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郭齊與方文的這層關係,自己與葉微林沒有任何交集。
是張如清還是...洛啓衡?又是怎麼勾搭上的?
她對着廚內的衣物發着呆,身旁男人的話她完全沒聽。
方文失去耐心,輕掐她的臉頰。
“毛心悠你無視我?你不接電話的事我說錯了嗎?不服就來辯,別一聲不吭,你說話!”
“嘶~疼!”
她捂着臉白他眼,抱着睡衣洗澡去了。
打一開始,只要她沉默不語他便莫名焦慮,不由地反思、讓步。
這比她打他一頓還管用。
方文守在在衛生間門外,倚靠牆上表情認真唸唸有詞。
“是不是有點過了?”
他似乎有了主意,挨個解下鈕釦脫掉上衣,展示出上身健碩的線條。
“沒辦法,我只能用傲人的身體去妥協、去討好你。”
他說的萬般無奈,頗有捨身取義的凌然。
良久後,毛心悠擦拭着秀髮拉開門,迎面便撞上堵牆。
“哎呦...”她仰頭怒視。“方文,你幹嘛?”
他伸手按下她高擡的下巴。
“別我看臉,往身上看!”
“人家懷孕被當寶,你...整天嚇唬我。”
她揉着額頭,幽怨地甩去浴巾。
他慌忙將人摟進懷裏安慰。
“忘了你膽小,不怕不怕!”
然,她對那熾熱的胸膛好像沒有多大興趣,並不留戀地推開。
“好了!”
她走向梳妝檯拿起手機查看,葛萌萌還沒有消息。
方文跟來,用吹風機幫她吹起頭髮。
“是不是爲給老公省事才把頭髮剪的?現在好吹多了!”
她不語。
“我就那麼說說,沒讓你真伺候誰,那些話是說給他們聽的!”他頓了頓。“行,就算你再不對,我不該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你,老公那是擔心你!要不這樣,下次...你不想給我面子就不給總行了吧?!”
他懺悔半天,她還是沒反應,他惱了,把吹風機丟至一旁。
“毛心悠,你說話!這樣很不好,你生氣說出來行不行?”
她望着鏡中的他問:“方文,葉微林在什麼單位上班?”
他一愣,這才明白。
“問這幹嗎?嘖...我前面的話你是不是一句沒聽?”
“你說什麼了?”她沒事人般梳起秀髮。“沒聽見,想說可以再說一次!”
他彎腰俯下臉頰,吻上她細嫩的脖頸在她耳畔低語。
“耍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放下梳子,雙手推離他的臉,轉身吐槽。
“瞧瞧你家的親戚,我真是服了!”
“他們算什麼親戚?混的不好都得躲着你走!除了咱小姨,我一個都看不上!大齊的老婆什麼玩意,白送我都不要!她要像我老婆這麼漂亮端莊、聰明識大體,那不得連她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他邊誇邊將人兒抱到牀上,迫不及待地將自個褪個乾淨,黏上她撩起她礙事的衣衫。
“先躺下!”她護好衣襟。“我們聊聊天兒!”
他柔聲哄着,雙手忙碌着,一心與她坦誠相對。
“別騙我!”
“不騙!抱着聊有意思。”
方文不由發笑,這個女人不管從前還是現在,要親近的時候總是需要費他點力氣。
但一旦得逞他便把控不住,緊緊貼着她,心中才有十成的滿足感。
“我老婆能讓老公饞死,我的心悠...”
他急切地吻如雨下,掌心遊弋在久違了的絲滑肌膚中。
“方文,方文...我想跟你聊天兒!”
她不依地阻擾他的脣,他頭一甩輕鬆擺脫。
“聊...聊,你聊你的,老公聽着呢!”
他沉醉在曼妙的身姿,不願捨棄每一口醇美。
“你這樣...我跟誰聊?騙人我真生氣了!”
她固執地捉住他的臉頰,使勁力氣將其從自己身上剝離。
他大口吞吐着氣息,硬生生壓下滿眼的情慾。
“這樣磨人的女人,也就你老公能忍受!”
她後移身子拉開距離,還不放心地又用被子把自己裹住。
他單手撐起腦袋,低頭看眼自己驕傲的身材。
“你怎麼就不饞我?多好的男人!”
她凝望着他,不以爲然撇撇嘴。
“有什麼可饞的?你又不能喫!”
她不知道她那模樣,在他看來有多誘人!
“給你機會聊不聊?不聊就...”
“聊聊!”她伸臂擋住再次進攻的他。“說說你以前的事,上學或是工作,就是隨便聊聊!”
這麻煩的女人總是磨礪他的耐心。
他深嘆口氣,握住她的手送往脣邊。
“你老公上學的時候,基本上可以總結爲不打架、不罵人、不早戀、品學兼優的校草學霸!不過我覺得特沒意思,爸媽都是老師,家裏家裏盯着學校學校盯着,有點風吹草動,班主任回辦公室就見家長了。”
她掩嘴笑了。“還挺慘!”
“你也這麼覺得吧?所以我千方百計逃離他們的視線,報考外地大學,畢業以後去國外闖蕩。你呢?”
“我跟你恰恰相反!我媽沒時間管我,在學校裏獨來獨往,跟誰都不打交道。人緣差、不友愛、不入羣,除了成績好啥也不是。從小到大就兩個玩伴,一個是王左左,一個是於欽還是後來纔想起來的!”
他寵愛地輕點她的鼻尖。
“跟我想象的差不多!朋友不在多,這兩個是真朋友!這次多虧了於欽,誒,你還沒告訴我是誰幹的呢?是不是張如君約你去的半島公園?!”
她該怎麼說?是高麗麗也是張如君。
“張如君惹上事了,警察到處在抓他。”
“我知道早晚他會有這麼一天!我跟他說過,只要肯把癮戒了我會幫他,他沒來找過我。”
“方文...”
他一眼望穿她的心事。
“我知道你矛盾,但你幫不了他!”
“跟你坦白吧!我讓人去找他了,想跟他說幾句話,勸他去投案改過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