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上自己,也許會等來他的拋棄,她願意,冒險做筆交易!
外頭的男,喫完就不客氣地去洗澡,隨嘩嘩的水聲消失,洗手間的門打開了。沒穿上衣的他,腰間只圍浴巾,就這麼自然的站在她面前。
打定主意做任他宰割的小羊,她任命般垂下眼簾,蜷縮着瑟瑟發抖。
“再兇啊?膽小鬼!”抱怨着,把人兒橫抱移到牀上。“第一次跟我睡?抖得這麼厲害!”
此時隨他怎麼說,她都無心思反擊!快速鑽進空調被,背對着他抱緊身體。
扯起笑意,他邊叮囑邊上了牀,像老夫老妻那般自然。“明天買拖鞋的時候,記得給我買睡衣還有整套用品!買劣質的,我不會用!”
“關燈!”蒙着頭,她氣呼呼迴應。
啪嗒~房間內只剩櫃上的檯燈,散着柔和的暖光。
倚靠在牀頭,望向縮在一角的人兒,他擡起手對準,毫不憐惜地落下手掌。
“方文!”皺起的小臉猛然坐起,後撩散亂的秀髮,撫着痛處怒怨:“你是暴力狂嗎?還沒好,又打!”
“知道痛?那也要知道原因!”後腦枕着雙手,他寬闊的胸膛泛着啞光。“那麼多女人開好房等,我卻跑到這兒跟你做姐妹?我犧牲有多大?知道嗎?”
已經不再乎他坦露的上身,她倔強地壓制委屈,溼潤的眼眸在光線下閃爍。
“沒告訴你門在哪嗎?是你硬闖進我的世界,霸佔我的牀!”
“還敢狡辯?給我等着!”震動的手機打斷他的話,望了眼屏幕接通電話。“哪位?”
“方文,我家夢!你在哪呢?”
稍稍一頓,他望了眼淚眼婆娑的女人,拿下手機打開免提。“嗯,有事嗎?”
“有時間嗎?出來喝一杯!正好如清也在,聽她說你們之間好像有點誤會,都這麼熟了,解釋清楚就好!”
“你們在哪?”
“在你公司附近的HANNI酒吧,等你方文!”
垂下頭不願再聽下去,毛小優蠕動身子準備下牀,卻被眼疾手快的男人一把鎖牢。“我睡了!”
在他懷中,她氣惱掙扎。
而方文則狠瞪着她,霸道地圈緊她的腰。
二人就這麼跪在牀上,無聲對峙!
“開玩笑吧?方文。”沈家夢語氣溫柔。“你這個夜貓子會這麼早睡覺?”
“嗯!稍等,我問問。”
向懷裏的陰沉臉的女人伸去手機,他清清嗓子。
“朋友叫去喝酒,想不想起來?寶貝,想不想去?”
不止電話裏的人沉默,毛小優也被他頗爲做作的溫柔震驚,呆愣着不知該不該出聲。
在他的再三催促下,她冷冷回道:“累了,我要睡覺!”
“抱歉家夢,她太~累了!”他加重關鍵字。“小懶貓賴在牀上不肯起,你們玩吧!跟如清說聲,不要太內疚,那事她沒放在心上!”
“好...好吧!不打擾了,再見!”
手機關機後被扔到牀頭櫃,放開她,他再次板起臉倚靠到牀頭,彷佛剛纔什麼都沒發生。
而她跪坐在牀上低垂着頭,好像他方纔的話,讓她浮起一絲內疚。
“奇創敗了,是齊斌告訴你的,還是張如清說的?”
沒想到他會主動提及這事,她身體微微搖晃。
“因爲我嗎?”
“跟你沒關係!商場如戰場,表面是親密的合作伙伴,實際上,是如何能利用對方,來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說得簡單點,我想謀他的皮,他想飲我的血,稍有不慎,就會被分食殆盡。”
“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她試探問。
“張氏工廠,這些年把全越的商業機密拿來牟利!不然,全越遠不止如此!”方文頓了頓坐直身體,表情滿含遺憾。“是被張如清鑽了空子!”
男人的表態,把她先前的滿腹埋怨分崩驅散。雖然不解其中內情,但他給她帶來莫大希望!
這些年苦而不得法的壓抑,在這刻,驚喜交集匯聚成溪涌出眼眶。
“我不懂!”
顫抖的肩膀,悲慼的嗚咽,讓方文疑惑不解。勾起她的下巴,那張淡雅的面容早已梨花帶雨。
該死!那眼淚像針尖,刺得他不好受!
“怎麼哭了?傻瓜!”食指拭着淚痕,語氣遂轉柔情。“我說這些並不需要你懂,懂了會很累!你只需要做你喜歡的事,做什麼都好!”
“對不起,方文!”原是是她的錯怪!
“知錯?我說過,不要看表面!”
止不住的淚珠滑過嘴角,她點着頭含笑靠近,雙臂環住他的腰,臉頰貼上他結實的胸膛。那片熾熱,順着每寸肌膚滲透體內,不僅溫暖着她心中的冰冷,還驅散了她夢境裏血雨和惡魔,只留下愜意時光。
深深呼吸,他身上的味道好聞到上癮,一旦捕獲她便不捨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