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王蘭更加窩火,導火索一燃,夫妻倆炮對炮轟了起來。
“我怎麼對他了?你的意思我虐待他了?我好喫好喝伺候着還有罪了?”
“你就是毒婦!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把他關進閣樓,一關就是一天,這不是虐待是什麼?王蘭我要跟你離婚!”
“離婚?你終於說出來了!你當初怎麼答應我的?你跟他媽那個狐狸精照樣來往,你還指望我怎麼對他?不讓我好過,我就要廢掉她的兒子!”
她這話對張如彬如緊箍咒般,本來安靜的他哇地哭了出來,抱住了張運平的腿。
“我沒鬧,我聽話!爸爸,求求你別把我關黑屋,那裏有怪獸,叮叮的要喫人。”
看孩子嚇破了膽,他心疼到暴怒。
他顧不得安慰,咬牙切齒揪住王蘭的衣襟,連連扇去四五巴掌後推扔至沙發,抽出皮帶便抽。
“哎呦...張運平你個殺千刀的...哎呦...老不死的...”
她嘴不饒人,他打的更兇。
“我讓你毒,讓你狠!你也是這樣廢掉張如君是嗎?我在外頭拼命,你在家裏就這麼給我養孩子的?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提到張如君,王蘭像受刺激,瘋了般尖叫着起身與他對打。
“是!我受夠了這種折磨,我憑什麼替她們養孩子?!張如君該死,他把我女兒害成這樣,你居然還掛念那個畜生?別讓我見到他,我要砍死他!都別活了!”
二人扭打一團,張運平的臉被抓出道道血痕。
但她畢竟是女人,被他一甩就趴在了地上。
“張如君的事你沒參與、沒同意嗎?你喫香的喝辣的當了這麼多年的闊太太,現在想起抱怨來了?!要怨就怨你肚子不爭氣,生不出了兒子,還生出張如清那不孝的女兒,幫着外人整自己的老子,你們都立馬給我滾出張家!”
“清清爲什麼這麼做?還不是因爲你爲老不尊,在外胡搞才讓她失望!趕我走你好接狐狸精進門是嗎?張運平你想的美,除非我死了!要走你走,沒有你這個家才清淨!”
張運平氣地吹鬍子瞪眼,把皮帶一扔。
“你們母女同心報復我是吧?好好,我走!我看是不是沒有老子,你們就好過了!”
見他牽起張如彬的手朝外走,王蘭才知道慌,爬起來拽住他的胳膊。
“你去哪?是不是去找狐狸精?”
“滾!”
他再次甩脫,腳才邁出門檻,就聽着張如菁咚咚地奔下樓。
“爸媽,是張如清害我的,是她指使張如君害我的!她恨我搶了她的位置,恨我在爸爸面前拆穿她!”
王蘭心疼地抱住激動的女兒。“菁菁啊你冷靜點,她是你姐,媽不相信她會害你!”
“有錄音,是她親口承認的!你到現在還護着她,她就是精神病!”她推開母親央求起父親。“爸你要爲我做主啊!“
張運平跟張如菁一樣,他們的不滿與不甘,只需要找個理由。
“王蘭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的好女兒,豬狗不如的東西,這個家是被你們母女倆毀的!讓你媽處理,讓她爲你做主,她王蘭厲害!”
“爸爸,我們去哪?”
“媽媽回來了,我們去找媽媽好不好?”
“哇~媽媽回來嘍...”
父子倆的聲音傳到王蘭耳朵裏,她顧不得嫉恨與對丈夫挽留,拉着張如菁追問。
“菁菁,你是不是搞錯了?你姐不會這樣,打死我也不信吶!”
張如菁本就覺得老媽偏心,這麼一問更加坐實。
“是不是隻有張如清是你親生的,我們都是討來的?她把我害成這樣你居然還幫着她!你太讓我失望了!”
“你們都是我生的,媽媽就是...”
“好,我給你聽錄音。”
張如菁激憤到雙手顫抖,翻開手機短息,點開陌生號碼發來的錄音。
(“誰不知道,你連自己的弟弟妹妹都害,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你指使弟弟去禍害親妹妹,一個被糟蹋,一個成逃犯,這是人乾的事嗎?簡直禽獸不如!”
“再胡攪蠻纏我對你不客氣!”
“被我說中了吧?心虛了吧?!你就是一精神病,你家裏人就該送你去精神病院!”
“是我,是我乾的!你能拿我怎樣?跟你有什麼關係?”
“嘖嘖...誰都害,還是人嗎你?”)
這段經剪輯的錄音,聽上去不管是否流暢可信。
但這無疑給張如菁找到了泄憤口。
“這是從哪來的?你別受人家挑撥,菁菁...聽媽媽說...”
“你什麼都別說了!我算看出來了,這個家的人就張如清對你最重要,你護着她就讓她給你養老送終吧,從今以後我沒你這個媽!你不管,我自己找她算賬!”
“菁菁你去哪?菁菁?”
這個家頃刻間只剩王蘭一人,她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老的老小的小都這麼對我!張如君你個喫槍子的,畜生不如啊!”
管家老李從外頭來勸。
“太太別哭了!哎,我早勸過你對張如彬...”
“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是那個老不死的捨不得狐狸精!”
“你趕緊打電話給先生認個錯...”
“呸!認錯?”王蘭像似想通了,止了哭泣爬起,恨恨地說:“我給他生女育兒跟了他將近三十年,受他一輩子花花腸子的窩囊氣,臨了都成我的錯,爲了那個女人要跟我離婚!他有種就別再回來!這家就是我的,我看誰敢來?”
“太太啊,你...守着這個死物有什麼用呢?錢可都在先生那!萬一被人給騙了...”
“我怕什麼?工廠是我女兒的,還怕沒錢不成!我倒要看看,那個狐狸精能養他老?騙的他身無分文,騙死他纔好!”
“你這是何苦呢?”
“跟下面的人說,張運平回來不許他進門,誰讓他進誰就捲鋪蓋滾。現在就去安排!”
老李搖頭走後,王蘭看着身上被打的淤青,被傷透了心。
“這麼多年夫妻,我就得到你這樣的回報?!”
至此,在毛心悠的間接作用下,張家已敗跡漸顯。
這也正如她一直來的計劃,做完該做的,是何結果?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