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木棍換成鐵棍,在打人的時候,帶來的疼痛可不止是翻倍那麼簡單。
“王爺,陛下,這都是大皇子讓我做的呀,他當時可是大周大皇子,既然跟我說了,我哪裏敢不做?”
王東川更是一臉委屈,可秦風的笑聲更加響亮。
“王爺,你笑什麼?”
王東川心中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看向秦風的眼神中滿是不解,可秦風卻在這時將王東川扶起,又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侍郎先生怕什麼?”
“你不知,昨日你們離開之後,陛下曾與我坐而相論,我問陛下,這大皇子造反,京城中肯定有不少人原本就與大皇子有牽連,陛下何不快派人速去調查?”
“可陛下卻說,大皇子乃大周皇子,他與旁人說話,能有幾人敢不從?這些人裏有人想造反,可更多的人,多半隻是畏懼皇子身份而已。”
“只怕這一查,查出來的人定然不在少數。”
秦風緩緩說道,那些個文武百官的目光也落在了秦風身上,仔細聽着秦風講述。
反而是皇帝在這時露出一臉古怪表情,秦風給他安排的那些話,他可以句都沒有說過。
但他想了想,並沒有打斷秦風,而是打算等秦風講完。
秦風也在這時繼續說道:“那陛下打算如何去對這些人?”
“陛下只是笑而答道,若當真發現有人與大皇子聯繫,發現的證據,朕會統統銷燬,如果有證人,朕也會將安撫證人,但不會責怪與人,就算當真做了什麼錯事,如果是被大皇子所逼,朕更會既往不咎。”
“如此一來,朝中大小官員,心可安矣。”
“我又問陛下,若這些人中有人當真與大皇子有所勾連,不知陛下當如何處置?”
“陛下答曰,待此事平定之後,朕會對朝中官員嚴加管理,凡是發現爲官不力者,行事怠惰者,一律從嚴處理,再加緊城防,此慮可除,然要治其根本,便是將大皇子及其身邊叛軍,悉數消滅。”
“我聽到此,不禁大笑道,陛下真乃仁君也。”
秦風說完,便背過雙手,朝着皇帝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滿朝文武百官。
一時間,那些官員也都愣在了原地。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原本他們一直都在擔心的事情,其實根本不算什麼事情。7K妏斆
皇帝早就想好了要放過他們,只不過代價是他們從此以後,做官必須更加謹慎,不能有失職的地方了。
可那原本就是他們的職責所在,皇帝這麼要求,他們也無話可說。
反倒是秦風說出來的這個故事,讓在場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一時間,文武百官竟然都齊齊跪地,將秦風所說的最後一句話,給複述了一遍。
“陛下真乃仁君也。”
“這……”
就連皇帝自己也蒙圈了,秦風說的那番話,他可是一個字都沒有說過,反倒有好幾個計劃,是秦風提出來告訴他的。
現在這個功勞反而落在了他的頭上。
秦風這個故事雖然是編出來的,可就是這麼個故事,卻讓在場文武百官都鬆了口氣,對皇帝也多了幾分感激之情。
他怎麼可能再去責怪秦風?
相較而言,他更是連忙站了起來,對着眼前一衆官員說到:“諸位愛卿快快起來,你等都是朕的心腹大臣,朕怎麼人心責怪你等?”
“只希望諸位愛卿日後能爲黎民百姓着想,能爲整個大周着想,朕就心滿意足了。”
“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那些官員紛紛抱頭痛哭,秦風也在這時指着被裝在籮筐裏的那一堆書信,對着皇帝問道:“陛下,何不將這些書信全都付之一炬,如此一來,陛下所言也算是成真了。”
皇帝當然明白秦風是在指點他,自然是滿臉喜色:“燒,快燒。”
“來人啊,將這些書信帶到文華殿外,一把火燒了。”
“是。”
飛羽雖然不明白,皇帝爲什麼要把他們辛苦搜尋了一整夜的那些書信全都一把火燒掉,可他也是打從心底認可秦風剛纔的那番話,自然也立刻安排手下將那些書信全都燒了。
看着文華殿外,那個巨大銅爐中有火焰升騰,煙霧沖天而起,在場文武百官無不是將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裏。
也就在這時,秦風才繼續問道:“我沒記錯的話,昨晚禁軍除了在城中搜集與大皇子勾結的證據,還有另外一個任務,那就是追尋禁軍下落,不知諸位將軍完成的如何呀?”
聽到這裏,那飛羽這才連忙說道:“王爺,陛下,我昨晚派人去追尋叛軍下落,卻發現他們出了京城之後,一路往南,朝着幽州方向去了。”
“末將不敢輕舉妄動,便沒有繼續追下去。”
飛羽在這時更是緊張的說道。
”什麼?
人羣中有洪亮聲音響起,好似炸雷一般,也讓在場衆人都是一愣。
衆人循聲望去,這才發現出聲之人,竟然是個身材高大,滿臉橫肉的大漢。
這朝堂上的其他人,都打扮的很是斯文,卻唯獨這大漢一副鬍子拉碴的模樣,穿着一身盔甲,雖然沒有手持刀劍,可也看着跟野人一般,格格不入。
在場衆人見到那大漢之後,都是爲之一愣。
秦風倒是認識此人,昨天在大皇子叛亂的時候,他就是第一個衝出去要找大皇子麻煩的,秦風也從皇帝口中知道了他的身份,乃是當朝龍虎大將軍楚虎。
從理論上來講,他是可以控制整個大周所有的軍隊。
當然,因爲大周這幾十年來都沒有大型戰事,龍虎大將軍的軍銜雖然還在,掌兵的機會倒是不多。
“楚將軍,這……”
飛羽雖然是禁軍統領,可對楚虎也很是尊重,楚虎和他不同,他乃是世家公子,在武考之後成了武狀元,才坐上了禁軍統領的位置。
可楚虎乃是爲了活命不得已投身行伍,成了大周的一名士兵,他今天的職位,也是在戰場上一刀一劍殺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