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主公,那曹賊敗像已現,我們勝機在望啊”許攸激動的說道。

    不過當許攸繼續開口之時,看見了站在大帳之中的郭圖。

    “郭圖也在啊”許攸不屑的看着郭圖。

    郭圖只是淡淡一笑,並無任何表現。

    “你說曹賊敗像已顯,那有何證明?”袁紹擡起頭看着站在大帳中的許攸。

    許攸微微一笑,道:“回主公,自從我們和曹軍在官渡上對峙開始,每晚在下都率領數十騎前往探查曹軍的大營,不過曹軍大營每日都佈防嚴密。”

    “既然如此,那曹賊何以敗像已現?”袁紹疑惑的看着許攸。

    “主公不要着急,且聽我說,就在在下正欲拔馬歸營之時,突然看見曹營一騎兵藉着夜色衝出大營,往許昌而去,在下當即派人前往阻截,最終將這名騎士射下戰馬,截獲了一份曹賊發給許昌的密信,主公這乃是在下截獲的密信”

    許攸將截獲的密信交給袁紹道:“主公,密信上說曹軍糧草即將耗盡,派人前往許昌調派糧草,曹軍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曹賊現在最害怕的就是我們對他的攻襲”

    袁紹看完密信後,看着許攸問道:“許攸,你有何打算?”

    “主公,在下意我等應該出動全部大軍對曹軍發動攻襲,而暗中派一支勁旅繞過曹軍大營,突襲許昌,將曹軍和許昌等地的聯繫割斷,如此曹軍必敗,主公必勝”許攸自信的說道。

    “哼”就在許攸說完自己的對策後,郭圖不屑的冷哼一聲。

    “怎麼,郭圖你有何高見?”許攸轉頭看向郭圖。

    “主公,許攸之前也說了,曹軍營中佈防嚴密,並無一絲懈怠。而現如今缺少糧草,怎麼只會派一騎兵前往許昌調派糧草?主公,這必定是曹賊的奸計”郭圖扶了扶鬍鬚說道。

    “郭圖,你怎能說着乃是曹軍的奸計!那曹軍分明形同累卵!”許攸一聽郭圖的話,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郭圖看都不看許攸,而是朝着袁紹躬身,道:“主公,曹操乃是何許人也?當時之奸雄,以曹操的奸詐,他怎麼會不知道許攸每日暗中探營之事?這分明是曹操爲了迷惑主公,而故意放出的哨騎,就是想引主公派兵前去攻打,而曹操則在大營中早就設好埋伏,就等主公前往”

    聽完郭圖的分析,袁紹還覺得很有道理的點了點頭。

    許攸見袁紹居然認同郭圖的分析,不由着急的上前一步,道:“主公,曹軍分明是糧草已盡,軍心不穩,現在就是我們進攻曹軍最好的戰機了,主公!”

    “說道密信,我這裏也有一份密信”說着郭圖將他得到的密信,拿了出來,當着袁紹的面,看着許攸問道。

    “許攸,你之子暗中貪污鄴郡調派的糧餉三萬,給你修建府宅,你怎麼解釋?”

    “我……”許攸無從開口。

    因爲這一切都是事實。

    只是他做得相當隱祕,郭圖是如何知曉的?

    郭圖冷眼看了許攸一眼,這個蠢貨,這次看你還不完蛋?

    他對袁紹說道:“主公,許攸貪財無德,我懷疑他被曹操收買,聯合曹操設下埋伏,引主公去攻,若是真按照許攸所說,此戰必敗啊。”

    袁紹點點頭。

    覺得郭圖說得有道理。

    許攸此人貪財戀勢,貪墨的銀錢,都是一個大數目。

    若是曹操花費重金,此人說不定就被收買了。

    就在許攸和郭圖爭吵不休之時,一名小將手持一捆竹簡,躬身走進了大帳。

    “主公,田豐已在牢中伏誅”

    “嗯”袁紹點了點頭。

    “主公,田豐死前,給主公留下了一封遺言,請主公過目”

    郭圖見狀,急忙上前接過竹,呈現於袁紹。

    袁紹一盞茶的功夫就看完了竹簡,而後擡起頭,看着許攸,問道:“許攸,你乃是曹操幼時好友?”

    “是的,主公,在下幼年時便和曹操相識”許攸並沒有打算隱瞞此事。

    “哼”袁紹冷哼一聲,看着許攸,道:“沒想到你居然乃是曹操的幼時好友,而且還暗中溝通曹操,企圖謀害我”

    “主公冤枉啊,在下雖然和曹操是幼時好友,但不可能背叛主公啊”

    “夠了,事到如今,你還打算繼續迷惑我嗎!如今戰事當前,不易站前斬將,你的頭顱就先寄存在你的脖子上,等到戰事結束後,我必嚴懲不貸!滾下去”袁紹怒視許攸。

    “唉”許攸聽見袁紹的話,深吸一口氣,躬身行禮後,緩緩退了下去。

    ……

    當一切都在按照蕭鴻所言發展時,曹操卻有些等待不耐煩了。

    無他,今日分發的一小鬥黍米,乃是最後的一點糧草了。

    如果計策再不成,那他曹操真的要死無葬生之地了。

    其實不是曹操沒有想過撤回許昌,可是對面的袁軍對他的監視,每日並沒有放鬆,一旦他突然拔營,袁軍必然會乘勢攻襲。

    “來人”

    心煩意亂下,曹操根本無心睡眠。

    “主公”

    “派人叫許褚來”

    “主公,可是發現刺客了?”許褚聽聞曹操叫自己,急忙跑了過來。

    “沒有,我今晚總是心神不寧,你陪我去見見那位蕭先生”曹操沒有披甲,隨意搭了件披風。

    “主公,要我說,何必那麼麻煩,我這就去把那小子給你帶來。”許褚大大咧咧的道。

    “不可失了禮數。”曹操搖頭。

    “主公,我看那小子就是在胡說八道,這都幾天過去了,袁軍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們何必還和他客氣。”許褚就沒有認爲蕭鴻的計策能成功。

    曹操穿好鞋,起身看着許褚,正要開口,大帳外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很快,一名披甲帶刀的護衛走了進來,單膝跪下。

    “主公,外面來了一名文士打扮的人,說是您的兒時好友,想與主公一見。”

    曹操聞言,神色一動。

    兒時好友,而且還在這麼晚的時候來找他?

    莫非是許攸來了。

    他心中頓時大鬆了一口氣,哈哈大笑道:“蕭先生真乃奇才!快,帶他進來……不,我親自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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