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
“喏”仲德一聲令下,守在宮門口的禁軍推開了緊閉的大門。
“仲康”
“先生”
“陛下寢宮外的暗道,你都記住了沒?”
“記住了”
“好,你先帶着虎賁衛士去處理這些暗道,我去見見天子”仲德想了想,還是不要直接帶着許褚硬闖天子的寢宮。
“喏,那先生,我處理完這些暗道後?”
“你處理完這些暗道後,直接往陛下的寢宮而來”
“喏”許褚領命,帶着虎賁衛士步入皇宮,而仲德直接往天子的寢宮而去。
此時天子正在和自己楊彪談話。
“陛下,這幾日曹操手下的謀士程昱正在調查桂獻,不知桂獻犯了什麼事,觸怒到了曹操”
聽到楊彪的話,劉協臉色大變,道:“糟糕了”
“陛下?”楊彪疑惑的看着儀態盡失的天子。
“太尉啊,朕怕是桂獻要被曹操處死了”
看着劉協的臉色,楊彪皺眉道:“陛下何出此言?桂獻已經被免職,他現在就是一個百姓,曹操如何會殺死他?”
“太尉有所不知,朕暗中讓桂獻幫朕徵了一些田地,用來收買人才和培養自己的甲士。而曹操居然會暗中調查桂獻,恐怕此事已經被曹操所知”劉協有些擔憂的說道。
“什麼!陛下暗中指示桂獻強徵土地?”楊彪沒想到,平日看起來懦弱的天子,居然還有如此一面。
“陛下,臣意如今曹操恐怕已經知道桂獻強徵土地一事,不過即便如此,曹操也不敢動陛下,陛下只需要咬死不認此事,曹操也對陛下無可奈何,不過臣想問陛下,現如今收買了多少甲士了?”
楊彪身爲太尉,自然知道偌大的皇宮中,除開羽林衛外,其他甲士都是曹操的人,而那些太監也只有極少數忠心於天子。
可羽林衛早已經不復當年,根本就沒有任何戰力。
“不瞞太尉,朕這些時日已經暗中收買了上百人,而太監也收買了數百人,不過這點力量還不足對曹操造成任何威脅”劉協嘆了口氣道。
他也知道,曹操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但這幾年,曹操通過各種方法,已經將朝堂上忠於漢室的大臣除的差不多了,現如今除開楊彪外,也只有不到六人忠心於漢室,可這些人人微言輕,根本就派不了用場。
“陛下”守在劉協寢宮門口的宦官躬身走了進來。
“怎麼了?”劉協轉頭看着躬身的官宦。
“程大人在殿外求見陛下,說是有要事稟告陛下”
“程昱,他怎麼來了”劉協思考片刻,道:“讓他進來”
“喏”官宦躬身退出寢宮。
“臣參見陛下”程昱大步走進劉協的寢宮,躬身行禮。
“愛卿免禮”劉協面無表情的看着程昱。
“謝陛下”程昱起身後,才注意到站在大殿一側的楊彪。
不過程昱並沒有把楊彪放在眼中,而是看着陛下,道:“啓奏陛下,這幾日禁軍巡視皇宮,發現了多處暗道,爲了保證陛下的安全,丞相命下官帶人前來清理暗道”
“暗道!”劉協神色一慌,道:“宮中何來的暗道?怕不是丞相在說笑”
“大膽!此乃朕的寢宮,誰給你們的膽子,搜查這裏!”劉協怒視程昱。
“程昱,此乃陛下寢宮,陛下貴爲天子,沒有陛下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搜查這裏”楊彪見狀,也出列道。
“陛下,臣還是建議陛下允許臣帶人搜查一番,如此也是爲了陛下好,不然未來陛下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那可就完了”程昱此話已經帶有威脅的意思。
聽到程昱的話,劉協臉色大變,他沒想到曹操手下一個謀士,居然都敢威脅自己。
“你是在……”劉協此話還沒說完。
楊彪就小心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劉協的話。
劉協本能看了楊彪一眼,將楊彪微微搖了搖頭,便將心中怒氣忍了下來,道:“好,此事也是丞相爲了朕的安全着想,此事朕準了”
“多謝陛下”程昱躬身道。
在劉協同意了程昱的提議不到半個時辰,許褚帶着甲士就來了。
“見過陛下”身着鎧甲的許褚,只是微微躬了躬身。
“免禮”對着曹操手下這些武將,劉協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仲康”
“在”
“陛下已經同意搜查寢宮,你帶人去將暗道填上”
“喏”許褚一揮手,幾十名甲士直奔寢宮深處而去。
不到片刻,便發現了隱藏在書架後的暗道。
“將軍,找到暗道了”
“好,馬上將此暗道填上”
“喏”
很快,劉協花費巨大精力修建的暗道就被許褚麾下的甲士填上。
處理完宮中的暗道後,程昱還不滿意。
司馬朗能通過暗道進入劉協的寢宮,那就說明,這裏的太監全部都已經背叛的丞相。
那麼他們就留不得了。
“仲康”
“先生”
“把伺候在陛下寢宮的太監都集合起來”程昱眯着眼說道。
“喏”許褚一揮手,很快宮殿外就響起了嘈雜聲,伺候在劉協寢宮的太監和宮女都被甲士押了過來。
“愛卿,你這是要?”劉協看着跪了一地的太監宮女,這些人可都是他的心腹。
“陛下寢宮中居然有暗道,如此危險之事,這些人居然沒有發現,如果陛下遇刺那可如何是好,因而這羣人按罪都改斬首”程昱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太監宮女說道。
“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啊”聽到程昱的話,這羣宦官和宮女當即大叫起來。
“愛卿,這”
“天子面前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仲康”
“在”
“將這些人全部拖下去,亂棍打死!”程昱此法,便是警告宮中其他人,膽敢背叛丞相,就是這種下場。
“帶下去”許褚一揮手,這羣太監和宮女被甲士拖了下去。
“陛下,臣告退了,您好好休息,新的太監和宮女,臣這下去就給陛下安排”說完,程昱躬身行了一禮,帶着甲士離開了。
看着大步離開的程昱,劉協憤怒的隨手將一個花瓶仍在了地上。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程昱淡淡笑了笑,並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