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風還是決定,要想做長遠打算的話,肯定還是得自己種地。
在土豆和紅薯各買了三百斤之後,秦風又在集市上買了些蔬菜的種子等等,這才踏上了返回黑溪城的道路。
只不過在見到秦風買下來的這些東西之後,丁寧卻感到有些疑惑起來:“師父,你買這麼多的種子有什麼用啊?”
“難不成你還打算在北海前線種地不成?”
聽到丁寧的疑問,秦風卻在這時笑了起來:“沒錯,只有自己種地,才能豐衣足食不是麼?”
其實北海前線的土地並不是很貧瘠,只要細心耕作,肯定能有收成,不然蠻族大軍也不會盯着北海不放了。
只不過因爲這裏局勢混亂,所以大多數土地都在荒着,很少會有人種地,就會給人一種荒涼的感覺。
可是丁寧哪裏知道這些,她只能看到北海的土地基本都沒有人種,自然對秦風的決定感到有些疑惑。
上一次秦風一行人來到北海,全程都是步行,可是這一次有了牛車,速度自然要快了許多。
轉眼便是兩天的功夫過去。
這邊的秦風買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已經摺返回去。
而在另外一邊,濱城的府庫之中,秦風要的五萬石糧食也總算是全部運走,這麼多的糧食可不是個小數目,光是清點就需要好長的一段時間。
這裏面肯定少不了李江河的事情,所以李江河這幾天的日子裏,一直都很是忙碌。
等到這些糧食全部都被運走之後,他這才鬆了口氣。
這幾天的功夫都忙着準備糧食,李江河根本沒怎麼回過自己的房間,當時林宋送來的那三箱銀子,他也根本沒來得及看。
現在事情忙完了,當然是到了數錢的時候。
想到這裏,李江河也顧不上自己現在腰痠背痛的,已經迫不及待的來到了這幾個箱子的跟前。
他伸手將這些箱子全都打開,箱子裏面那一個個碩大的銀錠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看着這些銀子,李江河的心情不禁更加的激動,竟然就看着這些銀子呆呆的傻笑起來。
但是他在頂着這些銀子看了好一陣之後,卻忽然感到有些奇怪。
因爲眼前的這些銀子,似乎是有些眼熟。
“奇怪了,這些銀錠怎麼和府庫裏的庫銀這麼相像?而且這箱子也看着有些眼熟。”
李江河有些納悶兒的拿起一個銀錠,可是當他把這銀錠拿起來,看了一眼底座之後,卻驟然瞳孔緊縮。
因爲在這底座下面的標識,竟然正是濱城重新鑄造的銀錠,而且看上面的日期,還是今年新造的銀子。
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忽然明白了什麼。
“咣噹。”
銀子掉在了地上,李江河的表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不,不可能。”
“不對,這裏爲什麼有三萬兩官銀,今年府庫裏的銀子都還沒上交到國庫,不該是這樣纔對。”
李江河看到這銀錠底座上的字樣,終於是不淡定了,直接衝出了自己的臥房,直奔府庫而去。
幾名士兵不解的看着李江河,就算他有資格進入府庫,那也得走流程來,先要登記在冊,然後脫光衣服進行搜查,最後再進入府庫。
但是李江河這會兒心裏慌的不行,哪裏還有心情搭理這些士兵。
他一把將眼前的幾名士兵都給推開,這纔沒好氣的對着身旁衆人說道:“你們都給我讓開,不要攔着我的去路。”
“大人...”
幾名士兵不敢阻攔,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李江河進了府庫之中。
李江河進了府庫,目光就在周圍那些裝銀子的箱子上面掃視着,
秦風抗走銀子的時候,是從最裏面開始扛的,所以李江河看到外面的景象時,還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
但是隨着他就這麼一步步往裏走去,越往前走,心中就越發的慌亂。
在他的面前忽然出現了一片空地,這一瞬間,李江河的身子不禁愣在了原地。
“不...不可能,這裏應該有銀子纔對的,怎麼都沒有了呢?”
李江河頓時瞪大了眼睛,發狂一般的朝着四周看去。
可是不管他怎麼找,都根本沒法找到這些銀子。
這進了府庫的東西,當然有一個詳細的數目。
可是李江河在清點了一邊之後,臉上的表情卻變得詭異了起來。
他的呼吸不禁變得有些急促,不信邪一一般又重新點了一遍、兩遍、三遍。
等到第三遍點完之後,他已經是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地。
這府庫之中的銀子不管怎麼點,都少了整整三百萬兩。
李江河感覺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府庫裏竟然是少了三百萬兩銀子,這可不是個小數目,而是個天文數字。
不久前濱城才丟過銀子,如果讓朝廷知道自己又弄丟了銀子,那可是要殺頭的。
“對,一定是秦風乾的。”
“他可是給了我三萬兩銀子,這些官銀肯定都是他從我這裏偷走的。”.七
李江河的心中,頗有些激動的想到。
他也顧不上自己的身份了,就這麼一路小跑出了府庫,那幾名士兵還在納悶兒,就已經瞧見李江河直接從府庫裏衝了出來。
他回到了內堂之中,將府上新提拔的捕頭給喊了過來。
“你去給我備車,我現在就要去黑溪城。”
李江河用一種十分乾脆的語氣,對着捕頭說道。
那捕頭聞言不禁一愣:“大人,你說你要去黑溪城?”
這黑溪城可是北海的最前線,再往前可就近了蠻軍的地盤。
自家大人怎麼好端端的,突然想不開要去黑溪城呢?
見到這捕頭還在發呆,李江河頓時一瞪眼,惡狠狠的問道:“怎麼,我要去黑溪城有什麼問題嗎?”
這樣的動作自然是把那捕頭給嚇了一跳,連忙打了個哆嗦:“沒...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