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陳琳參見曹丞相”
“陳琳,你的討賊檄文把我罵的驚天動地山呼海嘯,叫我聽得好享受啊,今日我就在這,你怎麼不罵了?”說着,曹操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告訴你,人哪罵是罵不倒的,譽滿天下者,往往也是毀滿天下”曹操看着低着頭的陳琳,道:“你擡起頭來,看着我”
“自從我救天子居許昌後,罵我的人那可謂是絡繹不絕,可我的實力越來越強,精神也越來越好,可見罵人並不能傷到我半分”
曹操來到陳琳身前,道:“那天晚上,我頭痛發作,痛不可當,但我讀了你的討賊檄文,我的頭痛立刻就好了,不藥而癒。不過我曹孟德有一事不明,你罵我也就罷了,可爲何要將我祖宗三代都捎上呢?”
聽到曹操的問話,陳琳拱手,道:“稟丞相,那時罪臣身爲袁紹幕賓,受命撰寫討賊檄文,所以罪臣不得不以筆爲刀,痛下狠手,請丞相賜罪”
看着跪倒在地上的陳琳,曹操思緒片刻,道:“陳琳,你起來吧”
“謝丞相”陳琳躬身行禮後,才站了起來。
“當初我讀你的大作時候,就對你又恨又氣,又喜又愛,今日見到你,自然對你更要刮目相看了,今後不論是治政,馭民,青史丹書都少不了,你這樣的人才,不知陳琳是否願意做我曹孟德的幕賓?”
聽見曹操問話,陳琳雙眼通紅的跪倒下來“丞相恩威浩蕩,古今難覓。罪臣陳琳願意歸降丞相”
曹操大笑幾聲,道:“這就對了,你起來吧,先下去休息吧”
“是,謝丞相”陳琳躬身行禮後,緩緩退出了大殿。
“文謙”
“末將在”
“你即可吩咐下去,讓人照顧好袁紹的家眷,任何人不得欺凌!”
“喏”樂進領命退出了大殿。
樂進剛走出大殿,賈詡就帶着兩名士卒帶着一想竹簡走了進來。
“丞相,這乃是從袁紹內府中搜出來的書信”賈詡指着這堆竹簡說道。
“嗯,都是誰寫給袁紹的?”
“這”賈詡看了程昱和蕭鴻一眼,躬身道:“這些……”
曹操見賈詡有些遲疑,皺着眉,道:“文和,你直說無妨”
“主公,這些都是我方文武官吏寫給袁紹的信,很多人早在建安初年就已經暗通袁紹了”賈詡躬身道。
曹操轉身坐會到椅子上,扶了扶鬍鬚,思考該如何處理這些人。
“父親”這時曹丕站了出來,躬身道。
“這些人拿着我們的俸祿,飽受父親的恩寵,暗地裏卻背主通賊,兒臣以爲我們應當將這些人全部抓起來,處以極刑!”
“處以極刑?”曹操看着曹丕,淡笑道:“你可知這裏面有多少人?如果將他們全部處以極刑,朝廷是否會陷入癱瘓?再者,我曾經也和袁紹通過書寫,我還在書信中稱讚袁紹時南天一柱,萬世楷模,我況且如此,更何況他們,他們也只是想給自己留條後路罷了”
蕭鴻看了看衆人,躬身上前道:“主公,在下認爲當年袁紹勢力滔天,但任非丞相對手。如今袁紹早已命歸九泉,這區區書信更談何妨,丞相不如燒掉這些書簡以示對老友相送”
“丕兒,你把這些書信全部拿到正陽門外,當着百官的面一把火燒盡,並且告訴他們既往之事,永不查究”
“遵命”曹丕躬身領命。
“你們兩人擡着這箱書信,跟我走”曹丕指揮兩名士卒帶着木箱正準備離開大殿時,只見許褚拿着一個白布包裹的頭顱,走進了大殿。
步入大殿後,許褚將頭顱仍在地上,朝着曹操就跪在了地上。
曹操看着被仍在地上白布包裹的頭顱和跪在地上的許褚,有些頭疼的說道。
“許褚,你又闖禍了?”
“回稟主公,許攸在大庭廣衆之下不斷侮辱主公,我令他住口,此人非但不住口,居然還把頭伸過來,讓末將砍。還說如果我不敢砍他,我就成他孫子了,我一怒之下就砍了這顆狗頭”
許褚此話一處,衆人頓時大驚。
雖然許攸確實對曹操有多處不敬之處,但他們能大敗袁紹,攻下冀州城。
許攸可以說最大的功臣。
這剛剛進城就殺了功臣,傳出去對曹操的名聲是個極大的打擊。
“什麼!你居然把許攸給殺了!”曹操怒視許褚,聲如雷聲,震耳欲聾。
曹操怒火中燒的模樣,立刻嚇壞了不少人。
不過蕭鴻這羣謀士卻知道,別看曹操一臉怒火的樣子,其實乃是雷聲大,雨點小。
裝樣子呢。
故此,蕭鴻等一羣謀士皆閉口不言。
許褚也真是的憨直之人,見曹操怒火中燒,直接開口,道:“反正許攸已經被我砍了,大不了,我還他一顆人頭就是了”
聽見許褚的混賬話,曹操直接大怒,道:“說得好,來人把許褚給我退出去斬首示衆!”
“遵命”聞聲,四名虎賁甲士便步入大殿,要拖走許褚。
“父親,許褚他久經沙場,屢立戰功啊,父親還是饒恕許褚吧”曹丕急忙出聲勸道。
“不成!軍法難容,許攸乃我們這次戰事的最大功臣,他砍了許攸更是天理難容,給我把許褚退出去斬了!”曹操怒視許褚說道。
諸將和曹丕公子一同跪下來,曹丕攔住上前的虎賁甲士,道:“父親,許褚只是一時衝動啊,還請父親饒過許褚吧,父親”
“是啊,丞相,還請丞相看在許褚戰功的份上,饒過許褚吧”
許褚也是牛脾氣,當着曹操和衆人的面,擡起頭,大聲的吼道。
“我不是一時衝動,我早就想宰了他”
許褚此話一出,直接把諸將給曹操的臺階給掀了,氣的曹操直接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桌子,高聲,道:“反了,反了,給我把他退出去斬了!”
蕭鴻等人見此場景,知道該自己說話,不然這場戲就演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