個男人。
“爹,快救救他吧,你看他一身的血,應該是受了重傷,又淋了雨,怕是危在旦夕。”
李伯是憨厚地道的村民,遇上了這事,自然沒有多考慮,便和女兒將人擡到了驢車上,而後緊趕慢趕,趕回了家。
回去之後,他們也沒敢耽擱,急忙叫來了村裏的村醫,替男人好生診治了一番,這才稍稍安心。
三日後。
寧珂隕緩緩睜開眼,入目是一簡陋的牀架,他只覺得渾身都跟散了架一般,但還是忍着痛側過了頭,觀察現今所處的環境。
寧珂隕立即警惕起來。
這時,有人往這邊走了過來,對上他的視線,十分驚喜:“你醒了?”
來人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姑娘,寧珂隕並不認識。
他盯着女子,並未迴應。
女子再次開口:“你不用緊張,我叫李楠兒,我和我爹在路邊發現了重傷的你,便將你帶了回來,請村醫給你醫治的。”
李楠兒的笑容很親切,來到了牀邊。
寧珂隕的警惕消除了點,輕聲開口:“多謝。”
雖然女子看着面善,也解釋了現下的情況,但寧珂隕仍不想在此地多留。
他掙扎着想要起身,可渾身的傷使得他根本無法做太大的行動,稍稍擡起了一點身子,又因體力不支而狠狠地掉了下去。
由此帶來的劇痛使得寧珂隕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李楠兒見此,着急地靠了過來,忍不住責怪道:“你這是幹什麼?你雖然醒了,但村醫說過,你受的傷很重,得調養上一段時間才能下牀走動,你現在這樣是想傷得更重些嗎?”
雖嘴上斥責着,但李楠兒動作輕柔,將寧珂隕的被子蓋好,又在一旁整理着。
寧珂隕雖然很想立馬離開,可拖着這副殘軀,也是寸步難行。
沒辦法,他只能將這個念頭暫時壓下。
“話說你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前幾日村醫來給你看時,說他頭一次見到這麼重的傷勢,差點就救不回來了,幸虧你醒了過來,否則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