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承和許澤在池塘邊一坐就是一下午,最後收穫倒是頗豐。
傍晚就在附近找了一家農家樂,把釣的魚給廚師,熬了一碗魚湯、一碟紅燒魚。
楊怡蕊拿着手機在許澤眼前晃:“親愛的,你看我今天拍的幾張照片,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許澤邊喫邊敷衍道,壓根就沒拿正眼看。
“那你最喜歡哪一張啊?”
“這不都一樣嗎?”
陳媛在一旁笑道:“這哪能一樣啊?”
楊怡蕊:“你一點都不用心。”
說完便撒着嬌非讓許澤說出哪裏不一樣。
許澤哪能說得上來啊,在他看來真是一模一樣。
祁承嫌煩,開口:“他瞎,你不要爲難一個瞎子。”
祁承一開口,楊怡蕊倒是消停了些。
實在是因爲祁承的臉色有些兇,她不敢多話了。
倒是許澤懟他:“你他媽才瞎。”
祁承慢悠悠地開口:“你看看聞言,你覺得我瞎嗎?”
言外之意,老子找的女朋友多好,有可能瞎嗎?
許澤無語:“得,這都要秀一波,我服,肉麻得我剛喫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童茵直接翻了個白眼:“就你話多,喫着飯還說什麼吐不吐的,惡不噁心?”
幾個人一起喫完這頓飯後,祁承便拉着聞言要先走。
許澤喊道:“你們幹嘛去,帶上我們呀!”
祁承毫不客氣道:“別煩我們。”
他可是打算帶聞言過會兒二人世界的。
這會七八點鐘,天已經黑了。小巷子裏亮起了一排路燈,靜謐而美好。
祁承牽着她,來到河邊。
河邊停靠了幾隻畫舫,船檐上掛着幾隻亮着的燈籠,燈光映在水面上,粼粼發光。
船伕在船頭划槳。
兩個人坐在舫內,欣賞一路的夜景。
“今天都幹嗎了?”祁承問。
“和茵茵去附近轉了轉,逛了街,買了些紀念品。”
祁承把頭埋在聞言脖子處,蹭了蹭:“你今天都沒有好好陪我。”
聞言摸了摸他的頭:“胡說,我們明明只分開了幾個小時而已。”
祁承委屈道:“幾個小時都不行。”
聞言裝作嫌棄:“真黏人。”
聞言聽見這些話,打從心底裏是開心的。
這條河不長,很快就結束了一個來回,回到了起點。
船伕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到咯!你們還要再坐一遍嗎?”
“不了。”
兩個人下了船,又在附近走了走。
正好撞見一個流浪歌手。
彈着吉他,唱着:“一天一月一起一年,像不像永遠,我們在同一個屋檐下,寫着屬於我們未來的詩篇……”
聞言聽了,頗多感觸涌上心頭。
她轉過身問:“你知道我下午做得最有意義的事是什麼嗎?”
“嗯?”
“我爲了一塊許願牌,挑了幾個小時的紅豆和綠豆,然後許了一個願。”
“什麼願?”
“祁承和聞言。”
“嗯?”
“我想我們永遠在一起。”
祁承看着眼前的人,笑意盈盈的模樣,嘴裏說着讓他心動的話。
心裏便起了一股衝動。
他把人拉進一個小巷子,把人按在牆上,認真地注視着眼前的人。
眼神裏的情愫動人。
聞言哪還能不明白啊。
主動踮起腳,將脣湊了過去。剛碰上,就被對方攬住肩。祁承吻上她柔軟的脣瓣,回以更深的吻。
淡淡的月光,五彩斑斕的燈光,青石板小巷,以及擁吻的戀人。
聞言意識到自己有些喘不上氣了,輕輕推了一把祁承的肩膀。
祁承停下,揉了揉她發紅的臉。
又忍不住在臉頰親了幾下。
“聞言。”
“嗯?”
祁承說完又親了一下對方的脣,很快離開,接着說,“以前的事,我都不生氣了。以後不要隨便離開我了,好嗎?”
“嗯。”
“如果你再敢消失,我會想辦法把你找回來,讓你哪也不能去。”
聽到“威脅”的聞言笑了:“好,不走了。”
你這麼好,我怎麼會走呢。
同樣的事,不會發生第二次。
祁承顯然對答案很滿意,笑了。
月光映着少年的臉,俊朗又溫柔。
倏爾又壞壞一笑,低下頭,說:“再親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