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若是有什麼問題想問的，就說出來吧，不然過會就問不了了。”凌雲說話時，面對着張陽的書架，手裏捧着幾本醫學書籍，一頁一頁的翻動着。
國安同志快速交換了一下意見，隨後一位經驗相對豐富的成員清理了一下嗓子，另一位則是拿出筆記本和錄音筆準備速記。
“華佗前輩，您的出現是有時間的限制嗎？”
凌雲轉過身，點點頭，“時間限制確實是有的，不過更大的限制來自能源方面，也就是所謂的靈氣。”
“靈氣？是我們理解的那種存在於神話傳說中的靈氣嗎？”
“我也不清楚，在我的那個時代，對它的定義是一種廣泛存在於世界上的可被精神力吸引的能量，經過人體的轉化後能夠在許多方面起到作用。”
凌雲說着拿起青囊經作爲例子，“比如激活遺留在各種物品上的訊息，也比如你們現在看到的我。”
“這方面能深入描述一下嗎？”
“深入的話時間就不太夠了，總之，你就把它當成電力，用來啓動各種設備就好了，至於我就是類似一種程序，在有了靈氣作爲能源後，才能出來活動。”凌雲緊接着說道。
“也就是說，您其實並沒有從那個時代活到現在？”國安人員緊迫的問道。
“看你們怎麼定義活着，如果我運氣足夠好，當時的設計也成功運行的話，本體現在應該已經進入人道，以一種另類的方式活着。”
記錄人員完全聽不懂凌雲口中的話，不過他還是一字一句絲毫不差的記錄下來，在手速稍微充裕的時候，還順帶記錄了凌雲說話時的各種表情。
“衆所周知，世界上靈氣的濃度是在不斷降低的，原因不清楚，但事實確實如此。”凌雲繼續着話題。
記錄員耳朵豎的更直了，衆所周知的常識，對他們現在來說反而是更加重要的信息。
“當靈氣濃度降低到一定程度後，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古老的人道上，人道的力量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代替靈氣的，所以只要和人道的聯繫到了一定程度，就能夠在肉體死亡後進入人道繼續活下去。”
唰唰唰，記錄員手裏的筆已經快劃的起火了，這段話聽起來就很重要。
“我要提醒你們一句，提高聯繫的方式有很多種，但是這種結果在我們當時，是爲主流所鄙夷的，因爲肉體非常的重要，不，是肉體和精神都無比的重要，失去了其中之一後，活着也不過是苟活罷了。”
凌雲非常鄭重的說道，“因此，是存在一部分人，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完全融入人道的，比如凌雲。”
“凌雲？！”張陽忍不住出聲了，那不是送給他這本青囊經的人嗎？
“沒錯，用你們的話說，我的底層邏輯被改動過，改動的人留下了他的名字，凌雲，看來你應該認識他。”凌雲那副模樣好像不是在說自己一樣，畢竟這樣誇起來也不會臉紅。
“爲什麼您這麼認爲呢？”國安的人員插話道。
“因爲如果他願意的話，在這個時代你們根本見不到他。”凌雲說着看向窗外，語氣中充滿惆悵“這個時代的靈氣稀薄的可憐，幾乎爲零，雖然它的濃度現在似乎開始慢慢上漲，但還遠沒有到足夠那種人物生存的地步。”
聽到這裏的記錄員鄭重寫下四個字，靈氣復甦。
“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凌雲頭轉回來問道。
“您的話中提到了程序，我能知道您是怎麼知道這種概念的嗎？”提問人員擦了擦汗問道。
“因爲人道，人道里有着人類文明所有信息的集合，在昨天的事件過後，我，不，是這本書和張陽先生都得到了人道的獎賞，我現在能出來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凌雲笑着說道，“我現在知道的很多信息也是從人道那邊得到的，這些信息都在表層，很容易獲取。”
“就是說解決了死者復甦事件，你們得到了人道的獎勵對嗎？”提問員確認道，“就是那個嬰兒和秦隊長。”
凌雲點點頭，“可以這麼認爲。”
記錄人員速記的同時將相關信息連到了一起，兩個破碎的裹屍袋，兩個死者...
“墮胎的嬰兒也需要裹屍袋嗎？”記錄人員下意思的輕聲喃喃了一句。
瞬間，凌雲和張陽的表情凝固了。
提問人員發覺不對，趕緊準備先道歉再說。
在他說話之前，凌雲轉頭看向張陽，重複了一下那句話，“墮胎的嬰兒也需要裹屍袋嗎？”
“不需要！它根本就不會被帶到停屍間！”張陽猛然站了起來，斬釘截鐵的說道。
啪！凌雲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昨天的歷史幻境是人道對醫院所有信息的模擬集合，所以張陽見到了兩個裹屍袋肯定就有兩個，而跟秦大爺一起走的嬰兒是不需要裹屍袋的，那麼，剩下的那個是誰的？！
“出事了！還有一個！還有一個很可能躲過了昨晚的清理，從歷史幻境中跑出來了！”凌雲看着張陽大聲說道。
“我現在就調資料！”張陽打開電腦，登錄相關係統準備查詢他特異要過來的報告。
國安的同志也緊張了起來，兩人直接把槍械的保險給解開了，事情好像非常大條了！
“我有一種感覺，他還在醫院裏，沒錯，就在醫院！”凌雲說着手按在青囊經上，一圈圍繞着醫院的風牆憑空捲了起來，將整個醫院包裹了起來。
“我們能幫什麼忙？！請下命令！”國安人員將東西貼身收好後問道。
“我現在嘗試找到他，你們也出去找，重點是違和、反常的地方，保持聯繫，實在不行就大喊！”凌雲命令道。