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聶滄桑的臉上爬滿紅暈，將錯就錯聽吳王對笑塵說什麼？“大王，笑塵單憑吩咐。”
笑塵是吳王最寵愛的妃子，對她他一定毫無保留地說真話。
吳王道：“你知道韓聶要玷污付紅嗎，第一次見到他派十個高手試探他，他的武功非常了得我信任他。”
“來到宮裏，韓聶對付紅有好感，可憐付紅的身邊多年沒有親人，她的爹孃被人殺死，她萬念俱灰跳入烏江要自殺，被我救起爲拉攏韓聶效忠自己，要付紅認韓聶爲乾爹。”
“平時，韓聶對付紅不錯，酒後把付紅強行抱進房間，付紅學過武功不然她的一生就毀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韓聶的臉變色不是紅是一種青色因暴怒而出現的青色。
自己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付紅的事。
隱約記得，大敗宋雨喝慶功酒的晚上醉了，到走廊上看見付紅，付紅扶自己進房間醒來在牀上不知道晚上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事，一定會有印象，他們冤枉了自己，有人要嫁禍自己，嫁禍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吳王怎麼知道這件事？他們疏遠自己就是因爲這個？
說勤於政事、排練歌舞是藉口。
心不坦誠，裏面必有詭詐，辦案多年深知此道。
勃然大怒，忍住沒有發作，扶吳王上牀休息，退出房間，雙拳握緊冷靜下來。
皇宮裏要上演血劇，劇中主人的血染紅皇宮，主人可能是自己。
皇宮裏危機四伏。
或許，下一刻自己的腦袋是怎麼搬家的都不知道，這裏不再是自己能呆的地方。
要想辦法出去，有什麼辦法？十八個守衛站在十八個門口，皇宮戒備森嚴，門一重重，或許還沒有到皇宮外，腦袋就搬了家。
付紅是什麼人？
她和吳王的關係密切，她嫁禍自己？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付紅不喜歡自己？自己的外表冷漠，不意味內心不對人毫無保留的好。
就算不對付紅好，付紅和自己也沒有怨仇，沒有必要這樣做，要知道這件事非常嚴重，最輕也要被斬頭。
她知道自己的曾經？她認識自己？
不解，要找機會問付紅，問了就打草驚蛇了，到時候他們殺自己，會死得更快更慘。
趁現在他們還沒對自己開殺戒找機會逃跑。
或許，吳王故意把自己錯認爲笑塵，假裝對笑塵說心裏話其實是說給自己聽，轉念一想，這不可能。
韓聶覺得自己和吳王的關係要破裂。韓聶的心越來越冷酷不再信任吳王。
很多事情的發生很自然就發生了，不需要追問發生的起因，因爲很多時候追問會追進陷井裏。
很多時候，追問會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韓聶換上黑色的衣服，趁兄弟們舉杯高喝，喝得痛快時飛到屋頂要離開。
在屋頂的黑瓦上，透過房樑上掛着的燈籠，看見不遠處的黑瓦上盤坐着一個黑色的人，看不清臉。
他的腿上有一罈酒，酒上有三個紅色的字，‘斷腸醉。’
以爲回來能殺殺父仇人，殺父仇人消失了。
監視韓聶供職的衙門，衙門裏一直沒有韓聶的身影，監視半年以爲韓聶會回來，韓聶再也沒有出現，失望地回陸雲門，有時候還來打探消息。
遺憾的是，韓府已經破敗不堪，很久沒有人住，看來韓聶不會回來了，韓聶去了哪裏？到處尋找毫無影蹤。
時光變遷，這一找就是十七年，十七年裏燕霸時常想，如果那個時候自己不離開或許能等到韓聶回來，那個時候韓聶不是自己的對手能殺他。
可是人生不管在腦海怎麼排演當年沒有離開殺韓聶的過程，腦海裏的過程終究是腦海裏的過程，只能想永遠成不了現實。
很多事情都是這個樣子的，擦肩而過再相逢就是時過境遷或許永遠不再相逢。
幸運的是，今夜燕霸沒有來，比燕霸小八歲同父異母的弟弟燕流水來了。
韓聶站着沒動，平靜地看着坐在黑瓦上喝酒的青年男人，他喝得挺悠閒。
在皇宮裏沒有見過此人，皇宮裏的人沒有一個是這樣的裝扮，他手中的斷腸醉，皇宮裏沒有。
他不是皇宮裏的人，也不是吳國都城天地城的人。
他從遠方來，來這裏做什麼？他的身邊放着一把黑色的劍，他是吳王派的人要殺自己？
他喝一口酒，小眼睛盯着韓聶。
韓聶的臉變色了，因爲他太冷漠。
他一口一口地喝，喝了不少，臉在月光下慘白，連一點醉態也沒有。
韓聶不動，如果他是吳王派來殺自己的，只要自己動，可能暗藏的機關會擊殺自己。
一罈斷腸醉喝完，他將酒罈放在瓦上，漠然地看着韓聶，拿起瓦上的劍抽出劍。
韓聶的心縮，不想與他鬥，現在是非常時期。
吳王派人殺自己，自己雖然有很高的武功，皇宮裏的千軍萬馬來自己怎麼可能是對手？
韓聶的腳無聲地騰空，身體在空中打一個圈跳到對面的屋頂上，腳踩在黑色的瓦上，腳底一滑黑色的瓦一滑一塊掉在地上破碎
士衛立即過來撿起地上破碎的瓦，跳到房頂，沒有人影，找到黑瓦滑的地方認爲是動物絆的。
跳下到門口，整理身上淺紅色的衣服，像直尺一般站着，打瞌睡了，還有兩個時辰就可以歇息，能四肢放鬆的躺在寬大的牀上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瓦聲響，韓聶驚，極速飛走，雙手抓住水泥房檐身體吊在半空，如此士衛站在瓦上看不見自己。
過去三分鐘，眼睛順着黑瓦溝看，黑瓦上沒有其它什麼。
他也消失了，他能躲過，一定是高手，他爲什麼要躲？
念頭劃過腦海，士衛看不到瓦上的人，士衛的鼻子是靈的，能嗅到酒味，順着酒味找能找到他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