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香見他滿面春風,幹啥都有勁,調侃道:“心情不錯,以後我是不是得管你叫...姑爺吧?”
“別拿我開玩笑!”他歪頭朝房內瞄眼。“讓她聽見了不好!”
她彎腰掩嘴一笑,聲量放低。
“沒開玩笑!如果她跟張先生說了,他保準能同意你倆的事!小孫,以後飛黃騰達了,可得多多照應我啊!”
“那也不一定!”
李香香望他眼,神情帶着些許不屑。
“怎麼就不一定?她都成這樣了,有人要就不錯了,更何況你也算一表人才!”
“她要學歷有學歷,要家世有家世,是我高攀不上!”
“誒!”她身體一側輕撞向他,曖昧地說:“抱着沒腿的女人,是不是覺得怪?”
孫傳貴紅了臉,斥責:“一個姑娘家,淨說這些!”
她不以爲然,咯咯一笑。
“我看你是沒見過女人!”
他像被笑話惱了,擡頭瞪她眼。
“幹你的活!”
二人只顧背身忙活說聊,沒看見從那頭走廊來了的一對兒母女。
張如菁挽着王蘭,目光落在了孫傳貴身上。
“跟你開玩笑的,急什麼?”李香香似乎管不住嘴。“不過,你們要真能在一起,下輩子你也夠累的!照顧她不說,咱們跟人家根本不是一個層次,她說個什麼你就得聽個什麼!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他白她眼,回道:“只要她願意!”
“咳咳...”
張如菁清清嗓,二人連忙起身。
“張太太,二小姐!”
李香香有禮的招呼,孫傳貴心虛地低着頭沒言語。
“清清呢?”王蘭問。
“張小姐在房間等呢!”
王蘭望向孫傳貴,問:“物品都收拾好了?”
“是...張太太,有的...已經放車上了!”
他緊張地說話都磕巴,張如菁牽牽嘴角,插話道:“你們再拿上來吧!”
孫傳貴與李香香一臉不解,望向王蘭。“張太太...”
王蘭沒作解釋,嘆口氣推門進房了。
“你叫什麼?”張如菁問。
“孫...傳貴!”
“哦!”張如菁打量着他。“聽說你無父無母,是個孤兒?”
這個問題不僅刺耳還伴着看輕,孫傳貴只是擡眼相對,並沒回答。
張如菁也並未真想要他的答案,她早將他打聽地門清。
她仰首挺胸,高傲地進房了。
“瞧把你緊張的!”李香香笑笑。“我說地沒錯吧?她們怎會看地起我們?!”
憋着氣的孫傳貴二話未說,順走廊下樓取物。
“誒,等等我!”李香香跟去。
房內,張如清見到母親,起身相迎。
“媽,你怎麼好些天沒來啊?!”
王蘭見她與常人般能走能動,高興地淚眼婆娑。
“前幾天感冒了怕傳染給你,清清,媽媽看你這樣實在太高興了!”
“對不起媽!”她幫母親拭去淚水。“我不能照顧你,反過來要你爲我操心!”
“媽,就你一個人來的嗎?”
她的話沒問完,張如菁的出現便止住了她的笑。
“你爸還在主任那,我和妹妹先來了!”王蘭回。
張如菁不理會她的不待見,自顧自找個椅子坐下。
“大姐,氣色不錯啊!”
“我氣色不錯,你是不是特失望?”
“清清,別對妹妹這樣!”王蘭輕聲勸道:“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你們姐倆以後不許再吵吵鬧鬧!”
然而,在毛心悠的助推下,姐妹倆之間的恩怨,亦真亦假地給彼此留下了傷痕,怎是一句話就能結地了的!
“看來被愛情滋養,確實不一樣!”張如菁觀賞着新做的指甲。“大姐被關在這,還有人爲你傾倒,魅力不減!”
張如清聽着妹妹的陰陽怪調,淡淡一笑。“我的一舉一動你很瞭解!”
“彼此彼此!”
王蘭不在意她們的較勁,對這則消息頗爲興奮,拉這大女兒的手盤問起來。
“清清,你談戀愛啦?是這裏的醫生嗎?是哪一個啊快讓媽媽瞧瞧!”
“媽...”
張如清打斷大姐的話。
“媽你剛纔不是看到了嗎?就外頭的傻大個!”
這話讓王蘭驚詫不已,惱地放開女兒的手。
“是不是小孫?他一個窮小子怎麼行?絕對不行!剜進籃子就是菜,你這是自暴自棄!”王蘭鄙夷斥責完,沉下口氣。“清清,媽媽給你物色好了人選,雖不是大富大貴也是有正經職業的!”
“就是說的!雖然大姐身殘嫁不了豪門,但也不能飢不擇食,選個幹雜貨的,丟地是我們的人!”張如菁附和。“爸爸知道,恐怕會氣出心臟病的!”
張如清淡定地望着這個妹妹,靜看她耍。
“清清,你妹妹話糙理不糙,他憑什麼?啊?就算你成...這樣,他蹦起來也配不上你!”王蘭氣地直哆嗦。“我花錢讓他照顧你,他倒好,竟然打你的主意!他也不撒泡尿照照,我現在就讓他滾蛋!”
“媽!”她拉住母親。“我的事你別管!”
“我是你媽能不管嗎?他對你真心媽?我看他是窮日子過怕了,就想攀附你而已!”
“可不是嗎!”張如菁助攻。“以他的身份,也只能趁虛攀附了!大姐小心人財兩空,到頭來淨賺個笑話!”
“說完了嗎張如菁?”她彆氣臂膀,已有對策。“孫傳貴長像周正拿地出手,無父無母是個孤兒,肯入贅到咱們家,將來生的孩子姓張,媽,這難道不好嗎?”
王蘭咀嚼着張如清的幾句話,不僅不再惱,反而豁然開朗。“清清,他真願意嗎?”
“當然願意!”
張如菁一愣,她原本怕就怕在這,見母親態度反轉便慌了。
“媽,你知道他什麼人啊?年紀輕輕地窩在咱家幹雜貨,誰知道他是不是個殺人犯?”
“他是不是殺人犯,妹妹應該比我們都清楚啊!”
母女三人正說着,張運平進了門。
“什麼殺人犯?”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