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一聲通透的嗝,讓毛心悠高興不已。
“嗯,景辰真棒,親親獎勵!寶貝這麼棒,爸爸也不誇誇,真小氣!都不跟我們說說話...”
從前,她用雲淡風清的外表,包裹住心中的萬重雲煙。
現在,她的話多起來,與孩兒聲聲對話,不僅語調軟糯,一顰一笑都透着嬌潤。
如同她剛竊了窗外繁盛的花紅綠意,將自己扮綴成了嫣然的小女人,
他凝望着她每一個表情,疑惑又溺寵。
“到底哪個纔是你?”
“過去的、現在的、將來的,都是我!”
他將妻兒擁緊,與她一道凝望他們愛的結晶。
“爸爸曾說不在乎媽媽的過去,錯了!每一個階段的媽媽,爸爸都在乎、都愛!”
她擡眸嬌柔一笑,是啊!
當初因爲他的這句話,她還暗自怨了把。
毛景辰小嘴咧着,眼睛眯着,衝父母笑地甭提多開心了。
“老公,看,他又笑了。”
“看到啦!”他輕吻她的側臉,命令道:“穿高跟鞋不累嗎?換了!”
“纔不要!以後我還要天天穿,要做個美媽!”
他的脣黏上她的臉頰不捨離去,幽怨地輕責:“美有什麼用?把你的問題老實交代!”
她忙着躲避。“別鬧,兒子看着呢!”
“他還小,不懂!簡單描述一下,不用多,幾字就行!老公領悟力超強,解決效率更快!”
感受到他的不安分,她遂把身體一側將孩子交給了他,便收拾要帶的東西。
“自己答應過的!威逼利誘沒用的,不然翻臉!”
兒子在手,他便自然地收了心思。
“當着孩子,我是關心你的身心健康,思想那麼污!雖然我很迷人,你也要控制,不到時間休要遐想,甭想打我的注意!”
她被他逗笑,歸置着奶粉、奶瓶衝他拋抹彎眼。
“答應和好,但我氣還沒消呢!宅子花了多少冤枉錢?”
“誰說我花錢了?咱外公的宅子憑什麼要花錢買?”他把孩子放到嬰兒牀上。“兒子自己玩會兒!”
“貧!”她信他所說。“眼看着我就要成功了,非瞎折騰!”
他跟來,伸手捉住她忙碌的手,拉着她又回到窗旁。
“說會兒話!我老婆想要的,只能我送!搶生意我能樂意嗎?以後你的任務是帶好孩子、管好老公!有什麼想法,動動嘴、出個主意什麼的,執行的事就交給男人,保證給你辦地妥妥的!咱倆是步調一致,要相信美好的未來...”
她點點頭,打趣地搶答:“美好的未來是我們的目的地,現在的波折只是插曲!”
他一愣。“你怎麼也學會了?”
“就你會裝監控!我可提醒你,萌萌不是我,萬一坑了老王,你打算怎麼幫他圓?!”
被她揭穿,他不僅不忐忑,還可有理了!
“誰讓他老刺激我?!才喪權三天就一副不得活的慫樣,那點出息!我三個月說什麼了嗎?他得陪我,我得找點平衡!”
“就壞吧你!”說到着,她確實覺得有些對他不住,撒嬌安撫:“我不是故意的!也是沒辦法,很快就過去了!”
“要覺得自己狠,可以毀約,老公不怪!”
“別想!”
她堅定堵回,推開他就走。
“給我站那別動!”他惱地很,吼道:“你別太過分!除了那個,其他親密舉動不能拒絕,規矩是不是忘了?過來!”
“能不呢小點兒聲?嚇到孩子!”
她幽怨着轉身,心不甘情不願的又回到他面前。
“非發火才老實!”他又命令。“自己鑽我懷裏,摟緊了!”
她聽話照做,臉龐貼在他的胸膛,手臂圈着她腰。
“滿意了吧?”
“勉強算乖!”他笑笑,摟住她的肩。“下個月,把婚禮、滿月酒辦了!”
“我什麼都不想辦,方文,咱就這樣過吧!”
“嘖?你怎麼跟別的姑娘不一樣啊?一生一回,婚紗不穿,婚禮不辦...想幹嗎?是不是不甘心給自己留一手?”
“證領了,兒子有了,那些都是形式,辦的再好、祝福的人再多,婚姻不一定能走到頭!如果我們攜手到金婚,當着滿堂兒孫,不需有外人,你再給我披上婚紗,那才叫有意義!”
“倆風燭殘年,滿臉褶子老人,你好意思我不好意思!不宣誓主權,就不怕別人對我有想法?”
“一個婚禮能捆住誰?關鍵得靠自己!若愛珍於心,便時光不老!”
他握着她的臂膀,將她拉開距離。
“你是貓妖,我是人,我幹不過時光!到底怎麼想的?直說!”
她笑笑,轉頭看向窗外的花園。
“你看這兒,幽靜地像不像世外桃源?其實,我本憧憬在這完成我們的婚禮。但現在我不想了,因爲不想被人擾,除了好友與親人,其他的人最好將我們遺忘!對孩子來說安全,我們的生活會平靜許多!”
“隱婚?我身邊倒有人這麼幹,孩子都十幾歲了,卻很少人知道他已婚。他也是這麼說,會少惹很多麻煩!”
她擡頭凝望,繼續說道:“方文,你的生意、我的事,人心險惡防不勝防,從前險象環生歷歷在目!我們都要爲景辰負責,還有什麼比老小平安更重要的嗎?”
他撥開她的髮絲,表情柔和。
“是不是我跟老王談的讓你擔憂了?秦時力那個王八蛋,還有張如清,她要麼安分地從此躲起來,否則我一個不會放過!”他頓了頓。“從前我不理解,外公走了這麼久,爲何我老婆還要這樣執着、放不下仇恨?經老爸一事我終於體會到了!”
“怨我,把你拉下水!我更希望你是從前的方文,沒完沒了的爭鬥會讓你很累!”
“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再說什麼遇見你是我的不幸,怪自己之類的話,準往死裏打!聽見沒有?”
他不悅斥責,她卻不依。
“本來就是嘛!”
他掐了把那小臉,以作懲罰。
“錯了知不知道?是你喚醒了我一直被爹媽扼住的野性,論起壞他們不一定是我的對手!這幾年,他們爲了利益不擇手段,我一直疲於防守,有多窩囊和累!現在不管結局如何,哪怕兩敗俱傷,反擊的感覺讓我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