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濱，我們這次的任務是考察包氏集團。”
“你雖然什麼都不用做，但是能不能不要影響大家的工作呀？”
安迪這話讓包弈凡愣了一下，心想不愧是從國外回來的人。
一點都不瞭解這位的行情，竟然敢這樣懟他。
包弈凡打了個哈哈說：“時間不早了，大家一直都在趕路。”
“要不我們還是先喫飯吧，嚐嚐我們南通的特色菜。”
安迪絲毫不給別人面子，直接拒絕了他的提議。
“我看時間還早的很，我們還是先去你們家族的工廠看看吧。”
“那好吧，還請姚總跟安迪跟在我的車後面，我們先去工廠。”
包弈凡看到身旁的這位姚濱都沒有說什麼，他只好領路先去了工廠。
在路上韓立想起來原着中的一些場景，於是就對安迪說。
“你剛回來對國內的情況不太瞭解，到工廠以後只管看什麼都不要表態。”
“你雖然是這次考察團的領隊，但是你的本職工作是財務。”
“不過那個包弈凡說的如何天花亂墜，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要知道萬言萬當不如一默，人最忌諱的就是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當場要是有什麼想不明白的話，回到酒店你可以問我，也可以聽聽大家怎麼說。”
安迪聽完以後笑着說：“哈哈哈，國內的情況真有意思。
“就連你們做老闆的說話詞彙腔調都差不多，昨天老譚就跟我說過這句話。”
“百戰百勝不如一忍，萬言萬當不如一默，這難道就是論語中講述的中庸之道嗎？”
韓立：“宋朝黃庭堅的詩，告訴我們凡事要謹言慎行以求自安。”
“真正把它發揮到極點的是清朝的張廷玉，他一個漢人就是靠這個爲座右銘。”
“歷經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皇帝，安然度過九龍奪嫡，還有殘酷的雍正王朝。”
“在死後被賜諡號‘文和’，並配享太廟，也是整個清朝唯一.一個配享太廟的漢臣。”
兩個人在車上說着話，跟着包弈凡的車就來到了包氏家族的工廠。
作爲南通的本地企業，他的佔地面積是沒得說。
大家在包弈凡的帶領下參觀了一下他們的工廠，對包氏家族的規模有了初步的瞭解。
要是讓讓韓立說的話，就是有點可惜了這麼大的地皮。
包氏家族的工廠說白了就是一個大型的代加工企業，屬於他們自己的專利和技術半點也沒有。
難怪他們聽說成煊集團要收購紅星會巴結過來，因爲人家紅星還有很多專利呢。
他們要是能插上一手的話，最後專利這一塊都能讓自家工廠上兩個臺階。
包弈凡也知道自家工廠的設備比較老化，但是他會給自己貼金呀。
“現在工廠的設備稍微的有一點落伍，所以我已經在家族會議上提出了改進方案，並且得到了大家的一直認可，下面我包氏就要準備上馬以機械代替人工的改裝，等那時候我們包氏生產的產品的精準度、產能都將跨越一個大的臺階。”
包弈凡的這番話說完，本來以爲會獲得一些掌聲，最不濟也要有兩句認同的話。
可是成煊集團的這些人，有人低着頭在記事本上寫寫畫畫，一副我沒聽到的樣子。
有演技不過關的臉上已經露出了鄙視的笑容，這讓包弈凡非常的惱火。
可是他也不想想，像這種忽悠投資人的話跟成煊集團的人講合適嗎？
包弈凡把目光投向了安迪，結果對方緊挨着韓立在一旁說着悄悄話。
這讓他有點鬱悶，但是隨即包弈凡又拿出了自己的另一個殺手鐗。
包奕凡雄赳赳氣昂昂的帶着大家離開廠區，開着車來到了包氏專門籌建的研究中心。
大家都非常驚訝包氏竟然還建有研究中心，就連安迪也給驚到了。
安迪雖然對數字非常的有天賦，但是她到底是理科生。
對有那些有魄力砸錢搞研究的企業和個人非常的欣賞，她剛想說話的時候想起姚濱在路上的叮囑，於是就換了另一套說辭。
“包氏很有魄力，研究中心可是個很燒錢的地方。”
包弈凡看到安迪眼中閃過的那道欣賞的眼神，他的表演也相當到位苦笑着說。
“可不止燒錢你們簡單，更多的時候燒掉的是希望。”
“一大筆鉅額的資金投入，經歷很長的時間研究，當我心裏滿懷期待的時候。”
“他們告訴我結果不理想，達不到預定的標準，這一刻我瞬間就被絕望給掩埋了。”
“哭過、笑過，除了咬着牙繼續追加研發資金別無他法。”
其實世界上很多研究室都跟包氏差不多，因爲研究中心簡直就是個無底洞。
有時候你多少錢砸進去，最後連個水花都冒不出來。
安迪：“小包總這種追求技術創新的企業家，我個人是非常欣賞的。”
“後面覈對資金的時候，我希望能看到有關這裏的所有賬本。”
一行人離開這裏，享受到了包弈凡的隆重安排的大餐。
拒絕了包弈凡下面的安排，他們就然後就結束了今天的行程。
成煊集團的這些人暫時聚在了一起，說一下今天自己對包氏的感官。
隊員甲：“我個人認爲包氏集團遠的情況不怎麼樣，遠不如他們所說的那麼好。”
隊員乙：“這位小包總搞反的自己的立場，他一直在說那着些忽悠投資人的話。”
隊員丙：“產業鏈的技術升級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且消耗的資金也會相當的巨大，在加上包氏那個深不見底的研究中心，我懷疑他們還有沒有錢，或者能拿出多少錢來參與我們成煊收購紅星的計劃。”
隊員丁看了安迪一眼說：“我們財務部門在首席財務官的帶領下，一定會認真的審覈這一方面的情況。”
在大家一片討論聲中，簡單的就把事情定了個調子。
等大家都離開以後，安迪坐到韓立身邊，看着他跟在家裏一樣玩着遊戲。
有點無奈的說道：“姚濱，你就不分析一下包氏集團跟小包總的情況？”
韓立連頭都沒擡：“這不都在明面上擺着呢嗎，還有什麼好分析的。”
“小包總這個人有點志大才疏，說起話來誇誇其談讓人感覺他很優秀。”
“你看他管理的工廠和研究中心，東一榔頭、西一棒槌，沒一點詳細的目標跟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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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戰國時期的趙括一樣，紙上談兵玩的挺熘，卻不解決任何實際問題。
”至於包氏集團的資金反而不是你們考慮的重點，包氏在南通這麼多年，而且是當地的明星企業，那他跟本地的銀行關係就會有着良好的關係，貸款什麼的都不成問題。”
其實在原劇中，包弈凡首先是幫助樊勝美一家，在安迪心中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加上安迪老考察純屬外行領導內行，一個拿着cfo（首席財務官）的工資。
卻在做着coo（首席運營官）或者ceo（首席執行官）的工作。
外行的安迪被包弈凡的這種空話、套話，給徹底忽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