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城下那些士氣如虹的部隊,就算是許秋,也忍不住眉頭緊皺。
他在這山海關裏經營了好多年的時間,這期間可以說愛民如子,對待自己手下的士兵從不虧待。
可即便如此,那些士兵也從沒有過這樣的氣勢,雖說只要自己一句話,他們絕對願意爲自己拋頭顱灑熱血,可要說這一股好似利劍一樣的殺氣,卻是無論如何也凝聚不出來的。
這讓他看向秦風的眼神逐漸變得複雜許多,心中充滿了羨慕。
只不過,許秋很明白一個道理。
戰場上大軍作戰,士氣從來都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他們現在鎮守者山海關,就算秦風油條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輕易的衝進來。
只要自己能擋住秦風的進攻,要不了多久,他們這一股銳氣也就不可避免的要被消耗。
這與部隊的強弱無關,而是因爲要保持強盛的士氣,就必須要士兵們每時每刻都處於亢奮的狀態。
可一個人長期處於亢奮狀態,就會帶來大量的體力消耗。
那些士兵就算是鐵打的,也肯定會有疲憊的時候。
如此一來,他們的戰鬥力肯定也會有所下降。
當然,這所有的事情,都和許秋無關,因爲許秋從始至終,都沒有打算和秦風正面碰撞。
他只要守好自己這一座城池,要不了多久,秦風就會迎難而退。
等到那個時候,自己說不定還能打一場反攻。
秦風看着城牆上的許秋,嘴角帶着幾分嘲諷笑意,不屑說道:“難道你就打算做個縮頭烏龜,一輩子待在山海關裏?”
“哈哈哈,秦大人,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何必說這些沒有用的話?”
“我許秋就算在是個廢物,也曾經是軍中武魁,如果可以,我恨不得現在就衝下去與秦大人交手一場,只是我的身後,還站着山海關的士兵。”
“我既然是山海關的守關將軍,自然要爲他們的性命負責,爲了他們的姓名,我就算當一次縮頭烏龜又何妨?”
許秋這番話坦蕩豪邁,在山谷中迴盪着,城牆下的士兵聽到這話,也忍不住一陣熱淚盈眶。
“不錯,閣下身爲一名將領,的確做到了自己該做到的事情。”
秦風擡頭看了看天,卻忽然嘆了口氣:“只是,這世上的任何事情,可從來都沒有一個正確答案,你覺得正確的做法,只是侷限於你的認知。”
“許將軍,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如果你願意做我手下,等我將你生擒之後,我定然不會虧待你。”
秦風這番話,說得許秋額頭上青筋暴怒。7K妏斆
在他看來,秦風這番話分明是對他赤裸裸的侮辱。
想到這裏,他眼神中的寒芒更盛。
“秦風,你莫要欺人太甚。”
許秋說到這裏,已經捏緊了拳頭。
如果這是在戰場上,就算他不用自己的不對擅長,也肯定要點名秦風,與他陣前好好的交手一次。
只可惜,他現在還要守住這山海關,就算被秦風如此嘲諷,也只能一動不動。
“算算時間,他們也應該到了,那麼接下來,你們也該做好準備了。”
秦風說到這裏,忍不住冷笑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卻讓衆人爲之一愣。
尤其是許秋,雖然他不知道秦風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他卻隱約明白了什麼。
難道說,這秦風暗地裏還有其他的手段?
可他仔細看了看四周,卻並沒有發現其他能和自己作對的人。
想到這裏,他心中也很快變得淡定許多。
既然沒有其他人存在,看來這秦風肯定是在裝神弄鬼了。
“秦風,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不要以爲我就害怕了你。”
他指着秦風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可就在這時,城牆之上,卻忽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在山谷間迴盪,久久不絕,好似龍吟虎嘯,讓人只覺得耳朵生疼,腦袋裏一陣頭暈目眩。
“這是什麼?”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許秋臉色驟然大變,連忙看向四周,想要尋找那一聲巨響的來源。
可就在這時,剛纔那震天響動卻並沒有就此消失。
反而與此同時,在這城牆的兩側,竟然又一次響起。
緊跟着,就是第三次、第四次,好似放炮仗一般,只是放炮仗的時候帶來的效果和這個相比,卻差了許多。
秦風連忙捂住耳朵,雖說他是站在山海關之外,這聲音就算傳出來了,對不會對他造成太大影響,可也依然讓他感覺耳朵裏嗡嗡的。
至於站在山海關上的那些士兵,想來應該會比自己難受百倍。
畢竟那聲音可不只是響一次那麼簡單,而是在山谷間來回震盪,一聲接一聲。
若是一些體質較差的人,光是聽到這聲音,恐怕都會當場昏死過去。
只不過,這卻並不是秦風這一招最厲害的地方。
這些聲音的來源自然是秦風之前準備好的那些炸彈,這聲音只是炸彈爆炸的時候肯定會帶起的聲音,不管是什麼炸彈,都不重要。
可是這一次,秦風爲了能通過山海關,所使用的炸彈,可是他之前特地調配出來的炸彈。
在炸彈龐大的家族裏,有那麼一個成員的名字叫做催淚彈。
正常情況下,催淚彈並不會產生劇烈的爆炸,而是會釋放出一種名叫催淚瓦斯的氣體。
在催淚瓦斯的作用下,沒有提前做好防護的人,只會因此不停流淚,根本什麼東西都看不到。
但是在這個年代,以秦風手裏掌握的工業水平,就算他知道催淚瓦斯的配方,也不可能製作出來。
如此一來,秦風就只能想辦法找到一些其他的東西代替。
比如說,同樣有催淚作用,而且還附帶氣味攻擊的各種調料。
調味料的作用是給食物調味,如果用的好,當然能讓人感到食慾大增,可當調味料的濃度超過了一定程度,所帶來的的就是另外一種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