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然後欣慰的拍了拍他們的肩膀。
“進階人師,只是一個起點,你們每一次進階,我請你的來怡紅院的時間就加倍。”
“要是不想在怡紅院玩了,我們還可以去鄰村的白玉樓、飛鳳閣呀。”
“師叔,你就只管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快進階人師的。”
看着文才和秋生使勁的拍着胸膛,這動作都能跟金剛有一拼了。
跟他們分開以後,韓立一個人在街上逛了一圈,這纔回到家裏面。
白管家:“少爺回來了。”
“嗯。”
“今天任小姐來拜訪少爺,看樣子挺急的。”
“說什麼事了嗎?”
“這個到沒有,不過我聽說任家主好像快不行了。”
“任家從省城那邊請了好幾個醫生,也都束手無策。”
“聽說已經有好多人都坐不住了,就在等着任發死呢。”
“任發只有一個女兒,讓他們家這塊肉變的非常容易下嘴。”
“這‘絕戶’要是喫不到,那些人會後悔死的。”
.
所謂“喫絕戶”就是爲一家之主的男人死了,沒有兒子來繼承,就成了絕戶。
家裏面生男孩叫添丁,生女孩叫添口。
也就是說男孩纔是家裏的頂樑柱,才能續香火。
而女孩只是多了一張喫飯的嘴,長大還是別人家的,所以她們是沒有一點話語權的。
碰上心軟直接買你賣掉,心狠的怕以後有麻煩,就會直接把你逼死。
而她家的財產就會被宗親、鄰居榨乾,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所以民間有句俗語:“有兒貧不久,無子富不長。”
話雖不好聽,但確是人性最真實的描述。
被喫絕戶最出名的,就屬‘樹人’先生筆下的祥林嫂了。
她第一任丈夫死後,她就被婆婆賣掉。
第二任丈夫死後,兒子又‘被’狼吃了。
家裏一窮二白,地也被宗親奪走了。
最終淪爲一個乞丐,死在風雪交加的夜裏。
(當然還有更黑暗的,只不過不方便寫出來罷啦)
.
任婷婷就算意識不到這一點,任發也應該清楚。
那任婷婷這時候上門的意圖就很明顯了,她要給自己留後路呀。
整個任家鎮,只有自己是最適合的,也是唯一能護住她和她家財產的。
第二天,韓立正在拉着拳架呢,白管家就來請示了。
“少爺,任小姐來了。”
這麼急,看來任發的情況已經到極限了。
“請她先去客廳坐,我這馬上就練完了。”
韓立一點都不着急,他拉完拳架以後,回到房間衝了個涼,這纔去見任婷婷。
“韓大哥。”
“任小姐,不好意思,剛纔在練拳不能終止,讓你久等了。”
“也沒多久,是我來的太貿然了。”
“喝茶。”
現在的任婷婷雖然還是那麼青春靚麗,但是她臉上的疲憊是掩飾不住的。
任婷婷:“韓大哥,我爸想要見你。”
韓立:“我一天天的不在鎮上,任家主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請韓大哥務必去見我爸一面。”
“請任小姐先回去,我後面換身衣服就過去。”
等任婷婷都了以後,韓立坐在院子裏面,慢慢的喫着早飯。
白管家站在他身邊,有點想說不敢言的樣子。
韓立:“白叔,有什麼話您就說吧,家裏面沒那麼多計較。”
白管家:“少爺,你要是對任小姐沒什麼興趣的話,任家那邊最好什麼都不要答應。”
“現在有太多的人都在等着任發死,所以任家現在就是一個泥潭。”
“當然,少爺要是想娶任小姐的話那就沒問題了。”
“我們韓家不是那幾個小癟三可以質疑的,絕對沒人敢歪嘴。”
韓立:“謝謝白叔,我不會輕易往裏面跳的。”
白管家:“不過少爺,你也是時候成親了,延續韓家香火是一方面。”
“關鍵這家裏沒女主人,始終不有點......。”
說了一般,然後看向慈禧這幾個人。
顯然韓立這幾天在家裏,跟幾個下人的動靜太大。
讓白管家知道,纔有今天的勸說。
“咳.咳.咳。”
韓立差一點被白管家這話給嗆到。
“白叔放心,我一定會盡快考慮的。”
韓立三口兩口就把飯給喫完了,生怕白管家又說出什麼驚人之言。
隨後帶着慈禧,肩膀上趴着小白,一路溜達着來到了任家。
任婷婷:“韓大哥里面請,爸爸不能出來,希望韓大哥不要見怪。”
“沒事,我不徵求那些俗禮。”
任家現在已經有點人心散亂了,下人們都心不在焉的應付着差事。
韓立被任婷婷領着,來到了任發的房間。
“韓家主,真是不好意思,讓你過來一趟,我還不能迎接你。”
“任家主見外了。”
咳咳咳咳......。
任婷婷趕緊上前照顧,任發有心閒聊兩句在進入正題,讓自己顯得不那麼急迫。
但是他的身體不允許他繼續浪費時間,所以他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出來。
“韓家主見諒,我就不拐彎抹角了。”
“我想把小女許配給你,整個任家所有的東西都是小女的嫁妝。”
韓立端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然後擡頭看向任發。
“任家主,我沒有結婚的打算,所以,請恕我不能答應。”
任發:“咳咳咳,韓家主真的不在考慮考慮嗎?”
“任家的家產不光是在任家鎮這點,省城、魔都全都有。”
韓立:“謝謝任家主的擡愛,我們韓家不缺這點錢。”
“我也不會因爲錢,來改變自己最終的想法。”
任發聽完以後沉默了,任婷婷現在低着頭,也不知道是羞愧還是憤怒。
韓立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站起來就想要離開。
任發咬了咬呀說:“韓家主稍等,實不相瞞我時日無多。”
“我要是死了以後,那羣人爲了安心的喫絕戶,一定會逼死小女的。”
“韓家主就當是可憐一下,一個做父親最後的遺願。”
“我讓小女嫁入韓家做妾,嫁妝還是這些。”
“只希望韓家主,能夠庇護小女不被別人欺負就行。”
韓立看着在病牀上的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