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陳宮張遼問起這顆藥丸的來歷,王易自然是胡吹一番,說是自己在江東得到的奇遇,上古流傳下來的起死回生的藥物,號稱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不過劉銘也沒喫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聽了這話,陳宮張遼包括貂蟬都有點想要吐血的衝動--弄了半天你也不知道這藥效果怎麼樣?這是拿我們主公(夫君)試藥呢?

    不過轉念一想,呂布昏迷了快兩天了,燒也沒退多少,這樣的情況下人基本上是快涼了,不試試還能怎麼樣?

    然後,他們就目睹了奇蹟。

    那顆藥化在水裏,灌下去後沒一盞茶的工夫,呂布緊閉雙眼的眼皮子下,眼珠子就開始動起來了!

    一直看着呂布的貂蟬,發出一聲尖叫。

    “奉先!”

    當貂蟬的喊聲響起來的時候,呂布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吐出一口長氣。

    “主公醒了!”陳宮和張遼同時欣喜若狂。

    王易也長出了一口氣,看來這藥還真是有效,呂布這條十成裏已經去了七成的命,居然硬生生的就這麼救回來了。

    “嬋兒?公臺?文遠?我昏迷多久了,我們這是在哪兒?”呂布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貂蟬陳宮還有張遼,然後問。

    “主公,我們這是在都昌,你已經昏迷快兩天了,幸虧少使君的神藥,才讓你恢復了過來。”陳宮按捺住激動道。

    “王易賢侄也來了?”呂布想要起身,起來一半卻覺得手腳痠軟,一下又躺了回去,當下就大驚失色:“我這身體怎麼了?”

    “主公,您身受兩處重傷,昏迷了快一天,高燒不退,如果不是少使君的神藥,說不定您就……”張遼道。

    “王易,你給我吃了什麼?”呂布問王易。

    “靈丹妙藥,專門給垂死之人喫的,不過能不能恢復到原樣,就得看您的造化了。”王易回答道。

    “……算了,你們還是先說說現在的情況怎麼辦吧。”呂布無奈的道。

    感受着兩處傷口傳來的痛楚的感覺,呂布知道他們所言多半不虛,自己這條命算是撿回來的,至於身體狀況如何,也就看將來恢復得怎麼樣了吧。

    陳宮當即將現在的情況一一說給呂布聽了,聽到自己麾下已經只有不到五千人的時候,呂布心裏痛惜不已,這都是他的舊部啊,百戰餘生的精銳,這一下就去了一大半,怎麼能讓他不痛惜?

    而聽到陳宮說王易在陣上斬顏良誅文丑的時候,則是詫異地看了王易一眼,顏良文丑的水準他是清楚的,雖然他也有信心將這兩人輪番斬於他的方天畫戟之下,可是最近已經有些下降的他,知道自己決計沒法贏得那麼輕鬆。

    而這次身受重傷,恢復過來也不知道還能剩下幾成的武功,看來這天下第一的名頭,要讓出去了啊。

    “賢侄啊,我看以後這天下第一的武將,就是你了!”呂布嘆息道。

    “天下名將無數,小侄也無意去爭那個名頭。”王易笑道。

    “不過你前來救援,想必去路,已經被袁譚的人馬攔截住了,如果玄德弟要出大軍前來救援的話,只怕也不那麼容易,實在不行的話,賢侄,你帶着騎兵先跑,能把嬋兒帶出去見我妻女就行!”呂布嘆息道:“還有公臺、文遠、伯平他們,他們跟我這麼久,不能讓他們就在這裏死了!”

    “主公哪裏的話,陳宮雖然是個文人,可是也不會貪生怕死!”陳宮慨然道。

    “公臺先生所言極是,我等也絕非貪生怕死之徒!伯平兄更是有國士之風,他也斷然不會獨自逃生的!”張遼也大聲道。

    “一起死了,又有何益!”呂布惱火地說。

    貂蟬抱着呂布,忍不住哭了出來,呂布一臉無奈地想要安慰,又覺得在下屬面前失了面子……

    王易看着他們君臣夫妻之間上演了一場苦情大戲,然後這才慢悠悠地說:“伯父不要憂心,我早就有了謀劃了,咱們今天晚上,就能夠乘着夜色離開。”

    呂布一愣,張遼陳宮貂蟬同時一愣。

    “之前威廉將軍回去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不對勁了,所以十天前我們就派了海船,順着東萊一直繞過來,現在他們應該到都昌的出海口那裏了,列陣之前我就已經派人前去入海口那裏查探,消息應該很快就傳過來了。”王易道。

    “海上?”陳宮詫異地問。

    “我徐州的海船,可沿着海岸線航行,一日可行二百餘里。”王易道。

    “可是少使君,你帶了數萬人來,還有那麼多馬,以及我軍的數千人,海船應該也只能帶走我們一部分人吧,難道要將士卒們遺棄在此地?”張遼想了想之後道。

    “那當然不用。我徐州的海船,高達五丈,共分三層,一艘海船足夠容納五千人,這次來了二十艘,十萬大軍都可以容納下,就別說我們只有三萬多人了。到時候先讓戰馬上船,然後是我軍的軍械輜重,蒙古馬上不了,就遺棄在此地吧,反正也不貴。”王易笑道。

    張遼喫驚地張大了嘴巴,能容納五千人的大海船,這在他的思維裏確實沒有出現過。

    “有了這樣的海船,豈不是要從徐州攻擊青州,變得輕而易舉?”陳宮想了想之後道。

    “那是自然。海邊如何修建長城?只有強大的海軍,才能夠保護海上的疆域,而有了此船,將來我們進攻北方也會容易得多。”王易笑道。

    “徐州現在果然深不可測。”陳宮驚歎了起來。

    “行,那我們就先撤回去可惜了東萊那裏還有十幾萬屯田的民衆,那些都是公臺的心血啊。”呂布嘆息了起來。

    “先保住部隊再說。青州也就這樣了。”陳宮倒是頗想得開。

    “放心吧,說不定我們很快就會殺回來了泰山那些賊子,本來看到他們投入了伯父的麾下,所以也就忍了他們繼續在琅琅和東莞待着,現在我要趁這個機會。”

    會,讓整個徐州變得完整起來!”王易冷笑道。

    “哦,少使君還有別的佈局嗎?”陳宮好奇地問,不過很快就自嘲地笑了笑:“是宮多嘴了。”

    “公臺先生若有興趣,回去的海船上,我們可以好好的討論一下。”王易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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