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美了他們了。
這人字裏行間都好像自己是袁紹和袁術那邊多重視的人似的,可不就是在暗中威脅他不能輕易動這人,當他是紙做的嗎?
一個草包子,他王易可不相信以那袁紹的腦子會讓這麼一個人擔任很大的職位。
除非他的腦子被他之前射的那隻箭給疼傻了。
想知道的都知道了,這人的話裏實在沒什麼可用的乾貨,留着也是白留。
且他的那些個“好兄弟”既然都已經讓關羽全部清除乾淨了,那麼王易也不介意在這裏送這人和他兄弟一起在下面團聚。
甩了個劍花,薄刃上的血跡消失無蹤,王易在原地站定,手腕一翻,那長劍便順手飛出去,準確地插進了那大殿之前的劍鞘裏。
劍身和劍鞘內壁摩擦發出的鳴聲在安靜的大殿內無比清晰地響起。
像是在所有人的心上都留下了一道痕跡一樣,深深的,且印象深刻的告訴他們,王易,這個皇帝可不是好惹的。
以後若不是衷心對國對家,這刀刃啊,可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悄無聲息地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只要稍有偏差便會死無葬身之地啊。
王易重新上座,坐回自己的龍椅。
對於大殿之上那噴濺而出的鮮血,流淌在地上的血跡,以及那臉上還帶着懵逼的頭顱充耳不聞,視而不見,而是繼續面無表情地和關羽說着接下來的事。
“去調查這一夥人這段時間都聚集在哪裏,還是否有漏網之魚,一旦發現,全部絞殺。”
關羽抱拳彎腰,一個敬禮。
“臣,遵命,先行告退了。”
接着便帶着自己的武器轉身離開了大殿。
而一看這個和自己一樣都是武力部門的領頭人都走了,一旁看戲的那些人也就一個兩個都上前抱拳敬禮,一個個全都離開了大殿。
“臣,拜別陛下。”
“臣,拜別陛下。”
“臣,拜別陛下。”
每個人的聲音結尾都帶着一絲顫抖,也讓王易有點疑惑,自己有那麼嚇人嗎?至於這麼一個個都像遇到了洪水猛獸一般爭先恐後地逃跑嗎。
賈詡倒是表現地很淡定。
在他看來,陛下現在無論做出什麼事情都是正常的,沒有什麼是陛下做不到的。但是對着剛纔那毫不猶豫的斬殺,賈詡心裏還是被震撼了一下,接着便是對王易更加深厚的敬仰之情。
陛下,果然還是陛下啊。
這別人都已經離開大殿了,轉眼間整個大殿就只剩下賈詡和王易兩個人了。
賈詡也明瞭地對王易拜了別,自己今天來這裏的作用就是幫助陛下審問刺客,本來還以爲過程會有多艱辛呢,結果沒想到這人被王易說的三下兩下就全部都招了,讓他一點發揮的餘地都沒有,全程都只是在一旁站着看戲。
一點上朝體驗感都沒有。
想到這裏,賈詡看向地上那已經徹底涼透了的頭顱,投去了怨念的眼神。
憤憤不平地又暗中瞪了屍體幾眼,賈詡才拱手一鞠躬。
“臣,拜別陛下。”
王易擡手擺了擺,示意賈詡趕緊回去,這大半夜的叫來看了一地的血,趕緊回去睡個回籠覺,一會兒還得起來上早朝呢,別留下心理陰影。
賈詡起身後,便轉身走向大殿的門。
回去好像也睡不了多長時間了啊,還不如就這麼等着早朝開始上呢。
想着事情,賈詡也一腳踏出了大殿的大門,餘光看到了旁邊一個人影,然後一人人影就這麼成功地都被對方嚇到了。
看來剛纔的那個頭顱還是挺嚇人的,這不就留下心理陰影了麼。
這大黑天的,身後大殿的地板上還有着尚未乾涸的血跡,自己這麼一出來又掃到一個人影,這小心臟能不被嚇得撲通撲通的麼。
不知道的還以爲那人的魂回來找人算賬了呢。
不過賈詡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可以的,就這麼被直接嚇了一下,還能夠穩住心神,定睛一看,這一身裝扮,這一張臉,這不是陛下的妃子蔡文姬蔡小姐嗎。
蔡文姬怎麼會在這裏?
賈詡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是再仔細一看,他發現蔡文姬似乎都沒有發現自己,而是蹲在大殿的門口捂着臉,不知道在幹什麼。
深慨自己不懂這些姑娘家家的心思,賈詡搖了搖頭,邁開步子走向外面。
這時間也沒多少了,還是趕緊抓緊回去睡一下吧,眯一會兒也行啊。
因爲這大半夜的,外面黑燈瞎火十分昏暗,蔡文姬在自己的門口打理那些東西,就隱隱約約聽到了大殿這邊傳來的動靜。
於是秉着自己那顆能害死貓的好奇心,蔡文姬再次做起了爬牆聽事的動作。
從門口探出一點點小腦袋,蔡文姬看到了裏面似乎是正在審訊犯人,那人被關羽將軍押在地上,陛下在龍椅之上也是一臉的冷漠。
蔡文姬知道這是嚴肅的事情。她在外面偷聽不好。所以準備走了來着。
剛邁開步子想要離開,結果裏面竟然突然出現了自己的名字,還有貂蟬姐姐的名字。
又瞬間勾起蔡文姬好奇心的話就這麼讓她留下來聽了全程。
蔡文姬只覺得越聽越不對勁,這人雖然嘴上說着愛慕敬仰,但她聽來一點靈魂都沒有。甚至還有點那種色眯眯的味道在裏面。
反正讓蔡文姬聽着是怎麼都不舒服。
在那人說完之後,整個大殿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就算是在大殿之外偷聽的蔡文姬都捂住自己的嘴巴,連大氣也不敢出。
接着便是一聲自己現在好熟悉的劍鳴聲,緊接着,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從裏面響起,還有一些侍衛的吸氣聲。蔡文姬聽着這一系列的聲音,就感覺如此地熟悉,好像之前就在什麼地方聽過。
仔細想了想。
蔡文姬猛地一想起來,之前在父親舉辦的大會上,王易就是這麼對付那侮辱蔡文姬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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