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又一次淡淡說道。
隨着他話音落下,之前纏在那大漢脖子上的花蛇,竟然飛快的從大漢脖子上竄了下來,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那花蛇竟然直接朝着秦風撲了過來。
只不過,它並不是去攻擊秦風,反而順着秦風的小腿蜿蜒直上,最後停在了秦風的肩膀上,在那大漢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用腦袋磨蹭着秦風的臉頰。
這一瞬間,大漢忽然覺得整個人如遭雷劈一般。
這條小花蛇是他從不過指頭長短的時候開始餵養的,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年時間,他對這條花蛇的性格當然是瞭如指掌。
只有在這條花蛇十分高興的時候,纔會主動做出這種親暱姿態。
即便是他,平時也很少能見到這條花蛇主動親近自己,可是現在,它竟然會主動親近這個第一次見面的人。
他在這一瞬間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娶回家的老婆一直對自己愛答不理,卻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萬分親熱,讓他臉都青了。
可也就在這時,秦風卻一把將她抓住,甩到了一邊。
那大漢還想掙扎,可憑着他的力氣怎麼可能是秦風的對手。
秦風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記手刀,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那大漢眼前一黑,就這麼昏倒過去。
也就在這時,秦風也不屑的看向了前方衆人:“那麼接下來,你們還有誰想見識一下?”
秦風擡起頭來,冷冷的看向前方衆人。
也就在這時,在場人羣卻都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從他們的表情就能看得出來,他們對剛纔發生的事情,也都感到十分的疑惑。
那邊的凌衝還在跟日渥布基兩人交手,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都是棋逢對手,打的難解難分。
而在另外一邊,餘下的羌軍也在這時察覺到了秦風似乎不太對勁。、
但他們距離太遠,並沒有看清楚秦風和那個絡腮鬍子的大漢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小子是不是把將軍的蛇給抓走了?”
“那我們可得小心點。”
“要不,我們把獸羣一起出動了吧?”
衆人議論紛紛,但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也就在這時,秦風有些驚訝的看見,在對面餘下的那些羌軍中,竟然有一支大約三百人的部隊走了出來,而這些人的身後,也同樣帶上了不少的猛獸。
只不過看他們行動的路線,卻分明是打算把秦風給包圍起來。
可秦風看着他們的樣子,卻沒有半點害怕。
衆人很快就將秦風團團圍住,其中一人更是哈哈大笑起來:“王爺,現在你還能跑得掉嗎?”
他們已經把秦風團團圍住,看這樣子,分明是打算把秦風趕盡殺絕。
可秦風的嘴角卻依舊帶着平靜的笑容:“是麼?你們怎麼就知道我跑不掉了?”
“哈哈哈,王爺,我知道你身手很厲害,可你不要忘了,我們這裏足足有三百人,更重要的是,我們的身邊,可還有獸羣呢。”
但也僅此而已。
他們和秦風說話的語氣尊重,可他們行動的時候,卻沒有一點客氣的意思。
這數百人竟然在這時開始逐步縮小了包圍圈,向着秦風步步緊逼。
可就在這時,秦風卻忽然擡起手來,大喊一聲到:“諸位稍等。”
聽到秦風這話,在場衆人都不禁愣了一下。
他們一時間有些茫然,不太清楚秦風想做什麼。
但秦風卻忽然擡起頭來,一臉認真的與那蠻族士兵四目相對:“我可以問你們一個問題嗎?”
“當然,你甚至還可以留下遺言,王爺放心,等我們重新拿回雲滇省的時候,肯定會幫你把遺言告訴每一個人。”
那爲首之人笑的很是猖狂,但秦風的語氣依舊平靜:“其實我想問的問題很簡單,你們口中所說的獸神,究竟是何人?”
“獸神?那是一位至高無上偉大的存在,是你不配知道的存在。”
大漢露出一臉嚮往的表情,也就在這一瞬間,秦風忽然明白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所謂的獸神應該正是一個宗教。
既然是宗教,那就好辦了。
宗教可以給他們帶來巨大的凝聚力,但也同樣把他們的弱點暴露無遺。
“閣下不必着急,我只是對所謂的獸神很感興趣,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人了,就權當給我講個死前故事,如何?”
“這……”
大漢微微一愣,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秦風在玩什麼陰謀詭計,不出意外的話,很有可能是在拖延時間。
可他想了想,還是覺得沒有什麼。
畢竟雲滇省的兵力有多少,羌軍比秦風都更清楚,而且就雲滇省這邊的地形複雜程度,哪怕他們知道自己的計劃,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集結太多軍隊。
“好,既然你想聽,那我便滿足你死前的這個願望。”
大漢哈哈一笑,緩緩說道:“所謂獸神,乃是開天闢地之時,一位強大的神靈。”
秦風大致聽着大漢的描述,在他們的概念裏,其實獸神和其他的神祇也都沒什麼區別。
傳說這獸神是脫胎於這片天地,乃是萬物之靈,長得像一隻猴子,可以號令百獸。
羌族是獸神曾經點化過的一個部落,獸神在點化羌族的時候,也留下了一些可以號令百獸的方法,一直被羌族沿用至今。
在他們的心中,自己就是獸神的後人。
“如何,現在你明白獸神的偉大之處了?”
那大漢一番話說完,露出了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
可他一擡頭,卻看見秦風露出了一臉微妙的笑容:“我當然明白,甚至我比你們更明白。”
“我只是想看看,你們是否忘記了獸神留下的光輝,而我的身份,可是獸神派遣到人間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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