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坤明答道。
“不喫,要的就是不熟的,你快些把那些橘子取來,然後用刀全都切成薄片,扔到這裏面。快快……”
“是……”
萬坤明聽得秦風催促,風一樣的奔出去,很快就抱着一筐剛剛切好的橘子片回來,扔進了秦風面前的容器裏。
秦風蓋上蓋子,叫上萬坤明,把這滿滿一桶的東西,擡到地窖,放在了前日買回來的冰塊當中。
做完這一切,秦風拍拍雙手,呵呵一笑:“哈哈哈……如此便是大功告成了,明日一早,咱們就帶着這個,去醇香樓!”
“這是……”
“這叫汽水。嘿嘿嘿嘿,炎炎夏日,有它爲伴才舒服啊!說起來我還要謝謝蘇錦,要不是她跟我打賭,我還想不起來能做這個喝。”
秦風舔了舔舌頭。
萬坤明簡直不敢相信。
這秦大人又是燒瓷器,又是買冰,又是買橘子,忙活一整夜,搞出看不見摸不着的奇妙的“癢癢碳”,居然只是爲了做這麼一桶子“汽水”?
“大人,明日可是蘇大小姐與您約定好的最後一天了……您這,莫非是已經放棄了?”
萬坤明可不覺得靠着一桶所謂的“汽水”就能逆風翻盤?
“放棄?胡說八道。本官怎麼可能放棄!你且看着吧,本官明日,贏定了。”
“就……就靠它?”
“對,就靠它。但也不光靠它,還有那些。”
秦風指了指房間一角,兩臺木匠加班加點趕工出來的奇怪東西。
萬坤明只知道那玩意是扇風用的,但他依舊不太相信,光靠着這所謂的汽水,和能扇風的東西,就可以讓醇香樓的生意立刻好上一倍。
“怎麼,不信?”
秦風看見萬坤明的表情,挑了挑眉毛問道。
萬坤明嘴上沒回答,但臉上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那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秦風信心滿滿。
一夜過去。
約定的期限到中午就要截止了。
一大早,秦風就把萬坤明喊着,讓十幾個衙役跟着,挑了兩個人擡着桶,來到了醇香樓。
他帶着這麼多的衙役,本是要他們在大街上招攬客人的。
沒成想到醇香樓一看,根本就用不着,因爲醇香樓裏面,竟然滿滿當當的,全是人。
一樓都坐滿了。
這些是蘇錦讓蘇盛特意叫來的客人。
縣官也不能犯了衆怒。
蘇錦蘇盛,就在一樓等着,他們早晨就收拾好了行裝,馬車就在外面等着,只想着正午一過,秦風不來就立馬離開寧海。
因此,秦風出現,而且出現的還這麼早,倒是叫他們有點意外。
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一些秦風的老熟人,便是胡萊,張順,以及其他的那些鄉紳們。
這幫人到醇香樓來,自然是不懷好意,故意過來看熱鬧的。
這兩天他們故意讓手下在縣裏大肆宣傳,秦風和蘇錦對賭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
秦風這兩天的所作所爲,他們都清楚:秦風是想用美酒,出奇制勝,贏得賭局!
好在他們已經提前教授夏破壞了那些酒罈,如此一來,秦風今日,必定會失敗。
他們就想親自看看,也叫百姓們親眼看看,他們的縣令,是如何一敗塗地的!
不過,不管他們有幾波人,不管他們都是來幹什麼的,秦風看見這麼多人就很開心。
這不是省了他招攬客人,省了做宣傳了嗎?
“秦大人?真沒想到,您竟然還會來。”
蘇錦失望滴看了秦風一眼,揶揄道:“您這是打算過來向蘇錦認輸的嗎?”
“認輸?爲何?”
秦風斷然搖頭,挺起胸膛說:“本官近日來,便是爲了贏得賭局,談何認輸?”
“呵呵……”
蘇錦掩口輕笑,眼珠不着痕跡地上翻了一下:“秦大人這幾日逍遙的很,又是燒瓷器,又是買冰買水果的,我還當秦大人已經忘了咱們的賭約了呢。”
“你忙活了這麼多天無謂的事,居然還敢誇口自己能贏下賭局?”
“哈哈哈哈!這種小事,秦某有何不敢?”
秦風笑了,原來蘇錦當他這些天都沒幹正事兒,生氣了?
蘇錦嘆了口氣,對秦風說道:“秦大人,蘇錦自由經商,走南闖北,也見過各色的人了,可像您這樣……這樣……無恥的人,還真是生平僅見。”
“我不想浪費時間了,秦大人還是乾脆點認輸吧。咱們把這賭局了了。民女還要儘快趕回登州,那邊的天下第一樓,生意火爆,沒我坐鎮不行。”
秦風不願意了:“那可不行,這正午未到,勝負未分,秦某怎麼能讓蘇姑娘離開?”
“來人吶!”
秦風向外面擺了擺手,對衙役們喊道:“把東西都擡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