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訂機票、訂酒店到制定旅遊路線、做功略,祁承都一手操辦了,還不允許聞言插手。
等到了兩人訂的酒店,聞言終於明白祁承爲什麼這麼積極還不允許她多過問了。
他訂的是雙人房,還是一張大牀房的那種......
呵,男人。
聞言瞪了他一眼:“祁承,居心叵測啊你。”
“不敢不敢。”
說完就裝作毫不心虛的模樣,提着行李箱,牽着聞言的手去他們訂的總統套房。
只不過逐漸變紅的耳朵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
時間還早,兩個人收拾收拾就去附近的小鎮上逛了逛。
鎮內的建築物極具文藝復興時代的風格,與國內的建築風格大相徑庭。小鎮上有很多個不同規則的廣場,縱橫交錯,廣場之間的一條條道路穿插着教堂、博物館。運河在其間靜靜流淌,洗滌這塵世的喧囂,讓人心曠神怡。
聞言拿着相機拍了不少照片,對身旁的祁承說:“我將來還挺想當個攝影師的,你覺得我找這個工作怎麼樣?”
“做你喜歡做的事,不要有顧慮,我會一直在你身後支持你。”
祁承一本正經道。
聞言開玩笑:“我還以爲你會說‘你什麼都不用幹,我會負責賺錢養你’這種話呢?”
祁承扯了扯脣角:“我可以這麼說啊,你要是想,我也能這麼做,可是你想聽嗎?”
“當然不想了。”
毫無疑問,祁承是最瞭解她的。
知道她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這是一種心靈上的契合。
難能可貴。
*
到了晚上,兩個人回了酒店。
祁承從行李箱裏掏衣服:“你先洗還我先洗。”
聞言邊拿手機回消息邊回答他:“你先。”
十分鐘後,祁承就洗好了,頭髮半乾地從浴室出來,微溼的劉海柔順地垂下來,更添了幾分少年氣。
聞言瞅了他一眼,拿起自己的睡衣也進去洗澡了。
躺在牀上迫不及待的祁承看了看時間,半個小時過去了,聞言還在裏頭吹頭髮,唉,女人洗澡就是麻煩。
浴室裏的熱氣蒸得聞言整個人白裏透紅。
祁承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
他起身,走到聞言面前,兩隻手攬上她的腰,用脣從額頭、眼睛、鼻子再到嘴,極盡溫柔地親吻。
聞言臉色潮紅,紅脣微張,略帶喘息,推開祁承:“讓我喘口氣。”
“好。”祁承嘴上答應着,身體卻將人直接推倒在了牀上。雙眼已經布上了一層情/欲:“可以嗎?”
聞言用手背捂住眼,紅着臉應:“嗯。”
......
春意落滿枝頭,鶯兒婉轉啼鳴,月亮害羞地躲到雲層後。
星星眨着眼,在爲一對相愛的戀人而閃爍。
......
他溫柔地抱起對方,將她放進浴缸裏,打開溫水。
“聞言?”
累得快昏過去的聞言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嗯?”
祁承低沉着嗓音:“我愛你。”
“我也愛你。”不需要思考,聞言就同樣脫口而出。
聞言第二天醒來,腰痠背痛。
枕邊的人還在睡夢中。
想到昨夜的種種,聞言就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扯了扯祁承的臉,硬是把人吵醒了。
祁承被吵醒了也不惱,反而體貼地湊過來問:“還疼不疼?”
疼倒是不疼了。
問題是身上全是吻痕,怕是見不了人了。
原本的出遊計劃變成了窩在酒店。
***
被擱淺的海邊計劃終於在幾天後提上了日程。
兩個人在海邊逛了一會,太陽越來越大。
聞言有點受不了了:“早知道把防曬霜帶在身上了。”
“你又曬不黑。”祁承反駁道。
“胡說。”
“你看你當時軍訓那會整天曬也沒見你黑啊。”
“還敢提軍訓是吧,是誰那時候裝作不認識我的?嗯?”聞言白了他一眼,開始翻舊賬。
“我錯了我錯了,別提這事了。你在這等着,我回酒店給你拿去好吧。”祁承立馬認慫。
他就怕聞言接着重提他的“黑歷史”。
“這還差不多。”
“在這等我,不要亂跑。”祁承在對方臉上輕啄了一口,才轉身回去。
旁邊有兩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女孩子,嘻嘻哈哈地笑道,用英語對聞言說:“你們兩個真甜蜜,好幸福。”
“你男朋友很愛你呢,而且他很帥,身材也很好,你們很般配。”
這麼會兒的功夫就能看出來這麼多嗎?
聞言雖然這麼想着,嘴上還是道了一句謝謝。
太陽越來越大,曬得聞言有些口乾舌燥,想喝點水。
她問旁邊的兩個女孩子:“請問附近有賣飲料的地方嗎?”
“有點遠,不過前面不遠處有個雪糕販賣機,你可以先買只雪糕。”
“好的。”
聞言打完招呼,就往前走去了。
從酒店趕回來的祁承看不見聞言人,又急得暈頭轉向。
幸好在不遠處找見了剛排隊買好冰激凌的聞言。
“不是讓你在原地等我的嗎?”
“可我想喫冰激凌了。”
聞言以爲她能在祁承趕回來之前買好的呢,誰想到排隊的人這麼多,愣是等了好久。
祁承氣得說不上話來:“一隻冰激凌就把你騙走了。懲罰你,不準喫。”
聞言委屈道:“可我買了兩隻,你一隻,我一隻,我不喫的話這隻就浪費了。”
祁承:“......”
女朋友一裝可憐,他就心軟沒原則,這可怎麼辦?
在線等,挺急的。
*
兩個人簡單地熱了個身,準備下水遊幾圈。
祁承脫掉上衣,身體精壯有力,絲毫不誇張的肌肉恰到好處,露出八塊腹肌。
聞言則脫掉了外面套着的防曬衣,穿着祁承選得超級保守的泳衣下了水。
游泳太耗體力,聞言遊了一會,便坐在海上飄着的充氣艇上,愜意地欣賞祁承的泳姿。
充氣艇隨着海面一晃一晃的,最後快晃到了岸邊,聞言乾脆上了岸。
她穿回防曬衣,坐在沙灘椅上等祁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