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河在什麼地方?帶我去找他。”
秦風冷哼一聲,咬牙切齒的說道。
在場幾人聞言,卻都愣了一下:“大人,你要獨自一人去找嗎?”
他們看到秦風身邊就只有一人,也都在這時露出疑惑表情:“大人,那李縣令的身邊可是有不少打手,大人獨自一人前往,只怕是要喫虧啊。”
可秦風聞言,只是輕描淡寫的笑笑:“諸位不必擔心,秦風的心中自有分寸。”
他說完之後,也不顧衆人阻攔,就這麼徑直走出人羣,朝着城中走去。
但他走了幾步,就見到身後那些百姓們竟然全部都跟着自己,這也讓秦風眉頭一皺,疑惑的問道:“諸位這是做什麼?”
“大人,既然你要去找那李縣令的麻煩,那我們也要跟你一起去,給大人助威。”
“對,給大人助威。”
這些人說話的時候氣勢雄渾,秦風見狀,也無奈的嘆了口氣,但他們的心思秦風當然明白,聽到這裏也是無奈的搖頭笑笑:“既然各位有這個心,那我們就一起吧。”
秦風話音落下,也不再停留,就這麼一路往前走去。
衆人沿着城中大道一路前行,沒過多久,就見到街道上有一羣人正在大街上沿路行走,最後在一戶人家門口停下,伸手敲了敲門。
“開門,交稅了。”
那戶人家卻遲遲沒有動靜,人羣中,有個穿着一身官服的瘦削男子冷冷看着這一幕,卻毫不猶豫的說到:“給我拆。”
“是。”
只聽那男子身邊手下齊齊答應一聲,也都在這時一腳往前踹去:“老不死的,快給我開門啊。”
隨着衆人話音落下,那房門被好幾個人輪番猛踹,哪裏經受得住這樣的力道,果然沒幾下就轟然倒地。
房門之中,有一名老人哆哆嗦嗦的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可爲首一名大漢卻一點都不客氣,將那老頭給一把拽了過來,險些將老人弄摔在地。
穿着官府的男子正是李江河。
他往前走了兩步,這才露出了一臉溫和笑容:“老人家,昨日我已經說了還要再交一次稅,怎麼今天來收稅,你沒有動靜呢?”
老人一臉緊張的看着李江河,聲音都在顫抖:“大人,小人不是早就交稅了嗎?”
“哼,那是秋收的稅,我不是早就跟你們交代過了,這是第二次徵稅,你聽不懂嗎?”
“大人,小人家中的確沒有餘糧了啊,只剩下了些用來過冬的口糧,交了這稅,我可怎麼活呀?”
那老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着李江河的大腿,苦苦哀求道:“大人,寬限我些日子吧,等我明年的莊家有收成之後,一定給大人把稅補上、”
李江河不動聲色的把腿從老人懷中抽出來,轉過身去,並未說話。
可在李江河身邊的那些手下卻都在這時衝上前去,冷笑道:“老傢伙,交稅的事情誰給你寬限?”
“我們寬限了你,誰來寬限我們?”
那老人跪倒在地,泣不成聲。
人羣中,一名狗頭軍師的模樣卻在這時冷笑一聲:“沒有銀子?那家中可有孫女之類的?也可拿來抵債,若是沒有,鍋碗瓢盆也能換點銀子。”
“來人啊,給我進屋去找,我看這人膽敢抗稅,真是反了天了。”
那狗頭軍師冷喝一聲,在他身旁的一衆捕快也都同時反應過來,衝進了那老漢屋裏。
那老漢見狀,更加慌了,連忙轉身想抱住幾名大漢的腿,可這些個捕快動作卻一點都不溫柔,就這麼一腳將那大漢踹翻在地。
秦風見狀,終於是忍不住了。
“給我住手!!”
秦風大喝一聲,連忙衝上前去。
李江河原本揹着身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忽然聽見這一聲大喝,猛地回過頭來,正想看看是什麼人敢阻攔自己。
可當他看清楚來人之後,卻傻眼了。
秦風正站在不遠處冷冷看着他們,眼神中閃爍着一縷寒芒,嘴角更是帶着一抹冷笑。
“李大人,好大的派頭啊。”
“秦風?你怎麼會在這裏?”
李江河臉色驟然大變,頓時慌了。
他可是記得清楚得很,之前自己就是在秦風手裏吃了不少的虧,現在見到秦風,頓時慌了。7K妏斆
在李江河身邊衆人也都爲之一愣,他們可都是聽說過秦風的名字,現在又見到秦風出現,自然都開始慌了。
“秦風?是黑溪城那個秦風嗎?”
“他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衆人還在議論紛紛,可李江河回過頭來之後,目光落在秦風身上才發現,秦風只有一人。
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秦大人?你怎麼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裏啊?”
“李大人,你這是收的什麼稅啊?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他微笑着看向李江河,讓李江河只覺得滿頭冷汗。
“秦風,此事與你無關,你難道還想多管閒事不成?”
“李大人,你這般收稅,可曾想過百姓們的日子怎麼過?”
他微微一笑,眼神中卻已經閃爍着冰冷光芒。
對秦風來說,這李江河的所作所爲,已經激怒了他。
可李江河卻不以爲然,笑聲更加放肆:“秦風,我知道你想做那個好人,可要做好人也要想到有沒有這個實力,你現在只有一個人而已,怎麼對付我們這麼多人?”
他依稀記得秦風身邊有個高手,實力強悍無比,可現在並沒有見到那人,他當然不怕。
李江河的話讓秦風忍不住啞然失笑,衝着前方衆人勾了勾手指,這才冷笑着說到:“是嗎?既然如此,那你們大可上來試試。”
他的話語中滿是輕蔑,讓李江河面色一沉:“哼,真是狂妄,來人啊,此人冒充朝廷命官,還敢阻撓我等公務,將他給我拿下,關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