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兵器,還是相當充足的。且不說趙雲的兵器,大堂之上也有設刀做裝飾品,皆爲開刃的,想要搞什麼事情真是再輕鬆不過的了。
這衛家的文人站了半天,見無人理他,有些自討沒趣,那邊的兄臺也是,被他這麼冷嘲熱諷地說了一通,竟然只是動了動屏風而已,這麼能忍嗎?
“懦夫。
面帶嘲諷地看着屏風,這名衛家的文人大聲地吐出了這麼兩個字。
說罷,便轉身要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本來大家都以爲這件事已經完結了,衛家人也都鬆了一口氣,
覺得對方應該是沒有什麼辦法反駁了。只有衛仲道的父親還面色凝重,這股令人發抖的威壓還沒有撤掉,怕是還有......!
說時遲那時快。
整個大堂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那名衛家文人的頭顱卻已經滾落在地了,鮮紅溫熱的血液噴灑在了其餘衛家人的身上,一陣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衛仲道的父親臉色蒼白,看着那滾落至自己面前的頭顱,上面還露着疑惑的表情,似是在好奇自己怎麼突然間就沒了。
再一擡頭,王易反握着刀劍,一身殺氣地站在他們面前,手上的刀還殘留着血跡,錚亮的刀反映着他們所有人的表情。
一致的驚恐,和茫然。
“啊啊啊!!”
幾名文人帯來的女眷突然尖叫起來,瞬間點燃了大堂的氣氛,人羣開始騷動起來,衆人都開始竊竊私語,但卻沒有一人敢起身離開。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這也太恐怖了,一刀斃命。”
“何止,連頭都掉下來了。”
衛家人被嚇的不輕,王易手持血刃,距離他們如此之近,他們連叫都叫不出。
衛仲道的母親直接被嚇傻了,目光呆滯地坐在自己位置上,一旁的侍女盡力扶着她,以免她栽倒在地。
王易的武力值再一次刷新了趙雲的世界觀。從屏風後移至衛家人的面前,短短一瞬,手起頭落,他甚至都沒有看清王易是何時過
去那裏的。
心裏對陛下的敬仰之情又加深了一分。
衛仲道的父親穩着自己正在不斷髮顫的小腿,儘量找回了聲音,故作鎮定地開口道:“不知這位兄臺姓甚名誰,我們家的文士實在是不懂禮數,我們回去會加以管教的。還請兄臺高擡貴手啊。”
這話說的十分冠冕堂皇。
漂亮話誰不會說啊,短短几句就想擺平,怕不是太看不起我王易了吧。
王易甩了個刀花,刀上的鮮血被盡數甩到了地板上,泛着誘人卻又滲人的紅。
“姓甚名誰?呵。”
冷笑一聲,王易慢步走到自己抽出刀劍的地方,緩緩將刀插回去,邊插邊說,“知道了我的名字,不怕被砍頭嗎。”
此話自帶一種威嚴,衛仲道的父親心中一震,不會這麼不巧吧。
王易轉過身來,面上似有王者之氣,年輕且英俊的面龐此時面若冰霜,更添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衛仲道的父親看蔡邕這麼低三下四的卑微樣子,心又往下沉了一分,會擁有這樣的王者之氣,剛纔那令人汗毛豎立的恐怖氣場,殺人不及掩耳之勢。
難道真的是......
“這位乃是我們當今陛下,還不快拜見陛下!”
蔡邕突然開口喊道,剛纔被羞辱的鬱結之氣彷彿突然被釋放了一樣,胸口無比暢快。而被嚇蒙了的衆賓客門一聽到“陛下”二字,嚇的馬上就跪下了,此起彼伏的聲音。衛家等人則是如同被雷擊中了一般,呆愣在原地。
“拜見陛下!”
“拜見陛下!”
“拜見陛下!”
拜見陛下!!!
王易坐在高位之上,面色淡漠地掃視着下面一衆人的微表情,心裏不禁嘲笑,一羣只有表面功夫的傢伙,一見了血可就都安靜如雞了吧。
衆多文人此時的確是安靜如雞。
不僅安靜如雞,更是安靜如雞毛,連個大氣都不敢出,擡頭看一眼陛下都不敢,剛剛有曾看熱鬧嬉笑過的人,此時都把自己的頭低的都快縮到地底下去了。
而也有表情不同的文人,有因爲王易的身份仰慕的,有因爲王易的文采讚許的。總的來說,大多是驚恐或是敬佩表情十分的豐富,而其中就數衛家人的表情最爲精彩。
衛仲道的父親此時內心除了後悔還是後悔,微微擡頭看過去,那還在地上淌着鮮血的頭顱,這樣看着就彷彿是在嘲笑着自己的有眼不識泰山一樣。
在他那雙渾濁的老眼裏,一直以來迸發出來銳利的眼神此時卻變得有些恐懼,眼底混着一絲不甘。
那雙佈滿皺紋的雙手此時緊緊地扣着座椅的把手,其力氣大到甚至要扣下一層皮。
這是他怎麼都沒想到的。
本來只是收了曹操的錢,因爲蔡文姬私自跑回家裏,想過來狠狠地羞辱一把,好找回來面子。
畢竟這蔡邕的女兒是嫁到自己家了,雖然衛仲道已死,但是蔡文姬還在他們家啊,作爲已經過門的媳婦,無論是搓圓揉搓不還都
是由着他們來嗎?
所以一開始衛仲道的母親出言嘲諷他纔沒有阻止,不守婦道可是大事,在座的可都是大文人,文人對這種事情可最爲敏感了。這要是聽到了“真相”,再加上他們自己過分的腦補,回去之後把今天的事情說給別人聽,然後再隨隨便便地寫出幾篇文章,只要一發表出去,必定會引起滿城風雨啊,那這蔡家的名聲不就徹底敗壞了嗎?
衛仲道的父親算盤打的極爲巧妙,從來到大會上再到那文人出口,他都沒說什麼話,要說起來,那可都是別人做的。而且這一番言語鬥爭下來,自己既完成了曹操給的任務,得到了不少的銀兩,而且還爲自己出了口惡氣,怎麼說都是對自己有好處,何樂而不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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