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確實有驚!
擦拭着溼漉漉的頭髮毛小優走出臥房,她穿得整整齊齊,走路有些顛簸。沒在意他的凝望,丟掉毛巾,從鞋櫃拎出雪白的板鞋,原地打轉後席地而坐。
眼前的女人虜獲他的思緒,微揚嘴角起身走到她身後。
“這就走了?”
“嗯!”摸索解開鞋帶,卻她的手腦不怎麼配合,沒穿襪的白嫩小腳總是因找不到目標而落空,她皺起眉頭不滿嘟囔:“別動!跑什麼呀?”
現在,她在他眼中又變得很可愛!蹲下身輕握小腳,在他的掌心那足顯得那麼精巧。
朦朧不解地望向他,她感激地抿嘴笑。
“謝謝啊!喝多了,抓不住!”
“休息會兒再走!”方文後撥她的溼發。“怎麼不吹乾頭髮?”
“不用,風一吹就幹!”身體暮然間騰空,她驚呼掙扎。“啊~放開我,我要回家。”
拒絕明顯無效,一個公主抱輕易地將她移到了梳妝檯前。
溫熱的風吹得她昏昏沉沉,要不是吹風機在耳邊嗡嗡作響,也許就地就做起了美夢。
望着鏡中微眯的雙眼,他的笑意更深,髮絲纏繞上指尖,憶起曾經爲那個女人,也無數次這樣做過。隨秀髮再次恢復飄逸,他關掉機器,把她抱到了大牀。
“要幹什麼?方文,不行!我們回家!”
觸到身下的柔軟,她更加有了歸屬,嘴裏說着拒絕的話,身體已經蜷縮成團。
“等酒散了,開車送你回家。”俯下身強迫她仰面而對,臉上是邪魅的笑,他輕聲哄道:“不信我嗎?你知道的!”
撐開他壓下的胸膛,她揉揉鼻子,對那味道滿是嫌棄。
“那你到外面,離我遠點,薰死我了!”
“會嗎?”
嗅嗅袖口,這可是他最鍾愛的香型,什麼鼻子?悻悻下來牀,走進衛生間。剛解下襯衫鈕釦,褲袋裏短促震動。
那條短信竟是十年未聯繫的號碼!
‘我們的號碼都不曾換過,卻沒等來彼此的一條消息!’
沒有回覆,他放下手機。
洗完澡裸着上身出來浴室,刀刻的線條沒有多餘贅肉。望了眼已經熟睡的人兒,她的不設防讓他搖頭輕笑,套上衣櫃裏的浴袍,站到牀前。
“男人的鬼話也信?笨!”
掀開被子在她身邊側躺,單臂枕在耳下,指尖撫上她的臉。
細嫩的觸感如絲綢般柔滑,勾起食指輕刮精巧的鼻尖,薄厚適中的脣微微蠕動,嬌豔欲滴的紅潤誘人品嚐。輕移頭抵住她的額,均勻的幽蓮氣息撲面襲來,他緊閉雙眼雙脣微張,鼻息愈來愈重。
“毛小優,醒醒好嗎?”
“嗯~不要鬧!”擡起小手抵住他的脣。“方文。”
含住她的指尖,她的囈語像炸開了他的堤壩,激昂的心動讓聲音嘶啞至字語不清。
“小優,我要食言!別恨,可以嗎?”
然而動情時刻,大理石臺面上的手機震個不停。本不打算理會,但那帶有摩擦的震動實在太鬧心,他不得不暫離嬌香,罵罵咧咧的下牀。
看是冤家來電,他竟不由心虛,猶豫着清清嗓子故作輕鬆。
“嗯,說!”
“方文,小優跟你在一起嗎?打她電話沒人接!”
“你猜呢?”
“猜你個鬼!”於欽沒好氣反問:“我就問你她在不在?”
“在!不過,喝多了,睡着了!”
“在哪喝的?在哪睡的?”
暫離暴躁刺耳的聽筒,他再次貼上耳朵。
“在酒宴喝的,在牀上睡的!還要不要問在哪家酒店?”
“什麼?酒店?!方文,你個混蛋,我還沒找你算賬,是不是忘了約定?是不是要食言?”
食言?他好像剛剛說過!
“我沒忘!希望你也記住!於欽,很明顯,她已經做出了選擇,否則不會跟我來酒店。”
“我呸!都是狼,跟我裝什麼裝?!引誘、哄騙,灌酒,還有點新鮮的沒有?混蛋!你要是敢,我把你鎖在總裁辦公室,燒了你的全越!”
不是被電話裏激憤的話語嚇到,而是,他說得好像沒錯!
“那是像你這種下流的人乾的,我用得着嗎?洗洗睡吧!”
“方文,如果她真選你,我於欽絕不二話!要是趁人之危,我就...”
“別把我想得跟你一樣,滿腦子齷齪!行了,我保證她不會有事!”
“那你告訴我在哪?”
“在我家!你要來陪我睡嗎?”
“她呢?”
“在...客房行了吧?!”
撒個慌,只想快點擺脫囉嗦的傢伙。
“不可能啊你媽看她跟仇人似的!”
“你怎麼知道?”
“我在場!讓小優離你遠一點,總之是嫌棄。所以我勸你還是做個聽媽媽話的好孩子,別給小優惹麻煩!”
“睡吧!掛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們在哪呢?方文。”
“在地球!再煩,我可就毀約。”
“行行,信你!離她遠點,聽見沒?”
“嘶?”
“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