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自毛小優領着葛萌萌從進了金融大廈入口,便時不時有人給她打招呼,她稍顯尷尬的一一回應。
“你這下可是名副其實的老闆娘了,得拿出氣勢!”葛萌萌小聲提醒。
“怎麼那麼彆扭?”她心裏泛起嘀咕。
“哪彆扭了?”
“你看...”
還沒等她解釋,電梯門開了。
“老闆娘來了,我幫你按電梯!”
從裏面下來的人打完招呼,又退回去按下樓層才離去。
“謝謝!”
上來電梯,看剛纔那人按的是34樓,毛小優又按亮35樓。
“你說說到底哪彆扭?”葛萌萌還沒忘。
“他們...笑地彆扭!”她說。
“我怎麼沒看出來啊?”
“個個掩着嘴笑,萌萌你不覺得,他們像看笑話嗎?”
“沒有啊挺正常啊!”
兩人正嘀咕着,電梯在34樓停下。
電梯門外站着前臺姑娘,之前她們曾聊過幾句。
“小姐姐,你就是我們的老闆娘啊?”小姑娘擋住門。“請下來吧!”
“啊?”毛小優一怔,指指樓上。“我...要去35樓。”
而前臺姑娘笑容甜美地挽住她的手臂。“先來34樓看看嘛!”
“哦。”
“怎麼裏面黑漆漆的?”葛萌萌也覺得不對勁,警覺地將人拽至身後,問小姑娘。“門怎麼還給關了呢?”
“進去吧老闆娘。”姑娘拉開門。
“怎麼這麼香?”葛萌萌拉住擡腳的毛小優。“有點怪。”
毛小優拍拍她的手走進大門。
一陣幽香撲面而來,聞起來像玫瑰。
她繼續向內走,整個辦公區都沒開燈,憑記憶這裏應該是個很大的空間,擺着整齊的工位。
今日卻似乎空蕩蕩地,寬敞的像片小廣場。
“咳咳...”
隨幾聲輕咳,一束燈光射下,一個男子懷抱吉他出現在光暈下,雪白的襯衫與髮絲被照的瑩瑩散光。
他坐在高腳椅上面前豎着麥克風,腳下是被各種裝飾壞繞的地臺。
身後的黑色幕布點綴着閃閃繁星,它像魔術師的道具,似乎隨時都能變出讓人驚奇的場景。
她呆呆地站在那。“方文。”
這時,兩側出現聲響,數十人手捧燭光緩緩走來。
從她的腳下至地臺,擺出一條光亮的路。
在燭火的映照下,那條路早已鋪滿花瓣。
她順着小路望向他。
他嘴角輕揚,指尖靈巧地撥動琴絃,悅耳柔美的前奏從那方響起。
此刻的他,彷佛就是她在情竇初開時,曾幻想的偶遇。
憂鬱浪漫、灑脫自然,氣定神閒又風度翩翩。
他凝望着她,悠悠撥琴。
她一襲白裙站在花徑的那頭,素雅的美勝過玫瑰的紅。
淡然的面容如朵上的白蝶,在無人擾時靜靜停歇。
他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想要的她。
“過來。”
渾厚的嗓音透過麥克風散出。
她無法抗拒,輕擡腳步走向他。
他伴着吉他,唱起他們的主題曲。
“那日我暢遊虛空,有隻貓兒想偷我夢。
我追趕了八萬裏,卻讓它逃離無蹤。
那夜我做了個夢,夢裏與她相擁。
沒看清她的模樣,只記得貓兒般眼眸。
那天我乘風遠行,低頭見你擡眸。
知你在人潮迷失,我剪翅墜落你心中。
你是偷夢的貓,你是鎖我的牢。
我丟棄了假裝的累,我尋到了放肆的好。
你是偷心的貓,偷我所有的驕。
在清晨陪你伸懶腰,在夜幕下伴你奔跑。
啦啦啦啦...”
絃音在一波刮奏中結束。
現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但沒人捨得多言,生怕破壞此刻的美好。
她雙臂垂下淚眼朦朧。
他放下吉他站起,來到離她幾步遠處停下。
他們凝望彼此,從眼眸直達彼此心靈深處。
“方文,你...”她困惑輕喚。
他向她伸出手,笑容溫暖。
“過來,寶貝!”
她低頭看向攔路的絲帶,再次邁開腳步。
當絲帶斷開,燈光忽然明亮起來。
他身後的幕布被拉開,一副白色玫瑰組成的巨大心形赫然顯現,中間點綴一方嫣紅。
與此同時,漫天的花瓣從上方傾灑。
在花雨中,他們再次深情相望。
“明天會逃嗎?”他問。
“我...不逃!”她回。
除非他後悔,先棄她而去。
他擁住她,在她脣邊一吻。
“一生一世,相伴。”
她擡眸還諾。
“有生之年,不離。”
他牽着她的手走向心形花束,摘下中間的那方嫣紅。後退一步打開錦盒,單膝下跪奉上甄選的鑽戒。
“說嫁我,毛小優!”
她嘴噙動人的笑意,緩慢擡臂。
這不是求婚,是索婚!
只有他纔會如此。
橢圓的鑽石鑲嵌在鉑金指圈,恆久炫彩、熠熠瑩輝,這一定是傳說中的‘鴿子蛋’吧?
她取出戒指,又擡望向他,伸出纖纖細指。
在他眼前,心甘情願將他的一生一世套上指尖,又慢慢向下圈住她的有生之年。
鑽戒與凝脂般的手絕麗相配,她朝他伸去,低喃:“嫁你,方文!”
他握住她手,在那一吻,站起來將她擁進懷中。
“我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人!”她落淚。
“我什麼都不缺,唯缺你一人!”他吻她。
現場響起此起彼伏的歡呼、口哨聲。
爲一對兒眷侶祝福。
“天吶,他們太會浪漫了!”葛萌萌的春心被攪動。“嫉妒!”
“萌萌我也會!”
王明治擠到她面前,討好地靠近。
這油膩的大叔此時出現,在她看來是大煞風景,硬生生把她的對愛情美好的嚮往攔腰斬斷。
“滾一邊去!”她恨恨斥責:“你會你會你會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