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涯之開局解鎖新江湖故事 >第十一章 神祕集團大漠迴風
    篝火滅,夜無聲,吳農靠在樹幹上睡不着。

    黃風、葉南雪很快就睡着了。

    月亮隱進烏雲,天地黑暗,吳農的手緊握劍。

    殺氣濃。

    瞬間吳農竄上樹巔,直撲下來,刀劍相交,黑暗裏擦出火星,火星印出一雙野獸的眼睛。

    吳農的劍橫,身橫,劍入空虛。

    大腿刺痛,吳農摸大腿,一把匕首扎進自己的大腿。

    吳農狂怒,幽冥劍出,一番廝殺,打開火摺子,樹根上倒着一個黑衣蒙面人,從蒙面人脖子裏汩汩冒血。

    吳農撕開蒙麪人的黑布,猛然,蒙面人睜眼眼裏殺光濃,一枚毒釘從眼角出來直釘吳農的眼睛,吳農偏頭毒釘釘到樹上。

    吳農揮起一劍刺穿蒙面人的喉嚨。

    蒙面人是個只有二十幾歲的青年,腰間有一塊紅色的圓牌,圓牌上刻有大漠迴風四個字,這是一個神祕集團,從沒有在江湖的白天出現過,沒有人知道集團的總舵在哪裏?沒有人知道集團裏有多少成員。

    每當江湖掀起腥風血雨,這支神祕的隊伍就會出現,他們殺的目標是江湖上成名的人。

    火摺子滅,吳農又感覺到殺氣更濃,來人更多,自己的安危無所謂擔憂葉南雪、黃風。

    多年來浪跡江湖,從沒有和大漠迴風的人打過交道,他們要殺自己,爲何?沒有答案不想找答案。

    鐵網從空中撲下收縮,收成一團,吳濃揮劍砍入一團,砍破網,一羣人倒下,他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吳農的劍在滴血,吳農面向流水,流水流向南方,這次要帶他們去北方找師父。

    劍入鞘,拍一下灰袍,黃風、葉南雪他們還在夢裏,吳農苦笑一聲。

    那一劍,無人見,不在生死關頭不揮出,那是心上的疤,爲了練成它爲父母報仇,割下下體,揮出一次就痛不欲生,它的威力可震塌屋地,劍氣能在無形中殺人,多殺一個威力更強,可以殺更多。

    吳農背一個抱一個,朝北去看不見路,點亮火摺子,就算暴露行蹤也要走,黃風的傷越來越嚴重,不早趕到真的會沒法救。

    山野的刺劃破吳農的身體,吳農的白眉皺起,咬緊牙提起全身的力狂奔像野獸瘋狂的馬。

    奔到黎明倒下倒在沙上,此刻想拔劍洞穿自己的咽喉。

    沙灘深處的海水咆哮,浪潮一浪高過一浪,海鷗在浪面上飛,誰知道它們的一生?誰瞭解它們的生活?誰曾走進它們的心?誰知道它們此刻的情?

    如大山壓下的疲憊讓吳農閉上眼睛,紅光印在削長的臉上,眉毛白,眼角皺紋生,滄桑憂鬱。

    誰知道他的一生?誰知道他的過往?誰理解他?誰瞭解他?他殺人和被人殺,他救人和被人救,他愛恨悲狂,永遠有絕望。

    葉南雪醒了看着咆哮的海水,飛翔的海鷗,疑惑怎麼來到了這裏。

    站起來走到爹身邊,爹安詳的睡着,搖醒黃風。

    黃風慈愛的看着兒子,摸兒子的臉想說話無力。

    葉南雪的眼睛紅了。

    黃風笑了,擦了擦葉南雪的眼睛,拉住兒子的手,在手心寫,‘不要軟弱,人生有很多事需要你扛,把腰挺直你要像男子漢過自己的一生,遇到任何的事情不要怕,哪怕是死。’

    葉南雪點頭摸爹的臉,爹的臉粗糙,忽然感覺爹已經老了。

    一隻白色的海鷗在頭頂盤旋,落在沙上,葉南雪捉住,海鷗的嘴張開,裏面有一張紙,用黑色的字寫着,‘速來。’

    給爹看爹不明白示意叫吳農,吳農睡得正香,不忍心叫醒還是去了。

    吳農看着紙上的字,笑了,告訴黃風,“這是師父的信函,師父訓百獸,飛禽走獸都能爲他傳達信息。”

    下午,到吳農師父的元靈山莊。

    元靈山莊座落在四周環山的峽谷中,周圍被參天茂密的樹遮住,外人要找到此地就像在沙漠中尋寶一樣難。

    白髮長飄的白衣老者滿面慈祥笑着接待三個人,把黃風放在黑色的牀上。

    拿出放血針插進黃風的天靈蓋,放血針全部進入天靈蓋,黃風的臉上有七色光遊走,白氣籠罩,外傷逐漸癒合。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莫念手拂白鬚笑着道:“他身受重傷,外傷雖愈內傷未愈,不過只要靜養三個月就能恢復如初。”

    “你知道我這裏的規矩,隨行的人不能留,我們已經有十二年沒有見面該好好聊聊,你也該到你師母那裏看看她,要不你帶他下山然後回來,或者就讓這孩子自己下山。”

    “師父。”吳農跪下。

    “你留他在這裏吧,他是黃風的兒子,我也待他如自己親生的兒子,三個月後我會帶他們離開。”

    “混賬!爲師的規矩你都敢破,好,你若這樣我就成全你們,現在你們立刻從我眼前消失,他的生死不再與我有任何關係。”

    師父的規矩就是連師母也不能破,當年師母拾到一個嬰孩,抱回來撫養,被師父發現師父把師母關在一間鐵屋,半年沒有放出,後來還是自己喜歡嬰孩撫養嬰孩,才放師母出來。

    只有師父能救黃風,吳農答應了師父。

    師徒的話葉南雪聽到,爲爹甘願一個人下山。

    看着葉南雪單薄的身影走入樹林想叫他,他是大哥的孩子,這些年尋找他跋涉了千山萬水。

    夜晚,吳農出去找葉南雪。

    葉南雪靠在樹上,吳農蹲下來,“你爹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輕易流淚,未來的路你要自己走,所有的事你要自己扛,你怎麼又忘記你爹的話,站起來挺直胸膛。”

    葉南雪抹了一下眼睛,站起來挺直了胸膛。

    吳農把情月劍交到葉南雪手中。

    見劍如見人,葉南雪的心痛。

    “爲了你爹,你走,我們會找你。”吳農往回走,沒有回頭,心一寸寸破裂。

    葉南雪也走,朝相反的方向,去哪裏?不知道,像沒有魂的行屍,走一段坐下來。

    今晚沒有月亮,沒有星星,似乎天地都是死的。

    眼皮沉重,葉南雪躺在地上,進入夢裏,夢裏有月,月光白,淒涼的白,馬刀揮下,血噴出,自己的頭落在地上,自己看不見揮刀人的臉,他背向月光,整個人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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