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捧着她臉龐的手沒有放開的意思,嬌脣被擠壓地嘟起。
“我儘量!但...方文,能先放開我嗎?”
撅着的嘴讓話語含糊不清,她用星子般的眼眸望着他,像個無辜膽小的孩童。
方文不僅沒聽,還跟進單臂圈過她的腰,另隻手將她的小手覆在自己胸膛。
“摸摸,扎人嗎?老公身上沒長刺兒!”
“就是比喻!”她緊張。“很...怕!”
然而,她的緊張在他眼裏有是另外種風情。
嬌羞、無助地惹他疼。
他的脣落在她額頭,久久不捨離開。
“心悠永遠不知道,老公有多愛、多想!每一次都讓老公覺得一定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人,沒有字眼可以形容!寶貝,你呢?什麼感覺?”
他溫柔似水,她的臉紅如幕布,小腿似乎有些站不穩了。
“嗯...不知道!”她低頭躲過他溼潤的脣。“到此爲止好嗎?循序漸進,明天再繼續...”
他怎能允?將她擁入懷中,大手在她後背輕柔地安撫。
“沒關係寶貝,放輕鬆!老公保證什麼都不做,只想陪你聊聊!”
她的臉埋在他頸窩,他的話與氣息給了她些許安心。“其實...都怨你!”
感到懷中的女人不再緊繃,他輕揚嘴角雙臂擁她更緊,那顆傲嬌的心被柔情填滿。
“怨我怨我!老公就是讓你怨的,想怎麼怨怎麼怨!”
然而氣氛正好,希望就在前方,樓下傳來動靜。
“是不是他們回來了?!”她翹頭聽着。
“不管,繼續疏導!”
他不願就此結束,將她的頭按進胸膛。
“是景辰回來了!”
她扭動身體不依,掙脫他匆忙開門走了。
“兒子比你老公重要!”
他跟在後頭,酸溜溜吐槽。
郭美玉抱着孩子與王阿姨剛要上樓,毛心悠就下來了。
“媽,景辰睡着了?”
她說着,小心翼翼接過孩子。
郭美玉像心事重重,望她眼,嗯了聲。
“纔剛睡沒多會兒!”王阿姨笑笑。“玩地可高興了!”
“是嗎?景辰這麼大精神!”她輕吻兒子。“王阿姨你手上有傷,趕快去歇着吧!”
“好,我去睡了!”
兒子彷佛就是毛心悠的全世界,她說着話便轉身上了樓。
郭美玉似乎受了冷落,耷拉着臉朝坐在沙發喝茶的方慶林走去。
下樓的方文在拐角與妻兒相遇。
“睡了?”
他低頭瞧着孩子,一隻手卻覆上孩他媽的翹臀,用力一捏!
“嘶~疼!”她惱。
“毛心悠記住!他早晚是別人的,我纔是你的!”
他說完他的理由,甩甩頭髮背手下樓。
“討厭!”
她翻個白眼,回兒童房了。
“爸、媽,今晚別走了,就在這睡!”
方文說着,往沙發一坐。
“那你媽最高興!”方慶林說。
郭美玉見到兒子,心情好了一些。
“媽,跟我沒關係!”他摟着母親的肩膀。“是你沒把我爸的思想工作做通,怨他!”
“哼,我可沒那本事!”
“願住你住,非拉着我幹嗎?”方慶林說:“文啊,但今晚我要住一宿,讓你媽常駐!”
“你一宿別住,回去唄!”她揶揄。
方文笑笑,拍拍母親的肩。
“這事爸你說了不算,我做主了!往後王阿姨一個人帶景辰恐怕喫力,你們不來我就要僱人,爸你放心嗎?!”
“僱人比我們帶更科學!爺爺奶奶溺愛,不是好事!”
“文兒不是他奶奶帶的?照樣優秀!”郭美玉反駁完,又問:“兒子,怎麼是王阿姨帶,心悠呢?”
“讓她抽出身來,做自己喜歡的事!老窩在家裏,怕她心情不好!”
“啥事不用幹,光帶個孩子還心情不好了?”郭美玉脫口而出。
“嘖!”方慶林白她眼。“他們的事他們安排,你操什麼心?”
郭美玉心情回落,問道:“方文,你到大齊媳婦兒單位鬧了?”
“嗯?”他不待見回:“我有那閒功夫!”
“那你大舅怎麼說是你?”
方慶林把茶杯一放。“跑到家來耍潑皮鬧這出,你還大舅大舅吶?”
“他耍賴歸耍賴,方文不叫大舅叫什麼?”
“叫郭潑皮,叫賴皮狗!”
“方慶林!”她騰地站起,指着老伴斥責:“他是狗我是什麼?打斷骨頭連着筋,他再不是個東西,你在我面前罵是不是連帶這罵我呢?”
“哦,他拿大刀砍你的筋骨,剛罵完你狗東西,你就這麼上趕着連他的筋?!”
見父母掐起來,方文從困惑轉爲憤憤。“什麼?他們來家鬧,還敢罵你了?”
“他爲什麼來鬧?啊?”郭美玉開脫。“葉微林飯碗黃了,拋下孩子跑了,要跟郭大齊離婚!你大舅咬定是你們報復,這才氣頭上來家鬧的!”
“跑了該跑!自作自受!”方慶林更惱。“一家人指着兒媳婦,都是不着四六的軟骨頭,跑你家碰瓷賴錢,你怎麼不給啊?瞞着我給他們那麼多錢,誰說你句好了?你是轉頭就忘了!”
方文聽明白了,拍手叫好。“誰辦了這麼件好事?爲郭大齊頭頂鋤草,簡直是爲郭家除害了!”
“方文不是你,那就是你媳婦兒乾的!她肯定沒忘他弟弟的事,到葉微林單位鬧去了!好好的家,給人攪散了!”
郭美玉的話引來丈夫與兒子的不滿。
“郭建軍說是咱乾的就是啊?郭美玉,就你這樣的住這幹嗎?現在就回去!”
方文起身拉住要走的父親。“爸,這麼晚回哪去?”
“我說什麼了?”郭美玉不認錯。“方慶林,我埋怨方文媳婦兒了還是指責她了?”
母親又犯了老毛病,方文不藏着掖着,強勢回懟:“你要心疼他們,就多看看我爸胸口的傷疤!要還心疼,我現在把你送郭建軍家去,什麼時候不疼了我再去接你!”
兒子的話比丈夫的管用,郭美玉頓了頓,稍稍冷靜了些,但仍覺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