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秀不知何時到了她的面前,一雙眼裏蓄滿了殺意,似是要將她立馬了結。
當然,靈秀也這樣做了。
她單手掐住了寧代語的脖頸,冷冷開口:
“我早就警告你,不要挑戰我的脾氣,你一再出言不遜,我自是要給你點教訓看看。”
眼見着寧代語因喘不上氣而漲得臉色通紅,她手上的力氣卻沒有半點放鬆,反而加強了些。
若是可以,她真的想當場將眼前的女子給殺了。
看着靈秀冰冷的眸子裏跳動着的盎然殺意,寧代語的內心卻沒有半分慌亂。
她往房門外瞥了一眼,心裏在暗自念着,快到了,馬上就要到了。
果不其然,在她這個想法剛出現時,玄衣人的身影自門外而來,見着這情形,幾乎是飛速趕到了她身邊,將靈秀一掌擊開。
而後寧代語便靠在了玄衣人的懷裏。
她摸着紅腫的脖頸,大口的呼吸着,臉上因窒息呈現出不自然的潮紅來,她想要直起身子與玄衣人保持距離,奈何渾身無力支撐。
玄衣人將她扶到了牀上,見其無性命之憂後,才轉向靈秀:“靈秀,你這是幹什麼?”
“她出言無狀,我教訓一下罷了。”靈秀低着頭,淡淡道。
聽着靈秀的語氣,是壓根沒有意識到自己錯了。
玄衣人眉頭緊鎖,眼裏滿是不悅:“靈秀,我念你是父親派來的人,所以對你比他人寬容,可你若是因爲此而再三逾矩,那我也不會客氣了。”
“留了分寸?”玄衣人笑了一聲,那笑意卻未達眼底,“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她便會窒息而亡,你這叫有分寸?我看你是奔着讓她死的目的去的!”
靈秀本是想着下死手,可在最後時刻她想起了主子的話,便改變了主意,可沒成想,就在那時主子進來看見了。
現在她可真是說不清了。
靈秀心中苦澀,剛想要再解釋,卻見玄衣人擺了擺手:“你不必再狡辯,從今日起,你不必在此處待着了,她的事我會找別的人,你不用再管。”
“主子……”靈秀仍想要爭取,她總覺得寧代語不是老實之輩,只有她親自看管才能安心。
“退下!”玄衣人訓斥出聲。
靈秀沒有辦法,只得沉着臉退了出去。
這兩人一直在對話,因此無一人瞧見牀上寧代語的神情。
她見着靈秀退下後,臉上劃過了一絲得逞的笑來。
靈秀性子冷漠,武功又高強,一直守在這裏,讓寧代語覺得事事都不好施展開。
所以想要逃離的第一步,便是將靈秀支開。
她琢磨了幾天,便想到了這樣的點子。
經過這些天,她早就摸透了玄衣人前來此處的時間,算準了他今日中午會來。
所以在午飯時分,她故意挑刺,而後又喋喋不休,將靈秀激怒,使得靈秀對她做出那樣的舉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