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會這麼快?”一旁的夜一抱着和池雲泠一樣的疑惑,出聲詢問。
“錦王的人爲了加快速度,並未走陸路,他們選擇了水路,而後四處挑近路,日夜兼程,一刻不停,所以才只花了這麼點時間就到了城外。”密探解釋道。
“錦王當真是急切。”池雲泠冷冷一笑,眼神如同寒冰。
“而且,走水路能大大避免被他人跟蹤的情形,從而更好的保證了寧少將軍不會被掠走,錦王這次是下了狠心的。”夜一說着,臉色也不好看。
錦王方纔因爲祭天一事被問責,卻機緣巧合抓到了寧少將軍,這樣一來,他不僅不會失去皇帝的重視,反而還會因爲此事而更上一層樓。
所以他纔會如此謹慎小心。
而他在謹慎的同時又刻意露出了破綻,裝作很是鬆懈,就是想要通過這事能再抓住殿下的把柄。
看來,錦王是鐵了心的要與殿下不對付了。
可若是這樣,那寧少將軍落在他的手上,那豈不是不會好過?
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
從皇上派遣殿下前去靈溪鎮一事便能看出,皇上對殿下還是帶着考驗的心思的。
所以在此關鍵時刻,殿下萬萬不能輕舉妄動。
夜一所想的這些,池雲泠自是也想到了。
他雖貴爲太子,手段了得,可有的時候,也實在是身不由己。
想要得到那個高位,就得無時無刻不保持着謹慎與小心。
他一人跌落也就罷了,偏偏他身後還有那麼多人,他若是倒下了,倚仗他的那些人也不好過。
再者,想要將寧珂隕救出來且不暴露他自己,以他的本事,是能夠做到的。
可是他並不想那麼做。
寧珂隕出生將門,做人一直光明磊落,且頗有氣節,這樣將他救出來後,他便日夜只能躲躲藏藏,無法再站立於陽光之下,這對於他而言,只會是折辱。
要是交給他自己選擇,他肯定也不願如此。
所以,池雲泠此時必須得想辦法將寧珂隕的罪名洗清,只有這樣,才能讓他重新回到那個身正自傲的少將軍。
只是這辦法實在難尋啊。
池雲泠微嘆了口氣。
細微的嘆氣聲被夜一捕捉到,他看了眼眉目間滿是無奈的池雲泠,想了一會兒,提議道:
“殿下,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傳書一封給明皇,以與蠱王等同的寶物作交換,讓他撤銷對寧少將軍的控訴,你覺得怎麼樣?”
池雲泠搖了搖頭:“不可,池雲錦現在死盯着本宮,想盡各種辦法來打壓本宮,若是被他知道此事,定會將事情僞造成本宮與明皇勾結,父皇本就不喜本宮爲寧家出頭,若是再發生這樣的事,只怕會更快激怒他。”
“不過……”池雲泠的指節輕釦着桌面,停頓了片刻:“明皇無法爲我們提供助力,有一人倒是可以。”
“立刻飛鴿傳書給鸞英,將這裏發生的時告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