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別墅內,泳池邊,光影交織間,觥籌交錯,把盞言歡。

    今天是許澤的生日。

    許少爺財大氣粗包了個場地,頗有牌面。

    從生日會的排場到桌上擺着的小點心,都在叫囂着“我很有錢”。

    許澤邀請了不少朋友過來。

    男男女女,熟悉的、不熟的,來來往往,熱鬧非凡。

    楊怡蕊完全一副女主人的模樣,舉着香檳滿場逛,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許澤的女朋友。

    陳媛在一旁說:“真羨慕你有個這麼有錢的男朋友,你說許澤這一場生日下來得花多少錢啊?”

    “許澤說他爸媽最近忙,沒空來A市陪他過生日,讓他自己看着辦,至於多少錢呢,我也沒問,反正他也不在乎這點小錢。”

    楊怡蕊捋了捋頭髮,舉手投足間盡是嫵媚。

    “也是,對他來說這壓根就不算什麼。”

    “今天有不少許澤富二代圈子裏的朋友特意過來給他慶生,你努力努力,說不定能抱上個大腿。”

    陳媛扯了扯自己的深V領口:“那還用你說,正有此意。”

    兩個人各懷心思地碰了個杯,陳媛便先行走開去物色她的獵物了。

    她心裏其實倒是還惦記着前段時間碰到的祁承,可惜人家有主了。

    想到這,恰好看見祁承和聞言在傭人的帶路下進了宴會廳。

    這兩人一來,原本還忙着和別人喝酒聊天的許澤就立馬上趕了過來。

    陳媛也不知道三個人在說些什麼,熟稔又親暱,看得出來一見到他倆許澤心情就更好了。

    許澤看見兩人,哼地一說,說着反話:“你們倆來得夠早的啊。”

    祁承絲毫不給面子:“能多安靜一會是一會。”

    對於這種熟不熟都要裝作很熟並且假笑着商業互吹的場面,祁承和聞言都不怎麼喜歡。

    不過許澤就偏好這口,怎麼熱鬧怎麼來。

    許少爺的人生信條之一:使勁揮霍錢,不花錢的不幹,絕不低調。

    聞言見到今天的場面,又刷新了對許澤浮誇的認知:“許澤,你真的很誇張。”

    今天的排場簡直快騷斷腿了。

    祁承捏捏聞言的臉:“他老子說他這是驕奢淫逸。”

    驕奢淫逸?

    聞言從來沒聽過有誰會這麼說自家親兒子的。

    一個破功,沒憋住笑。

    “行行行,你們兩個狗男女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不管你們如何diss,我都要堅持我自己。”

    騷斷腿這條路,許澤註定一去不復返。

    “傻.逼,給你,我倆送你的。”祁承遞給他禮物。

    “你可拉倒吧,你什麼玩意我還不清楚?你能讓聞言送別的男人禮物我倒立喫shi。”許澤把禮物接過來。

    “就你他媽廢話多。”

    “我真是懷疑你的眼光能不能挑出什麼好東西來。”許澤雖然嘴上嫌棄着,手上卻直接拆了禮物。

    是一隻手錶。

    祁承特意找瑞士某大師手工定製的,有質感又高端華麗,是許澤喜歡的款式。

    “哼,還算不錯嘛。”許澤嘴上傲嬌着,把左手原來戴着的手錶摘了,直接換上祁承送的新表。

    他也就嘴上嫌棄嫌棄,事實上,祁承從小到大送他的每個禮物他都還保存得好好的。

    這可是他們倆兄弟友誼的見證。

    他還想着等以後他們各自有了孩子,他要把這些東西都傳給後代。

    這時過來一個染着紫色頭髮、髮型看起來頗爲狂放不羈的男人:“承哥,好久不見啊。”

    “肖銘,你還知道出現呢。”祁承毫不客氣地回道。

    來人是肖銘,也是祁承、許澤當時富二代圈子裏的發小,不過肖銘叛逆得多,高中直接輟學去玩起了搖滾。“流浪”了一個又一個城市,經常行蹤不定。

    許澤不滿道:“這狗東西還是我好不容易聯繫上的呢。”

    肖銘錘了錘他胸口:“怎麼說話呢你!”

    又看向聞言:“這是嫂子?”

    聞言擺出一個得體的笑:“你好。”

    肖銘:“嫂子好!久聞不如一見,果然貌若天仙面賽芙蓉,怪不得把我們承哥迷得鬼迷心竅不知東西……”

    祁承往他頭上拍了一掌:“別貧嘴了,就你話多。”

    肖銘說了聲,往一個方向指了指:“亮子他們也在,走,過去哥幾個喝一杯。”

    祁承看向聞言。

    聞言點點頭,表示准許。

    他纔開口:“那走吧。”

    肖銘搖搖頭:“妻管嚴啊妻管嚴,你當時作爲我們大院小霸王的氣勢呢。”

    許澤把聞言拉到一旁,衝他們兩個人說:“你們先過去,我問聞言一點事。”

    量許澤也不敢幹嗎,祁承在聞言眼神示意後便和肖銘先走開了。

    “怎麼了?”聞言問。

    “你知不知道童茵這幾天咋回事,對我愛理不理,發消息不回,打遊戲不來,一起喫飯就說沒空……你知道她有多過分嗎,今天我生日,她竟然說有事不能來!最後還是我逼着她、各種威脅天天煩着,才勉強答應的。真是氣死我了!”

    許澤一說到這就委屈。

    他自認這幾天沒犯什麼錯,更別提得罪她了。但童茵呢,突然對他這麼冷淡,還找藉口說自己課多很忙,他問了她室友,課根本就不多!

    聞言自然是知道爲什麼。

    可有些事解鈴還須繫鈴人,旁觀者的一堆話不如當事人的幾句話。

    她開口:“那你得親自問問她纔是。”

    一說童茵,童茵就到了。

    聞言見着童茵來了,就衝許澤說:“我找祁承去了,你自己解決。”

    許澤一看見童茵來了,連忙湊上去:“你終於來了,你再不來我都要去你寢室接你了。”

    童茵翻了個白眼:“你是傻逼嗎,我說了會來肯定就來,哪次騙過你了。”

    一提到這許澤更委屈了:“你還說,你騙我這幾天上課忙死了,可是你室友說你們最近根本就沒多少課!”

    童茵沒想到打臉來得如此之快,結結巴巴道:“我……我……”

    “算了,不跟你計較。”

    童茵傻笑一下,把禮物遞給許澤:“我可買不起貴的,不知道許少爺會不會嫌棄。”

    是一對袖釦,她提前打了幾個月工花了幾千塊買的。

    許澤當即就把衣服上的袖釦摘下,換上了童茵的。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