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敢招惹我家大人,簡直是活膩了。”
凌衝不屑的冷哼一聲,那顧公子在地上好似蛆蟲一般扭動着,看着就狼狽至極。
看到那顧公子還是一臉的不服氣,凌衝正要上去補刀,卻被秦風攔住。
“好了,讓他喫點苦頭就行。”
以凌衝的力道,這一拳下去可不輕,那顧公子臉上的傷沒有個十天半月是好不了了。
要是再打下去,只怕就真要出事了。
凌衝這才悻悻收手。
可就在這時,這店裏的掌櫃已經得到消息,飛快的朝着樓下跑來。
見到顧公子和他的一堆夥伴竟然被打翻在地,頓時臉色慘白。
“你們……你們竟然敢打傷顧公子,你們死定了。”
這事情是發生在他酒樓裏的,他當然有連帶責任,這時自然也慌得不行。
“哦?這顧公子究竟是什麼身份,敢說這樣的話?”
“哼,他可是北海省巡撫顧永年的大公子,也是巡撫獨子顧長秋,你們敢招惹他,以後就不用在這北海待了。”
“來人啊,將他們全都給圍起來。”
“來福,你速去衙門報官,就說顧公子被人打傷了,讓他們快點來人。”
那掌櫃的飛快交代着,只求能多做點事情,好讓顧公子不要將事情怪罪到自己的頭上。
秦風也露出一臉驚訝表情。
他在聽到這公子哥姓顧的時候,就有了猜測,沒想到他的猜測還當真沒錯。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被打倒的顧公子,就是顧永年的兒子。
秦風忍不住撇了撇嘴,他來到通遠城就是想找顧永年要東西,沒成想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自己本來就和顧永年有仇,這次來找他要東西都已經很尷尬了,現在舊愁新恨都有,恐怕這一次的事情要難辦咯。
但那酒樓掌櫃惡狠狠的語氣,秦風倒是沒放在心上。
見到店裏的小二還有打手之流的人將自己給團團圍住,秦風卻在這時淡淡一笑。
“不用你們如此大動干戈,你們只管前面帶路,我這就跟你們一起前往衙門。”
他一邊說着,一邊往外走去。
他這幅神態,可把四周衆人都嚇了一跳,他們還是第一次在通遠城見到如此豪橫的人。
剛纔被凌衝打倒在地的公子哥們,也都在這時哼哼唧唧的爬了起來,看起來狼狽至極。
顧長秋看向秦風的眼神中滿是怨念,恨不得將秦風給當場撕了。
“哼,讓你再囂張一會兒,等會兒到了衙門,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心中冷笑着,開始盤算怎麼去對付秦風。
在他看來,秦風之所以不敢離開,就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後,也清楚逃跑是沒用的,至於那一副囂張做派,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在通遠城的街上,現在是正午時分,也是街道上人最多的時候。
秦風、凌沖和小公主三人走在隊伍的最前頭,緊隨其後的則是那一羣公子哥,一個個鼻青臉腫的,一邊走還在一邊抽冷氣。
但他們這一頓苦頭肯定是跑不掉了。
大街上的衆人都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幾個在通遠城惡名遠揚的大少被人打成這個模樣。
再加上秦風一行人囂張的樣子,讓他們不禁紛紛猜測秦風的身份。
那顧永年被路人指指點點,心中更是氣急,對秦風的恨意不禁更加重幾分。
一行人總算到了這通遠城縣衙。
在他們抵達之前,就已經有人來通風報信,那通遠城的縣令自然被嚇了一跳,本來正和一名侍女在後院喝酒調情的他,也被嚇得一個哆嗦,飛快的回到了大堂之上。
秦風看着這大堂裏熟悉的景象,也忍不住撇了撇嘴。
這大堂顯然是有些日子沒有人打掃了,到處都落滿了灰塵,
一眼看去,衙門裏的那些個差役一個個看着歪歪扭扭的,給人的感覺像極了街頭流氓地痞混混。
這樣的場景,和秦風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那寧海縣裏的景象有什麼差別。
想到這裏,秦風自然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看來這天下烏鴉,還真是一般黑的啊。
就在這時,那通遠城的縣令也忍不住撇了撇嘴。
“堂下何人啊,有何罪證,爲了來着衙門裏找本官啊。”
他話音落下,還不等秦風等人開口,顧長秋已經在這時上前兩步:“縣令,這三人乃是外地人士,來到這通遠城中,與在下在酒樓裏發生了些口角,一言不合便對在下大打出手。”
“這般暴徒,着實可惡至極,還望縣令嚴懲。”
他這一番話說的氣勢雄渾,而那縣令也在這時一拍桌子,頓時冷哼一聲。
顧長秋可是他頂頭上司的獨子,他都這麼說了,這縣令哪裏敢有一點不滿。
“當街行兇,更是傷了這麼多人,人證物證俱在,按大周律法,當每人打二十大板,關入大牢,來人啊,用刑。”
他一拍驚堂木,在縣衙兩側的差役也都在這時走上前來,一個個提着手中的水火棍,看那樣子就要對衆人動手。
秦風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嘴角帶起一抹不屑冷笑。
“是麼?難道你就沒有問過,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到底爲何?”
“難道大周每年發給你的俸祿,就是讓你這麼辦事的麼?”
“這可是巡撫衙門所在的地方,你們這麼做,豈不是在嘲笑巡撫大人無能麼?”
他的聲音乾脆利落,直入人心,也讓在場衆人都爲之一愣。
可那縣令卻絲毫不在意秦風想法。
“你還敢頂嘴?哼,找死。”
“公堂之上頂撞官員,再加五大板。”
他說到這裏,周圍的差役也不敢反抗,飛快的上前幾步,已經來到了衆人跟前。
可就在這時,凌衝卻上前兩步將秦風和小公主護在身後,冷聲問道:“我今日倒要看看,你們誰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