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許褚點點頭,道:“此乃丞相送給你們的上百罈美酒,命我特來犒勞你們”
“多謝丞相”羌人將領朝着許昌城的方向躬身行禮,道:“虎侯請入大帳”
許褚跟着羌人將領來到大帳坐下後,就有士卒端上美酒和菜餚擺放在許褚面前的桌子上。
“虎侯請”羌人將領率先舉起酒杯。
“請”許褚舉起酒杯,兩人同時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場酒喝了足足一個時辰,坐在主位上的羌人將領早已經喝的酩酊大醉,話都說不清楚。
許褚見狀,端起酒杯,來到這名羌人將領身前,假意敬酒,低聲問道:“你們到許昌來到底有何目的?”
“什麼?”羌人將領推開許褚的酒杯,道:“不能再喝了”
說着,這名羌人將領便從椅子滑落到地上,睡了過去。
看着地上酩酊爛醉的羌人將領,許褚放下手中酒杯,轉身走出大帳。
看着東倒西歪的羌人士卒和那一地的酒罈,許褚露出不屑的笑容,道:“馬上集結我們的士卒,該返回許昌了”
“喏”許褚帶來的士卒並沒有喝酒,而是守在馬車四周。
在許褚的命令下,一千名士卒很快便集結完畢,跟隨許褚離開了羌人大營。
“你先帶士卒們回營”許褚讓跟隨他而來的千夫長帶着士卒先歸營,而他則是還要面見丞相。
“丞相”許褚大步走入丞相府,找到了剛喫過午飯的曹操。
“哦,仲康回來了,這支羌兵的實力怎麼樣?”曹操看着臉色紅潤的許褚,就知道他也一定喝了不少酒。
“去給虎侯上一杯解酒茶”
“謝丞相”許褚接過解酒茶咕嘟咕嘟一飲而盡,道:“丞相,末將今日去探營,達到大營時,日已見三竿,可馬騰營中卻無一人操勞,只有堪堪幾人守門,其餘皆在帳中休息。其中大部分士卒皆是一臉老態,兵器甲冑皆破舊不堪”
“哦,那如果讓你攻打這個營地,你需要多少人?”曹操看向許褚。
“末將只需要精兵一千,便能將這五千人斬盡殺絕!”許褚不屑的說道。
“好,如此看來馬騰果然是韓遂和馬超趕出了涼州,你傳我軍令,將駐紮在馬騰軍營一旁的大軍撤走吧。如此殘兵,何須如臨大敵,到時候豈不是讓馬騰小看了我”
“喏,末將領命!”許褚躬身領命,退了下去。
許褚離開不到一刻鐘,馬騰便來拜訪曹操了。
“丞相,槐裏侯在府外求見”一名奴僕躬身道。
“讓他進來”曹操聽到是馬騰來了,微微一笑,他想看看馬騰來拜訪是爲了什麼事情。
“參見丞相”馬騰走進丞相府會客廳,朝着曹操躬身行禮。
“壽成兄,你我之間何須如此見外啊”曹操走上前來,將馬騰扶了起來。
“孟德兄貴爲丞相,禮不可廢”馬騰順勢站了起來。
“哈哈哈”曹操大笑道:“壽成兄,你我相識多年,還還入座”
“不知,今日壽成兄,來見我是所謂何事?”曹操喝了茶水說道。
聽到曹操的問話,馬騰先是嘆了口氣,道:“可嘆我馬壽成在涼州經營數十年,誰知居然被自己的親兒子背後捅刀,要不是我幾個舊部捨命相救,我怕是再也見不到孟德兄了”
看着馬騰悲傷的模樣,曹操勸慰道:“壽成兄不必悲傷,大丈夫能屈能伸,況且天下誰人沒有經歷過大敗!”
曹操說完此話,馬騰猛然起身,直接來到大殿中間,朝着曹操半跪於地,道:“罪臣自知丟了涼州,乃是大罪。還望丞相賜兵,助我奪回涼州,屆時我必領涼州各郡歸順朝廷,歸順丞相”
“壽成兄請起”曹操示意馬騰起身後,道:“壽成兄也知道,我剛剛出徵幽並二州,士卒人困馬乏,需要休整一些時日,等到過些日子,我麾下士卒休整完畢後,我再給你調撥士卒,助你奪回涼州,可好?”
“如此,罪臣叩謝丞相大恩”馬騰說着,朝着曹操九十度躬身行禮。
不過馬騰也知道,這給他調撥士卒都是敷衍他的話。
雖然他大敗而投,但曹操不會如此輕易相信他,畢竟馬騰也曾經襲擾許昌多次。
想到這裏,馬騰從懷中取出涼州兵符,呈於頭頂。
“壽成兄,此乃何意?”曹操看着馬騰手中的兵符,疑惑道。
“丞相,此乃我涼州兵符,罪臣自知沒有資格在持有此兵符,特來將此兵符獻於丞相,有了此兵符,便能調動涼州各地的朝廷兵馬”馬騰舉着兵符,躬身道。
在曹操的示意下,一旁的奴僕急忙上前從馬騰手中接過兵符,將其呈給了曹操。
馬騰見曹操接過兵符,趁勢說道:“現如今涼州所有兵馬都已經歸於丞相麾下,還請丞相前往軍營檢閱士卒,以安其心”
曹操扶着呼吸,看着躬身的馬騰,思考良久,才緩緩開口,道:“既然壽成兄已經交出兵符,他們也都是我麾下士卒,是該去看看他們了,那就定於三日未初(中午一點)。”
“喏,罪臣領命”馬騰見曹操答應了自己檢閱士卒的請求,不用暗暗鬆了口氣。
兩個人又閒了一番後,馬騰這才起身告辭。
看着馬騰遠去的背影,曹操把玩着手中的兵符。
“難不成馬騰兵敗逃亡許昌,真的沒有奸計?”曹操對今日馬騰的行爲,感到很疑惑。
不過疑惑歸疑惑,曹操還是命人叫來了曹仁。
“子孝”
“丞相”
“你去準備一下,三日後未初,我要去檢閱馬騰麾下的五千兵馬”
“喏”曹仁疑惑的看了一眼曹操,還是躬身領命。
相比於曹操的疑惑,順利走出丞相府的馬騰卻欣喜萬分,事情的發展果然按照自己之前所設計的那樣,只要曹操進入自己的大營,那麼屆時我馬騰便是刀俎,而曹操則是魚肉,還不是由我隨意馬騰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