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公主只感到腰間一股大力傳來,將她給抱了過去。
黑衣人被石子擊中眉心,只覺眼前一花,心中頓時駭然。
他的注意力雖然在小公主身上,可對周圍環境並沒有放鬆警惕。
到現在爲止,他都還沒反應過來,這個突然救下小公主的人是從什麼地方蹦出來的。
“你沒事吧?”
救場之人正是秦風,他將小公主放在地上,這才關切問道。
小公主被嚇得呆若木雞,秦風無奈,上下打量了她一陣,才發現她並沒有因此受傷,心中送了口氣。
黑衣人見狀,下意識想要逃跑。
秦風怎麼可能給他機會,他又是一腳踹在路邊石子上,石子狠狠地擊中黑衣人小腿,那黑衣人只覺得小腿一陣喫痛,腳下趔趄,摔倒在地。.七
但秦風在繼續出手之前,還是猶豫了一下。
這黑衣人竟然能認出小公主的身份,還跑到了黑溪城中來刺殺小公主,顯然不是一般人。
就這麼把他殺了,顯然不如將他活捉。
在秦風走神的瞬間,身後樹林裏竟然又有數道黑影跳了出來,一番輾轉跳躍,轉瞬便來到了秦風的面前。
秦風被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這刺客竟然還有其他的同夥。
但他也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騰空一躍,便來到了小公主的跟前。
那後面鑽出來的刺客見勢不對,立刻甩出一柄飛刀,飛刀直取小公主咽喉。
秦風又是一腳踢在石子上面,將飛刀打落。
但周圍的幾處破舊房屋之中,又有其他人跳了出來,一眼看去,至少有七八人的樣子。
秦風眉頭緊皺,這夥人來勢洶洶,肯定是有備而來,若是正面交手,他一隻手便能將這些人幹掉。
可從對方剛纔甩出飛刀就能知道,他們肯定會使用暗器。
秦風倉促出門,只穿着一身常服,當然沒法抵擋暗器。
就算他身懷高級武學百步穿楊,總不能每一把飛刀都用石子去應付吧?
萬一對方的暗器淬毒了,他豈不是更加遭殃。
想到這裏,秦風的心情就更加古怪。
“凌衝!!!”
他仰天長嘯一聲,這裏距離自己的院子沒多遠,凌衝肯定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不遠處的小路上,一道人影飛馳而至。
凌衝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知道秦風輕易不會這麼着急的喊自己,也顧不上走正門了,一個跳躍便從小院的圍牆裏跳了出來。
他見到秦風懷中摟着小公主,十幾個黑衣人殺氣騰騰的圍在他身邊,立刻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飛快朝着秦風衝了過來。
凌衝自從留在秦風身邊,身份就成了秦風的隨從,平日裏自然是甲不離身,刀不離手。
就算是倉促遇事,也能夠應付。
那些黑衣人見狀,更是明白凌衝絕對是個高手,秦風之前身具五牛之力的時候,凌衝可是能和秦風正面交手的。
就算在不久之前,秦風和凌衝再次相遇,那時的秦風已經身具六牛之力,他也能可秦風交手兩回合而不落敗。
一衆黑衣人頃刻間便做鳥獸散。
“抓活的,小心他們有暗器。”
秦風用最簡潔的話語對凌衝說道,凌衝答應一聲,便直直朝着不遠處那些黑衣人衝了出去。
周圍這才安靜下來。
小公主在這時纔回過神來,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見到這一幕,秦風一陣心疼。
這小姑娘從京城一路走到北海,中間受了多少苦難可想而知。
這纔剛來到自己身邊沒多久,就趕上了蘇錦到來,隨後又是這些刺客,接連的打擊自然讓她有些崩潰。
“好了好了,壞人都已經被趕走了,不要怕了。”
秦風連忙輕聲安慰道。
小公主一把撲進秦風懷中,哭聲不止,但笑了許多。
“我……我剛纔還以爲我要死了,嗚嗚嗚……”
“好了好了,有什麼好哭的。”
秦風再次嘆了口氣,輕輕拍打着小公主的後背。
兩人重新回到了小院子裏,蘇錦的表情有些古怪:“我讓你去哄她,你怎麼把人家弄哭了?”
“唉,剛纔我們遇到了刺客。”
秦風簡短的將剛纔發生的事情給蘇錦講了一遍,蘇錦聽完之後,也同樣露出一臉古怪表情。
但秦風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蘇錦身上,而是抱着小公主回了房間,將她放在牀上。
剛纔她被刺客用石子擊中小腿,不僅小腿上是一片淤青,而且腳踝也扭傷了,腫的像個饅頭。
秦風小心翼翼的褪下她的鞋襪,她腳上的那些水泡什麼的已經消散許多,只能隱隱看見一點疤痕,整個腳掌光潔如玉,散發着粉潤的紅色。
但秦風可沒心情欣賞。
“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嗯。”
小公主被秦風一陣安慰,心情才平復許多,臉頰略微有些泛紅。
將自己的腳掌暴露在另外一名男子面前,她心中羞澀萬分,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倒是讓她顯得不那麼激動。
秦風輕輕搖晃了一下腳踝,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腳踝被剛纔那一下給摔脫臼了,只要重新正骨便好。
只聽輕微的咔擦一聲,秦風手掌稍一用力,就將小公主的腳踝重新挪正。
小公主腳踝上的腫脹瞬間消失,但她也因爲疼痛,控制不住的發出一聲嚶嚀。
秦風又找來一條熱毛巾給小公主敷上,讓她現在屋裏好生休息,這纔回到小院。
蘇錦剛纔正在和秦風討論黑溪城的事情,但還沒說出什麼,就有了後面的事情,現在重新坐下,可兩人的心情都有了變化。
“剛纔那是無奈之舉,我不是刻意要那樣的……”
秦風緊張的解釋道,讓蘇錦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這呆子,我是那麼小心眼的女人嗎?”
“而且我也沒說過你不準娶別的女人,只要你心中有我,便足夠了。”
她的語氣中滿是溫柔,在遇見秦風之前,她以爲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嫁人了。
可遇見秦風之後,她才意識到,原來有個人可以掛在心頭,是如此美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