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們被東江之水淹過,這會兒定然是士氣潰散,如果秦風在這個時候對他們發起進攻,定然能輕鬆將他們擊敗。
只不過,這些部隊對秦風來說還是有用的,所以怎麼擊敗這些部隊,自然也有個講究。
“格爾哈達將軍,待會兒就帶領着騎兵部隊作爲先鋒軍,你們的任務,就是將城外的部隊分割開來,最好能將他們分割成一個個小股部隊,有沒有問題?”
“末將聽令,大人只管放心,我定然叫那些海東城部隊只恨爹孃沒有多生給他們兩條腿。”
格爾哈達連忙恭敬說道。
秦風讓他率領騎兵部隊,自然讓他感到興奮至極。
對草原民族來說,還有什麼是比率領着騎兵部隊馳騁在草原戰場上,與敵人廝殺來的更加讓人興奮的事情呢?
格爾哈達率兵離開,張傲龍也同樣迫不及待的走上前來:“大人,那格爾哈達有事情做了,我呢?”
對戰場上的士兵來說,最讓他們期待的,就是與敵人戰鬥,現在見到那些草原民族有事情可以做了,他們當然也不肯就這麼閒着。
秦風見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放心,我怎麼會厚此薄彼呢?”
“你們自然也有事情可做,等城外的部隊被騎兵分隔開之後,你們的任務,就是將他們給控制住,最好能將他們招降。”
如今這海東城中的大部隊失去了戰鬥力,就算有鮑雲和大皇子鎮場,也不可能在短時間裏集結起來。
自己趁這個機會讓騎兵部隊去撕裂陣型,自然是最好的機會。
這邊的秦風已經給手下黑溪城的部隊下達了命令,而在另外一邊,鮑雲和大皇子兩人的心情,卻顯得十分的鬱悶。
“混賬,又是這秦風,竟然又壞了我的好事。”
這大部隊之中,大皇子站在鮑雲身旁,眼神中滿是憤然之色,一想到自己又在秦風的手裏吃了虧,他就只覺得心中一陣鬱悶。
“殿下,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鮑雲雖然早就被敲了警鐘,可也沒想到這秦風的手段如此古怪,不禁自己派出五千人都沒能困住秦風,更是讓秦風的手下將城西的河堤炸燬。
看眼下這個局勢,恐怕這海東城至少也要被水淹上一段時間。
也就是說,最近這段時間裏,他們這幾十萬的士兵恐怕要無家可歸了。
可不管鮑雲的心情再怎麼鬱悶,眼下的當務之急,卻還是怎麼解決當前困境。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有士兵急匆匆趕了過來,在鮑雲面前單膝跪地:“將軍,大事不好了。”
“從海東城東門的方向,正有騎兵部隊衝來,看他們的架勢,分明是朝着我們來的。”
那手下語氣焦急,而鮑雲在聽清楚了這件事情之後,臉色驟然大變:“你說什麼?”
如果只是黑溪城大軍進攻,他還未必會這麼害怕,可他沒想到的是,在黑溪城部隊中,竟然有騎兵部隊的存在。
騎兵部隊在戰場上所能夠發揮出的威力,可不是步兵能夠媲美的。
如果他們還在那海東城中,就算遇到騎兵部隊也未必有多害怕,只要在騎兵衝鋒的必經之路上設下障礙,就能讓騎兵的速度減緩許多。
而失去了機動性的騎兵部隊,正面作戰能力還未必有步兵強悍。
可他們現在處在這片廣袤平原上,可沒有任何能阻擋騎兵的地方。
更不用說他們從城裏逃出來的時候倉促慌忙,更沒有攜帶任何東西。
如此一來,他們甚至連能利用的工具都沒有。
“這可怎麼辦?”
鮑雲眉頭緊皺,思來想去也沒想到個好辦法。
可就在這時,遠處卻已經傳來一陣地動山搖,馬蹄敲擊地面的聲音不絕於耳。
遠處地平線上,那聲音愈發接近。
清晨的陽光灑滿大地,順着東邊看去,那氣勢洶洶的騎兵部隊就如滾滾洪流一般,旭日東昇,讓陽光逐漸變得刺眼。
那駿馬奔騰,就好似從陽光中跑出來一般,裹挾着無可匹敵的氣勢,朝着海東城大軍襲來。
縱然鮑雲早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真見到這一幕,卻依然渾身戰慄,不知所措。
那浩浩蕩蕩的騎兵部隊中,格爾哈達一馬當先,衝在大部隊的最前方,手持長槍,獰笑着衝向了大部隊。
“全軍聽令,所有人集結,誓死要將那騎兵部隊攔下。”
鮑雲冷喝一聲,依然衝到了人羣的最前面。
他的目光落在前方騎兵身上,眼神中寫滿了視死如歸。
這可不是因爲他身爲一名軍人有什麼榮譽感,而是因爲他很清楚,眼下如果不用盡全力阻擋騎兵的衝鋒,一旦陣型被騎兵撕裂,在想重新集合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只是他這樣的動作落在格爾哈達的眼裏,格爾哈達又怎麼會看不出他的想法?
“哼,就憑你們這點部隊,也想攔住我的去路?”
格爾哈達嘴角帶起一抹不屑冷笑,他身後的人數總共也就三千人,若是讓他帶領着三千步兵與眼前大軍交戰,他定然是沒這個膽量。
可他身後跟着的,是他最爲得意的騎兵,他胯下騎着的,乃是他一手養大的戰馬,率領着這樣一支部隊,眼前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敢碰上一碰。
更遑論這可是他最爲擅長的,寬闊原野上的衝鋒戰。
“駕!!”
格爾哈達一夾馬腹,身下那匹棗紅色駿馬速度頓時加快幾分,朝着前方大軍衝去。
在格爾哈達身後,那三千騎兵也在同一時間做出了同一動作。
馬蹄聲驟然加快,好似鼓點,噼裏啪啦的敲打在地面,也敲打在鮑雲身後每一名士兵的心頭。
他們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死死盯着正在視線中飛速放大的身影。
兩支部隊,也在這一瞬間轟然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