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裏,其實有什麼人正在做見不得光的事情?”.七
他心中如此想到,自然也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再次翻身上馬,朝着那黑暗之中火光亮起的方向一路疾馳而去。
黑暗中的光芒變得越來越近,而撒刻也終於能夠看清楚黑暗中的火光究竟是什麼情況。
一眼望去,那裏竟然是另外一支軍隊,此時那軍營之中人頭攢動,不過撒刻仔細看了一眼之後就鬆了口氣。
接着火把散發出來的光芒,它能夠隱約看清楚,這一片軍營之中的那些人身上穿着的,的確是他們女真部落的軍裝。
也就是說,這裏是他們的自己人正聚集在此
可在他的印象裏,卻並沒有聽說過這裏爲什麼會有一支部隊駐紮,想到這裏,撒刻只覺得更加疑惑。
不過這既然是自己家的不對,那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更何況,撒刻在女真部落李的身份地位本來就不低,現在撿到這麼一隻未曾聽說過的部隊,就算對方是什麼特殊的部隊,自己想要上去問個清楚,也沒有一點顧忌。
他立刻策馬朝着那支部隊駐紮的方向靠攏了過去。
隨着撒刻來到了這支部隊的軍營之外,軍營中也已經有人察覺到了撒刻的存在。
“什麼人?”
黑暗中,有人警惕的問道。
可就在這一瞬間,撒刻卻頓時眉頭緊皺。
因爲黑暗中傳來的聲音,光是聽着就有些陌生。
雖然說女真國與北海邊境只有一河之隔,但這渤海河兩岸生活的,確實來自兩個不同種族的人,這一點從女真一族和中原人的相貌之間有巨大差別,就能夠看得出來。
既然大家都並非一個種族,那語言自然也並不想通。
不過大家既然生活的地方如此接近,而且兩個種族的生活習性截然不同,互相之間都有對方所需要的東西,所以相互之間自然也有一定的接觸。
也正是因此,在潛移默化之間,兩個種族自然也會互相帶來影響。
女真族的語言就受到了中原不小的影響。
其實他們也擁有自己的語言,但女真族並沒有屬於自己的文字,畢竟他們常年都是處於遷徙的狀態,所以他們並不太需要用文字來做出標記。
也沒有什麼需要記載的內容。
若是在女真族出現了什麼十分重要的事情,大都會被吟遊詩人編入詩歌之中,四處傳唱。
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草原上並沒有太多適合的材料可以用來記載文字。
可隨着中原的竹簡、木簡以及紙張傳入草原之後,草原民族才發現,原來有文字竟然是這麼方便的事情。
可要想憑空擁有一門屬於自己的文字談何容易?
也正是因此,他們乾脆借鑑了中原的文字,同樣的,也順道將中原人的語言都給學了過來。
所以在女真國中,漢人的語言和他們自己的語言,都屬於是通用的語言。
只是……、
既然女真族有屬於自己的語言,那他們說漢人語言的時候,也難免會受到本族語言的影響,其中多少會帶上一些他們自己說話的口音。
這多少有些不對勁,在加上這一致突然出現的部隊他甚至聽都沒有聽說過,可就算是祕密安排的部隊,以他的身份也應該有資格知道纔對。
想到這裏,他便情不自禁的變得警惕許多。
但他還是一路往前走去,來到了大軍營帳之外:“你們是哪一支部隊?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他話音落下,又朝着軍營更深處的地方靠攏,可他卻並沒有聽到有人迴應。
但他卻在這時發現了部隊近的地方。
此時站在軍營中的人,竟然並不是女真部落的族人常見的長相。
那長相不管怎麼看,都是中原人士。
這一瞬間,他忽然明白了,這裏竟然有中原漢人僞裝成了女真部隊。
這麼重要的事情可不是小事,再加上他今天原本就在張傲龍的手裏吃了虧,想到這裏,他頓時只覺得一陣怒氣上涌。
“哼,竟然是中原賊人,敢入侵我女真疆土,莫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撒刻手中抓着一併獸骨長槍,只聽他口中發出一聲大喝,便往前衝了出去。
但衝出去之後他才反應過來,雖然他看不清楚眼前這個軍營中有多少敵人,從這軍營的規模也能看得出來,軍營中的人定然不在少數。
就算自己在整個女真族中都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勇士,可就這麼貿然衝進去,也很有可能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可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卻又摸不清楚對方的情況。
各種念頭在他的腦海中好似閃電一般掠過,他立刻做出了應對的辦法。
既然都已經到了這裏,不如衝進去殺幾個人再離開也不遲。
雖然他身陷重圍的話,肯定會有危險,可在他面前能看到的人並不多,這些人加起來還不夠資格攔住他。
這可不只是因爲他擁有一身強橫實力,更是因爲他胯下那一匹戰馬,放眼整個女真族,那也是數一數二的良馬。
想到這裏,他的心情自然變得更加堅定,毫不猶豫的衝進了軍營之中。
他手中那一杆長槍雖然是獸骨打造,可上面也有許多裝飾,這些裝飾的作用不只是好看,還能夠幫助這長槍變得更加堅韌。
長槍在他手中揮動的虎虎生風,只見他手中長槍一抖,森白色的槍身帶起一道殘影,竟是直取那看守士兵的咽喉,還沒等那士兵反應過來,長槍的槍尖便已經刺入打的咽喉之中。
再加上這槍身乃是中空,獻血瞬間變涌入槍身之中,從另外一頭流了出來。
見到這一幕,在場的另外一名士兵也傻眼了。
他沒想到這黑暗中衝出來的人影實力竟然那如此強悍,可不管敵人有多強大,現在遇害的是自己的同僚,他當然不可能袖手旁觀。
“找死?”
他冷喝一聲,毫不猶豫的提着手中長刀衝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