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整個腦袋都在碰碰作響。德雷克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腦袋。快三年了,德雷克已經快要忘記這種宿醉的感覺了。
“唔……”德雷克想要把腦袋蜷縮進懷裏的時候才發現身邊還有一個人,而這個人也是衣服神志不清的樣子。
德雷克想要罵人,我說怎麼半夜一直做噩夢被活埋呢,搞半天是這傢伙的原因。德雷克費勁的把自己身上的胳膊扔下去。
搞什麼他又不是漂亮妹妹,這傢伙摟着自己幹嘛?
“喂!”嘶啞的聲音從德雷克的喉嚨裏穿出來,帶着撕裂一般的疼痛“醒醒。”
旁邊的託尼眉頭都不皺一下,他也是剛成年不久,這種狂野的喝法同樣是頂不住。
“託尼!”德雷克看着比自己醉的還很的託尼嫌棄的很,他人高馬大的德雷克也弄不動,沒辦法只好把他踹下去了。
“Whatthehell?!”託尼捂着腦袋從地板上坐了起來“我照顧了你半夜,你就這麼對我?”
德雷克的嗓子還是說不出話來,只能勉強發出幾個聲音:“不可能。”
“那你以爲是誰給你換的衣服?”託尼明顯對酒精已經有一定的抵抗力了,很快就恢復了平常的樣子“你不會把昨天的事情忘了吧?”
“……”德雷克有不好的感覺,什麼昨天?什麼事情?除了巫師和預言自己還說過其他的事情麼?
“巫師?”德雷克顧不得嘶啞的嗓子和快要炸開的腦袋了,一個猛子就坐了起來結果起的太快又是一陣頭痛。
“看來你是真的忘了。”託尼笑的惡意慢慢“這會我可抓住你的小辮子了。”
德雷克捂着頭又緩了緩,知道也不會是什麼大事,不然的話託尼不會是這個樣子也就不再多麼的擔心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平常這個時間他早就起來鍛鍊完了,果然是喝酒誤事啊。
把翹起來的頭髮扒拉扒拉,德雷克衝牀上下來。
“我的衣服呢?”看看身上穿的託尼的體恤,德雷克眯着眼睛問到。
“扔外面去了。”託尼指着門“賈維斯應該已經讓人收拾走了。”
“好吧。”德雷克想了想就打算回自己房間“昨天麻煩你了,我先回去了。”
“就在這裏唄,浴室裏又洗漱用品。”託尼一反常態的攔下了要出門的德雷克“一會我讓賈維斯把你的衣服送這個房間。”
“……你不會有什麼陰謀吧?”德雷克看着一臉正經的託尼,換着別人他絕對不會這麼想,可是這個傢伙忽然一臉正經就很奇怪。
“哈哈,我能有什麼陰謀?”託尼的表情忽然有一點尷尬,哈哈的乾笑着“你一個大男人害怕我幹嘛?”
說的也是,德雷克想了想在這裏也行。雙手抓住領子往上一提,身上的體恤就脫了下來:“那就麻煩你幫我拿一下我的衣服了。”
託尼的眼神裏充滿了好奇,但還是點點頭接過德雷克遞過來的衣服。
“你有沒有什麼不習慣的?”
“什麼?”德雷克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你說的那一方面。”
“額……沒什麼。你去洗漱吧,我去幫你拿衣服。”託尼話說了一半就不說了,搞得德雷克一臉茫然。
“毛巾。”託尼敲了敲門遞進來一條毛巾和一條四角褲。
“好的,謝了。”因爲不是用習慣的洗髮水,德雷克也就沒有用。
一些東西習慣了就改不了。
出來的時候託尼還在沙發上坐着,聽見聲音擡起頭就看見光着上半身擦頭髮的德雷克:“你還真是沒有什麼不適應啊。”
“你到底再說什麼?”德雷克拿毛巾煩躁的擦着頭髮,以前不覺得現在不能用了才覺得魔法真方便。以前那麼長的頭髮用烘乾咒分分鐘搞定。
“沒,剛纔見到你媽媽了,她正準備去叫你,我跟他說你在我這裏她又下去了。”託尼轉移了話題,說起來納西莎“你媽媽讓我轉告你她帶着你弟弟先出去了。”
“什麼?!”德雷克瘋了,昨天才說一起出去結果今天就起晚了。自己的形象啊……
“你收拾一下,我帶你去個好地方。”託尼把德雷克推出了房間讓他回自己房間去。
“搞什麼?剛纔不讓我走,這會又推我出來?!”
託尼大少爺收拾好的時候已經是快中午了,一身很騷包的棒球服頭髮梳的放蕩不羈,還噴了香水一整個校園霸凌的樣子。
“走吧?我帶你去喫最美味的東西。”託尼擡了擡下巴讓德雷可跟着自己走。
相比託尼,德雷克可太低調了,就穿了一個襯衫還有牛仔褲。這讓他很有以前的感覺。
“你說的美味的東西不會是漢堡吧……”德雷克想起電影裏託尼愛喫的東西除了漢堡就是甜甜圈。
“……你連這個都知道?!”託尼開着車,一臉嫌表情“你這樣有什麼樂趣啊,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麼驚喜可言。”
“我可不覺得漢堡是驚喜。”德雷克扭着頭看着外面的街道。
90年的美國已經非常有21世紀的感覺了,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踩着滑板的少年和在街道跳舞的髒辮小夥兒。
這讓德雷克有一瞬間的恍惚,覺得自己還在原來的世界。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不過是自己一晃神的幻想而已。
再過四年,李瀟就該出生了……
“你又在發呆。”託尼看着再一次進入發呆狀態的德雷克“你整天在想什麼?這麼喜歡發呆?”
“想想以前唄。”
“你那個悲慘的一生?”
託尼的話讓德雷克有些迷糊,他轉過頭看着託尼:“悲慘的一生?你從哪裏知道的?”
“啊?”託尼也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連忙解釋着“不是,我是說你的童年。”
德雷克看着他,自己根本不知道德雷克的童年是什麼樣子的,談何說起自己的童年?他下意識想要摸自己的魔杖,想要看一下昨天晚上自己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都告訴了託尼什麼東西。可是卻摸了個空。
“別費勁了,你的那根火柴棍我放在我的我臥室裏了。”託尼看到了德雷克的動作,對他說這“睡覺還揣着那麼長一根火柴棍,也不怕戳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