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們,律師怎麼說的?”
“同樣的問題!”她淡淡回。
“別擔心,沒做過的事,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你也不用這麼擰巴!”米豔勸道着心事重重毛小優。“看看妹妹,出來進去的都習慣了!誒,不用對着那些臭男人,還覺得特別清淨!”
“不願意不能改行啊?”葛萌萌瞪眼質問:“不靠男人,你會死啊?”
“你打架改的了嗎?”米豔嘆口氣:“改行什麼不會,真等餓死!九年義務教育沒能把我拯救,二十來歲斗大的字不識幾個,把人笑死!”
擼起袖口,葛萌萌是一臉不服。
“幹架是看不慣他們欺負人,連我都打不過我,還好意思叫老爺們!等小爺出去,還要找他們算賬!幹他哭爹喊娘,再進醫院重造!你們就在這等我的好消息!”
“呸呸...咱們誰出去,都不許再進來!”米豔拍打她的頭。“去外面等你的好消息不行啊?”
毛小優微揚嘴角,被她們逗笑。
“笑了笑了!小優,你說你咋長的?這麼好看!”葛萌萌一臉羨慕。“我要是個男人,爲你死都願意!”
“整天小爺小爺的,頭髮剔的跟男人似的!”米豔捂着胸口遠離。“你不會是...喜歡女的吧?”
“屁!我純女人好不好?”
“安靜!”
管教的一聲怒斥,二人各自坐回自己的位置,監室頓時安靜下來,毛小優再度望向那片巴掌大的天空。
“貓不見了,方文,你會擔心嗎?”
...
夜幕降臨的城市,霓虹閃爍絢爛無比。
這時,外面的世界,比白日更爲精彩。
回想從前,此刻的方文應該換上質感的穿搭,噴灑性感的香氛,去赴某個聚會。
再碰上某個看上去還不算討厭的投懷送抱,便不會拒絕一場雪月風花的遊戲。
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面朝落地窗,搭在靠背的雙臂伸展地筆直,拇指輕撫掌心的黑貓鑰匙扣,他笑得很無奈。
那些所謂的瀟灑,現在看來不過是浪費時間與精力,不如靜靜坐着,欣賞她的每個神情。
接通電話,他語氣低沉落寞。
“媽!”
“回不回來啊?方文。”
“在公司睡!”
“不是說每天回來嗎?這都好幾天沒回家了!”
“忙!掛了,媽!”
沒有她,又成了沒有歸宿的方文!
又一個電話打進,屏幕上的人名讓他蹙起眉頭,良久後纔不甘願接通。
“說!”
“回來後怎麼不聯繫我呢?親愛的。”
擺了幾日高姿態,張如清始終沒等到他的動靜,按耐不住主動出擊。
“把後面三個字去掉!很難聽!”他冷冷回道:“你知道,我不喜歡你!”
這麼多年,躺在爲自己編制的美夢中,對方文的淡漠與冰冷,張如清從來不以爲然。
“知道你因爲她的事怨我,親愛的冤枉我了!是她自己闖進我家的!”
“她是去找我的!”
“我也是這麼跟我媽說的呀!”張如清嘆口氣。“她提着不明物品鑽進我家,監控看得清清楚楚。老人家膽小,不僅懷疑她盜竊,還想害人縱火,怎麼解釋都沒用!”
對他的話,張如清有些喫不準。“什麼鬧大?”
“你不懂!明天,你爸在工廠嗎?”
電話那頭稍稍沉默,隨即傳來笑語。
“方先生,找我爸什麼事啊?”
“當然有重要的事!”
“能跟我先透露點嗎?”
對方會錯意的欣喜,惹來方文悶笑。
“這事,還得讓你爸告訴你,才叫驚喜!”
“那明天我在工廠等你?”
“喜歡,就等吧!”
結束通話,他面容恢復冰冷。
...
轉到本市最好的私立醫院後,經幾日治療,毛芸越已逐漸恢復神志。
安排了兩位護理配合王阿姨照料,方文則每日兩三趟地往醫院跑。在耐心委婉的溝通後,毛芸越在所需文件上籤下字。
有了權限,方文長舒口氣,關照一番後走出住院部上了車。
震動的手機顯示於欽來電,他發動汽車按下藍牙耳機。
“你把毛阿姨轉哪去了?”
“現在纔想起來?”方文冷哼一聲。“把你的律師撤下,我就告訴你!”
“你覺得我會害她嗎?害她的只有你!”於欽暴怒。
“本來以爲你不會,現在改變想法了!於欽,希望她媽媽病發,不是你乾的!”
“什麼病發?你說什麼?”
“你的律師派不上用場了,他們羅織的罪名不是盜竊這麼簡單。不要跟張如清學!再耍什麼花樣,對你不客氣!”
“不是盜竊?那是什麼?”
“去問你的搭檔!還有,別再拿外公騙她,你根本找不到!”
“方文你把話說清楚!她媽媽在哪?喂?”
午休的餐廳只剩二人,被方文掛掉電話後,於欽憤恨地手捶餐桌。
而等了幾天沒見到毛小優的方慶林,本打算就此結束潛伏,不再來上班。
但走出後門後,左思右想覺得有些不地道,應該打聲招呼。待折返來到格柵門時,大廳裏高麗麗的話語,讓他止住腳步。
“於欽,你對小優的媽媽做了什麼?”她不敢置信問。
怒望她一眼,於欽沒有回答,而是撥通張質問:“張如清,信不信我現在就把文件上交?”
“去啊!”張如清說的很淡然。“漏洞,堵住它,不就好了?”
電話裏的反應讓於欽怔愣不已,想起方文所說,他又問:“你想對優優怎樣?”
“沒了盜竊,當然還有別的等着她!”她咯咯一笑,嘲諷道:“於欽,你說,你怎麼不早要求撤案呢?我是不是該謝謝你?”
“張如清,咱們說好的是私闖民宅...”
“你那個玩法,我不想玩了!”
“我警告你,敢動她我絕對饒不了你!”
“哼,你少威脅!如果讓她知道你背後算計,恐怕連朋友都沒得做吧?還是顧好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